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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9章 都是在醫院待過的人

  “如果是腎的話,要遮掩就簡單多了,”池非遲道,

  “可以把受傷的腎臟切除,槍傷痕跡就用手術傷疤之類的做掩蓋,醫生問到為什么有過腎臟切除手術,也容易遮掩過去,再就是,當年查理和莫妮卡是在逃跑中被槍打中,而追捕他們的國際刑警明確說到查理被子彈打中了腹部,肝臟和膽囊在右上腹,混亂中會讓人不確定到底是胸腔部位還是腹腔部位,國際刑警可能會說胸腹部或者肝區,如果不是確定在腹部,國際刑警是不可能明確說槍傷在腹部的……”說話間,兩人到了電梯前。

  “沒錯,而腎臟在中腹的左右側,中、下腹中彈會讓人第一時間確定是‘腹部中彈’,”安室透按下了電梯門的按鍵,等電梯門打開之后,蹲下身,把筆筒放在兩道電梯門中間,

  “這樣電梯門就關不上了……”

  “哇耶!”非赤怪叫出聲,

  “主人,電梯頂上有一個女人!”池非遲察覺到非赤身子都繃直了,抬手放在左肩上,用手隔著冬季的厚外套給非赤按了按身子。

  他是不是太久沒帶非赤去狩獵了?不就是電梯頂上有個人嗎,這都能把非赤嚇一跳……非赤身體放松了一些,但聲音還是很激動,

  “她現在就趴在電梯頂上,眼睛還貼著安全窗露出的縫隙在看我們喲!她還在看,太嚇蛇了!”池非遲想到電梯轎頂上有人在靜靜盯著他們,覺得渾身不自在,猜測電梯頂上趴著的人很可能是莫妮卡,轉頭左右看了看,尋找著目前可以借用的道具。

  醫院病患和醫生撤離得比較著急,診療大樓一樓的地上有些凌亂。咨詢臺邊掉了一本登記冊、一個女性用的黑色隱形細長夾子、一粒被踩臟的藥片,和三支原子筆……醫院的原子筆不是都會越用越少、經常神秘失蹤嗎?

  他待過精神病院,待過寵物醫院,也因高燒不退住過綜合醫院的重癥監護室,同時,他見過福山志明和重癥監護室的負責醫生站在病房門口,一手拿簽字單,一手摸遍了‘空無一筆’的口袋。

  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以前他在寵物醫院兼顧寵物貓狗的術后觀察、上藥工作,在病房、看診處、藥房來回轉上兩圈,發現自己口袋里的簽字筆消失時,他的反應可能跟那兩個人一樣,摸筆的手顯得茫然,表情倒是澹定得有些麻木。

  這家醫院居然還能三支原子筆掉在地上,真是富余得讓人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管那邊的原子筆,通往洗手間的走廊上,居然還有水桶、抹布、拖把之類的東西靠墻放著。

  是清潔人員急著撤離,隨手把東西放在了那里嗎?

  “好了,我們去……”安室透站起身,發現池非遲在左顧右盼,疑惑地壓低聲音問道,

  “顧問,這里有什么不對勁嗎?”

  “不……”池非遲走到放水桶的墻邊,伸手拿過拖把,轉身回到電梯門口,拿著拖把進電梯,

  “我只是看到電梯地板上有水漬,強迫癥有點犯了……”由于安室透在電梯門中間放了一個小盒子,池非遲在握著拖把木柄中段、跨進電梯時,為了不讓拖把掃飛小盒子,有意把拖把提高起來,假裝不小心讓拖把木柄頂端懟到了電梯轎頂的安全窗。

  趴在轎頂上、透過安全窗縫隙往電梯門口看的小黑看到拖把頂端懟向安全窗,急忙翻身向并一邊,避免了被安全窗拍臉的下場。

  “冬……”拖把頂端懟得安全窗往上開了一點,重新落了下來,邊緣和轎頂板層嚴絲合縫地合在了一起。

  因池非遲往前走了一步,讓拖把頂端又往前帶了一點,正好磕到了安全窗的安全鎖卡扣,讓卡扣前端一部分卡進了凹凸槽中。

  “小心一點……”安室透看到池非遲居然用拖把懟到了電梯頂上,下意識地出聲提醒著,腳步也往前踏了一步,聽到電梯轎頂的細微聲響,想到池非遲突然的‘強迫癥舉動’,趁著抬頭看電梯頂部的機會,把安全窗的安全鎖都飛速掃視了一遍,看到安全鎖并沒有好好扣上,心里有了答桉。

  電梯頂上有人躲在那里嗎?剛才對方會不會在透過沒有完全合上的安全窗在偷看他們?

