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他高中生偵探代表好像都到了,”白馬探笑著,看向站在門口的一群人,“那么,閑聊到此為止,神秘的懸疑舞臺劇也該拉開帷幕了。”
池非遲‘嗯’了一聲,目光沉靜地看著門口的一群人,回憶著整段劇情。
服部平次和柯南是老熟人了,槌尾廣生和甲谷廉三剛才見過,還剩下兩個人……
留著中長發、臉看起來比服部平次成熟的白臉男高中生,應該就是這次懸疑舞臺劇的死者時津潤哉。
至于剩下那個假小子打扮、戴著墨鏡、呆呆傻傻站在人群里看這邊的,應該就是這次舞臺劇的策劃人和兇手,越水七槻。
等等,有點不對勁,越水七槻的神情是不是太呆了一點?
而且看的好像是……他?
靜了片刻,服部平次一臉懵地問道,“白馬探?是誰啊?”
“以前在事件里遇到過的高中生偵探……”柯南回答著,還是懵。
說到高中生偵探,白馬探作為東部代表不奇怪,但池非遲又不是高中生,為什么也會在這里?還連灰原也帶上了?
“在下白馬探,”白馬探站起身,微笑著自我介紹,“東部的高中生偵探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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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津潤哉看了看身旁石化的越水七槻,“你們不會都是認識的吧?只有我一個人是落單的嗎?”
“我認識這個小弟弟,其他人完全不認識,”白馬探視線移過服部平次,看向怔住的越水七槻,“包括……”
服部平次和柯南看了看越水七槻,順著越水七槻的視線看出去,發現視線越過了白馬探,也不在桌子左側的灰原哀身上,而是……
最后,一群人齊刷刷看向池非遲。
池非遲也確定越水七槻是在看自己,垂眸回憶了一下,也沒想起之前見過越水七槻,起身走上前。
越水七槻戴著墨鏡,他不確定那道視線是什么樣的、越水七槻眼里的情緒,只是看越水七槻一臉呆傻,但如果能看到,搞不好就可以排查一下……
在池非遲停在一群人身前、朝越水七槻戴著的墨鏡伸手時,越水七槻回神,條件反射一樣快速后退了一步,抬起右手按住墨鏡鏡架,一臉戒備,“你、你干什么?”
池非遲的右手在空中頓住、似乎要放下來,卻又突然上前一步,快速摘下了越水七槻的墨鏡。
越水七槻剛放松警惕,手還沒來得及放下,一臉驚愕地看著池非遲。
池非遲觀察了一下,把墨鏡鏡腳折疊起來,又抬眼看著越水七槻,把墨鏡遞還回去,“到屋里就別戴墨鏡了。”
越水七槻伸手接住墨鏡,似乎還沒回過神來,“是……”
池非遲松開手,轉身思索著,回桌前坐下。
越水七槻跟原意識體認識嗎?
兩人同齡,認識也不奇怪,那么越水七槻失態,是擔心他揭穿自己已經20歲、根本不是高中生的事?
不,不對,如果有擔憂,越水七槻眼里應該會有慌亂,可是剛才越水七槻眼里除了驚訝只有驚訝,甚至可以說是‘震驚’。
就好像一個本來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了這里。
這也說不通,作為策劃人,越水七槻應該早就知道白馬探會多帶一個人,那就應該做好見到各種各樣的人的心理準備,不至于驚到這種程度。
而且很奇怪,他再次瀏覽原意識體的記憶,也沒發現有‘越水七槻’這個名字,或者認識這么一個人。
原意識體十五歲之后,不怎么關注其他人,不記得某個同學也正常,但如果是這段時期認識的跟,兩人應該沒有太多交集,以原意識體那段時期的態度,就算是同班也只是點頭之交,越水七槻不該這么驚訝才對。
至于三歲到十五歲,原意識體還是比較關注別人的,記憶力雖然不是過目不忘那種程度,但總體來說,三歲到十五歲這段時期,不至于認識某個人還會忘記。
更何況,越水七槻在這個世界算是漂亮女孩子,雖然留了短發、做了假小子打扮,但五官顯得溫柔又有一股靈氣,年齡再小一些的時候,長相或許會有一點不同,但應該算是比較好辨認出來的。
那么,是三歲之前認識的?
好像也不可能,原意識體三歲之前的記憶不是很多,越水七槻作為同齡人,那個時候也是小小孩,沒道理原意識體記不住越水七槻,而越水七槻記得原意識體。
哪怕原意識體這雙紫色眼睛是比較容易被人記住……
還是說,越水七槻認錯人了?他長得比較像越水七槻之前認識的什么人?
