“昨天沒有,畢竟他前天贏了不少,我覺得最多把贏來的不義之財輸光,”池非遲道,“今天我阻攔了,前面是贏了一些,但剛才你們跟我說話的時候,你也知道了,他自己溜去下注,一把全沒了。”
灰原哀:“……”
那也就是說,他們跑過來,反而牽制了非遲哥‘阻攔自家老師輸錢’的精力,讓大叔一把輸光了零花錢?
她怎么覺得非遲哥這兩天怪不容易的,最后還被他們破壞了‘計劃’。
日子還要繼續。
回偵探事務所的路上,毛利蘭愁著柯南最近的零花錢怎么辦。
池非遲也一路沉默,低頭思索。
他家老師最后這一把失智得不對勁,聽他分析過‘6號可能翻盤’,怎么也該考慮一下不要一盤全押吧?
可是為什么要送錢給賽馬場?
為了貢獻稅收?不愿意累積太多金錢?還是只是單純被賭贏之后、連勝翻的倍沖昏了頭腦?
又是日常懷疑自家老師的一天。
柯南回事務所之后,翻了一份報紙,“小蘭姐姐,這里有有獎問答征集活動耶!獎池已經累積很多錢了,要是能答對的話,不僅不用擔心零花錢,很長一段時間的零花錢都不用擔心了哦。”
雖然他不介意一段時間沒有零花錢,也不覺得毛利大叔在他幫助下,最近會沒有一分錢收入,但他比較擔心小蘭愁過頭或者池非遲那家伙愧疚,還是他來想辦法打錢吧。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毛利蘭湊近,“累積這么多獎金,謎題沒那么容易解開。”
毛利小五郎走上前,低頭看著報紙,低聲念道,“什么東西越曬越濕,風越吹越干……這什么東西啊?”
站在飲水機前接水的池非遲:“汗水。”
柯南一聽池非遲說了答案,也就沒有再幫忙。
讓小伙伴來,也是一樣的。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對視一眼,立刻起身跑到辦公桌前,打報紙上的有獎問答電話。
“啊,你好,請問是不是你們在報紙上刊登了有獎問答?……對,答案是汗水……什么?已經三、三十萬元了啊!……”
毛利蘭一看事情穩了,去廚房里端之前熱著的飯菜。
毛利小五郎跟對方聊了半天,掛斷電話后,笑瞇瞇樂道,“居然累積了三十萬元耶,明天就可以去領獎,而且對方聽說我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還邀請我去參加他們產品的宣傳節目,只要我出面去參加一下他們的活動,報酬就有十萬元呢!所以說啊,零花錢沒了也不用急的,這種事對于我毛利小五郎來說,輕松搞定!”
柯南心里呵呵。
不知道是誰剛才還一副沮喪的模樣。
“三十萬是非遲哥的。”毛利蘭板著臉提醒。
“我零花錢多,用不上,”池非遲無所謂道,“是柯南發現的問答,就當給你們做零花錢。”
“那也不能便宜某個臭韭菜!”毛利蘭瞥了毛利小五郎一眼,又盤算著道,“還不如當成旅游經費,給非遲哥挑一個合適休養的地方去放松幾天,或者讓他們選一個喜歡的地方出去玩。”
池非遲:“……”
別,他現在聽到‘休養’,就感覺傷口又要裂了。
“好啦,這筆錢我不會動的,”毛利小五郎擺了擺手,“明天上午,我就去參加他們的宣傳節目,拿到的錢就先給你和柯南小鬼當零花錢!”
毛利蘭心滿意足,招呼所有人吃晚飯,還不忘叮囑毛利小五郎明天靠譜一點。
飯后,借著池非遲和毛利蘭去收拾桌子的時機,灰原哀湊近柯南,低聲問道,“怎么樣?非遲哥這幾天沒有奇怪的舉動吧?”
“我向毛利叔叔打聽過,他好像只是跟著毛利叔叔四處玩,”柯南低聲道,“晚上又有你跟著,如果他最近有什么大舉動,你應該也會有所察覺的吧。”
“最近晚上他是沒什么奇怪的地方,也不像要做什么大事或者幫某個人什么忙,不是看書、看看真池寵物醫院和寵物用品的報告、寫寫歌詞,就是陪著我和非赤看電視,好像也沒有再聯系那個女人,”灰原哀偷偷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不過,我覺得大叔不靠譜,帶壞非遲哥不說,他未必能盯緊非遲哥,還不如找博士幫忙。”
柯南摸著下巴,“按理來說,如果貝爾摩德找他幫忙做什么,不可能提前太久時間,不然容易發生變故,或者因為計劃改動又不得不來說服池哥哥改變想法,那樣不利于他們行動,我還以為就是最近這段時間的事情呢。”
灰原哀思索著道,“喂,江戶川,她會不會是為了那個代號基爾的成員的下落,所以才找上非遲哥的?”