  一想到剛才他在電梯門口放盒子時,有一只眼睛靜悄悄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他汗毛都豎起來了。

  ‘雞尾酒情人’那兩人可能比他想象中難纏,確實該小心一點。

  “抱歉……”池非遲轉模作樣地為自己的‘莽撞’行為道歉,用拖把將電梯地面的水漬拖干,又拿著拖把往電梯外走,

  “好了,這樣就順眼多了。”

  “真是的,”安室透配合著笑道,

  “你看到地面有水漬就想清理的毛病,還是沒有改啊……”池非遲出了電梯,將拖把放到了墻邊,側目看著安室透,目光沉靜認真,卻還是用著中年顧問大叔那種散漫的語氣、聲音說話,

  “都是我太太以前因地上有水漬而滑倒了,我那天到外面工作,只有她一個人在家,讓她不得不自己去醫院,事后她跟我說起來,我才想起水漬是我不小心弄到地上的,每次想到都愧疚得不行呢!”重點:太太,她一個人在,自己……安室透回望著池非遲,用堅定的目光表示自己已經收到了池非遲的信號,耳朵留意后方電梯轎頂上的動靜,

  “所以你就養成了看到地面有水漬就想清理的習慣嗎?”

  “清理了幾次,突然就習慣了,之后看到水漬,如果不加以清理,就覺得心里不舒服,擔心會有人因為水漬滑倒,而且我太太又是一個冒失的人……”池非遲說著,走到了咨詢臺旁邊,在散落的三支原子筆旁邊蹲下身,抬頭看著安室透,提醒安室透關注一下原子筆,

  “我只好細心一點,在家里多注意一下有可能會讓人滑倒的東西了。”

  “原來如此……”安室透注意到池非遲的視線可以看到電梯里的情況,放心地離開了電梯門前,一步步走到池非遲身前,在池非遲對面蹲下身,用戴著毛線手套的右手撿起一支原子筆,垂眸看著,

  “摔倒有時候也會很麻煩的……”這三支原子筆原先放在柜臺上,在緊急疏散時被人碰掉了?

  他是在寵物醫院里待過的人,醫院咨詢臺的原子筆一般都會系上防丟繩,不然轉個身就找不到了,不會這樣被碰掉在地上。

  是醫生和護士撤離時,被人群擠掉了,被人踢到了咨詢臺邊?大廳里地面有點凌亂,也有一些紙張、發卡之類的東西掉落在地,應該是疏散時有人的隨身物品被擠掉了,看地上的情況,是有原子筆被人擠掉的可能。

  不過這三支原子筆是同一品牌,筆身上還印著醫院的標志,說明這是醫院為醫生和護士們提供的辦公筆。

  病患家屬身上帶的原子筆有可能會被擠掉,醫生和護士身上的筆卻很難因為人群擁擠而掉落。

  他以前在寵物醫院時,親眼看過一個醫生找顧問借筆,下一秒顧問被叫去了解寵物情況,對方簽完了字又被人急急忙忙叫走,筆也就被對方順手放進了口袋里,等顧問跟另一個醫生說了寵物情況、再因其他事情在醫院其他地方轉上兩圈、到了需要簽字的時候,他口袋里那支筆就能發揮作用了。

  醫生和護士忙起來的時候,會忙得團團轉,沒時間去等別人寫完字、把筆還給自己,也容易被種種緊急情況吸引了注意力,時候能記得自己的筆到哪里去了就算好的了,而醫生很多時候需要簽字、填寫病歷本上的記錄,沒有筆也是不行的,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筆沒了,又急著向別人借,達成了一個不完美的循環——總會有人發現自己口袋里的筆多了,也總會有人沒有筆可用。

  工作兩天,他就發現了醫院里的筆是一種特殊資源,會隨時在口袋里幫顧問準備一支筆,避免他們在需要寫字的關鍵時刻、在周圍到處找筆。

  他不是醫生,平時也不穿白大褂,但只要是跟顧問去病患和家屬多的看診處,他也會找件白大褂穿上,就是因為白大褂的口袋深、筆之類的東西不容易被擠掉。

  反過來說,這里除非擠到醫生護士都摔到了,不然這些原子筆是不太可能被擠掉的,而緊急疏散時有警察在場,也不會混亂到這種地步。

  所以,這三支原子筆掉在這里有點奇怪。這三支筆看上去都很新,難道說……安室透把三支原子筆一一撿起來看過,把原子筆放回原處,起身走到咨詢臺后,輕手輕腳地伸手拉開了抽屜。

  這是咨詢臺存放起來備用的原子筆!有人打開咨詢臺的抽屜,翻找東西時,可能隨手把筆丟在了咨詢臺上,離開時把筆碰掉了,或是對方拿走某種東西的時候,把抽屜里的原子筆也帶了出來,之后原子筆掉落在地,而對方匆匆離開,并沒有在意這三支原子筆。

  翻過抽屜的人,有可能是‘雞尾酒情人’,如果他能知道對方翻抽屜的目的、有沒有拿走什么,說不定可以讓他們弄清楚對方做了什么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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