在池非遲回憶的時候,槌尾廣生組織著四個偵探,“好啦好啦,既然東西南北四個偵探代表都到齊了,那么就請各位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介紹是沒問題……”白馬探應著,轉頭看向走神的越水七槻。
越水七槻收回思緒,“我、我也沒問題。”
灰原哀看了看越水七槻,又看了看垂眸看桌面的池非遲,跳下椅子,走到池非遲身旁,趴上椅子,湊近低聲問道,“你不會把認識的人忘了吧?”
池非遲側目看了看灰原哀,沒吭聲。
可……可能?
這更讓他想不通了,認識的人,怎么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在這之前,他想弄清楚,到底是因為他這模樣跟越水七槻認識的人長得像,還是因為原意識體喪失了某段記憶。
所以,他需要把原意識體的記憶再梳理一遍。
“可是沒關系嗎?”那邊,時津潤哉左右環顧,“攝像機還沒到位吧?”
服部平次攤手,“應該說完全沒有見到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吧?”
“其實電視臺的工作人員、主持節目的藝人預計會在明天早上抵達,現在只是想先讓各位互相熟悉一下,”槌尾廣生笑道,“我想,明天大概還要麻煩你們對著鏡頭做一遍同樣的事吧。”
“哦?提前排練嗎?”時津潤哉看了看其他人,臉上帶上微笑,“好吧,由我先來,正好我有個很重要的問題想問清楚,小生叫時津潤哉,雖然在東京出生,但卻是在北海道長大的,所以才讓我作為北部的代表吧?處理過的事件大概有三百件左右,其中被逮捕、被起訴的有250人,也有在被逮捕前就逃走、甚至自殺的人……至于我想問的問題,是他們好像都認識或者有某種關系,這樣不會影響比試時的公平性吧?如果有人偷偷交換彼此掌握的線索,那是很不利于我的。”
池非遲沒再梳理記憶,抬眼看向介紹的四個偵探。
250?好數字。
“什么啊,我才不認識這個東部代表,當然啦,南部代表和你這個北部代表,我之前也不認識,”服部平次視線掃過三人,猛然轉過身,一臉嚴肅地看向池非遲,“我認識的只有非遲哥和他身旁那個小鬼而已,我也同樣有個很重要的問題,這個叫‘白馬探’的東部代表,不會是叫上幫手來作弊吧?”
“之前也沒規定不能帶助手……”
槌尾廣生說著,見服部平次瞪大眼睛、一臉氣惱怨憤的模樣,汗了汗,沒再說下去。
白馬探若有所思地看著服部平次,“你不會也在非遲哥手底下吃過虧吧?”
“什么叫吃虧……”服部平次不服氣地皺眉,又突然愣了愣,看著白馬探,“等等,你剛才說‘也’?”
白馬探伸手摸著下巴,“比如說,剛接觸線索沒多久,正在整理頭緒的時候,突然被人叫過去,告訴你不用想了,案子已經解決了……”
服部平次瞬間有種遇到知己的感覺,看白馬探都順眼……
呸,更加不順眼了!
“既然你知道,帶著非遲哥來做助手,不覺得很過份嗎?”
“不是助手,”白馬探解釋道,“我只是說會多帶一個人過來,應該說是想再試一次吧,輸得那么慘,實在是很不甘心。”
“哦?”服部平次嘴角露出笑意,看向池非遲,“那么,非遲哥算是過來接受挑戰的嗎?”
白馬探也對池非遲笑,“其實我之前都在國外留學,是今年才回來的,可以作為海外代表,把東部代表的名額讓開非遲哥。”
池非遲一臉平靜道,“我又不是高中生,不跟你們摻和。”
越水七槻:“……”
有點尷尬,該不會是在暗示她吧?
不對,人家明顯就沒認出她來……
槌尾廣生干笑著,“各位還是先自我介紹吧,時間安排很緊,那些事可以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商量嘛。”
“好吧,那我來,我是服部平次,在關西那一帶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高中生偵探,所以才會作為西部代表被邀請過來,至于解決過的事件嘛……”服部平次像模像樣地數了數,笑瞇瞇道,“大概超過一千件了吧,數不過啊!”
“一、一千件?”時津潤哉臉色變了。
柯南拉了拉服部平次的衣角,無語低聲道,“喂喂,你該不會是吹牛,虛報了數字吧!”
服部平次彎腰湊近柯南,笑著低聲道,“是真的啊,如果算上我小時候幫人找到走失貓咪這種委托的話……”
“原來如此,你就是服部平次啊,”白馬探笑著對上服部平次疑惑看來的眼神,“關于你的事,我經常聽我父親提起,他說你是一個非常敏銳的偵探。”
服部平次盯,“為什么你老爸會知道我的事啊?”
“因為他和平次哥哥你一樣啊!”柯南笑著,又仰頭裝小孩子語氣問白馬探,“對吧,白馬探哥哥?”
“一樣?”服部平次一頭霧水。
“是啊,我的父親是警視總監,和有著一個大阪府警察本部長作為父親的你,情況十分相似呢。”白馬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