柯南一愣后,點了點頭,“這也不是不可能,池哥哥跟偵探事務所、朱蒂老師都有聯系,她想試探一下池哥哥知不知道什么也正常,總之,我們再堅持一段時間……”
灰原哀抬眼看柯南,“如果可以的話,我找機會試探一下非遲哥,問問那個女人跟他說了些什么。”
柯南沉默著,一時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再看看吧。”
等收拾好了,灰原哀和柯南提出想去看看阿笠博士,把池非遲也拉到阿笠博士家留宿,交代阿笠博士第二天跟緊池非遲后,柯南才放心地回了偵探事務所。
翌日一早,天上下起了大雨。
等灰原哀出門上學不久之后,池非遲果然接到了毛利小五郎的電話。
“非遲,你今天去不去日賣電視臺啊?”
“您等我,十五分鐘。”
“啊,那……”
“嘟……嘟……”
池非遲不想聽自家老師假客氣,說完就掛斷電話,轉頭看了看窗外因下雨而陰沉沉的天色,對阿笠博士道,“博士,我送毛利老師去日賣電視臺參加節目。”
“日賣電視臺啊?”阿笠博士笑,“那我也去看看吧,有個朋友之前說一個很出名的女天氣播報員很有趣,我有點好奇,想看看能不能在早上天氣播報開始前遇到她……”
池非遲點了點頭,走到門口去拿雨傘。
理由是什么不重要,看來阿笠博士是接替灰原哀來監控自己動向的人,那他選擇配合。
阿笠博士心里松了口氣,擦了擦頭上并不存在的汗。
要找理由監視池非遲的動向,他有欺騙別人的負罪感,也擔心池非遲覺得最近老是有小尾巴跟著、朝他發脾氣,又擔心自己跟不好池非遲,讓池非遲被那個組織的人給坑了……
他太難了。
兩人出門后,池非遲開車到偵探事務所樓下,接了毛利小五郎。
“咦?”毛利小五郎上車看到阿笠博士,有些意外地打了招呼,“阿笠博士,你也要去日賣電視臺啊?”
“早啊,毛利!”
副駕駛座上,阿笠博士轉頭打招呼,“既然你們去日賣電視臺,我就想順路過去,去看看能不能遇到那個最近很有名的‘天女’……”
“天女?”毛利小五郎一頭霧水地關上了車門,“是選秀節目的特稱嗎?”
池非遲開車往日賣電視臺去,“博士之前說是女天氣播報員。”
“沒錯,好像是最近年輕人會用的稱呼,”阿笠博士笑著解釋,“喜歡研究天氣預報的女孩子被稱為‘天女’,至于喜歡研究歷史的女孩子,就被稱為‘歷女’。”
池非遲琢磨了一下,那喜歡研究制藥的灰原哀就可以叫做‘藥女’,喜歡研究唱歌技巧的女孩子可以叫‘歌女’,喜歡研究舞蹈的女孩子可以叫‘舞女’,這么看好像是沒什么毛病。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感慨,“博士你還真是時髦耶!”
“哪里哪里,”阿笠博士笑著撓了撓頭頭頂,“最近小哀不在,非遲和孩子們也不過去,我休息的時候挺無聊的,一個人不知道做什么好,就去網上瀏覽論壇,正好就看到一個年輕孩子們聚集的論壇,這才知道的。”
池非遲可以想象,最近阿笠博士的生活就像一只青蛙:孤寡孤寡孤寡……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惆悵嘆了口氣,“那些年輕人提起的詞,我有時候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阿笠博士也嘆了口氣,“我也不太明白孩子們怎么想的,感覺很多事跟我們那時候差距很大啊。”
池非遲默默比較了一下,雖然他對一部分流行的事物也不太理解,但思想還算能跟上時代,應該還不能混進中老年人團體。
到了日賣電視臺,毛利小五郎去參加宣傳節目。
池非遲帶著阿笠博士在電視臺逛,“氣象播報的錄播室,應該是在四樓……博士,你要找的那個女天氣播報員叫什么名字?”
阿笠博士回憶著,“我記得是叫天田美空。”
兩人搭電梯到了四樓,剛準備去錄播室,旁邊一間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里面的人匆匆往外走。
“我去錄播室看看,如果她堅持要出外景的話,我讓她多帶……”沖野洋子轉頭跟門后的人說著話,等視線余角察覺有前方光線被人擋住時,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帶了她一下,阻止了她撞上去,“啊……”
跟出來的女助理看到池非遲,嚇了一跳,“池、池先生?”
“啊?”沖野洋子抬頭看了看,感覺離得太近、身高差距讓她壓迫力太強,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抱、抱歉。”
“以后注意看路。”池非遲說著,看向跟出來的中年男人。
沖野洋子松了口氣,她是沒想到一大早開門就撞到池非遲,這也太嚇人了,轉頭看著跟出來的男人,介紹道,“這是天氣播報節目的制作人大林先生,我是他策劃的節目的近兩期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