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去問池先生嗎……”
越水七槻想到池非遲還在烏鴉形態中,有些猶豫。
她相信池先生肯定知道真相,畢竟池先生在家里就已經預知到了神社會有事件發生,不過,她記得池先生變成烏鴉之后,好像沒有帶手機出門。
池先生能夠利用網絡虛擬號碼聯絡她,還能靠著自己左眼和方舟的聯系,將柯南與朱蒂老師碰頭的畫面拍下來,說不定也有辦法接她的電話……
不行不行,這樣不是太麻煩池先生了嗎?
“不方便嗎?”灰原哀追問道。
“人小鬼大,”越水七槻看出灰原哀試探的態度,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跟池先生沒有吵架,我只是擔心打電話過去打擾到他。”
“懂得求助男朋友的女孩子會比較可愛哦,”灰原哀淡定地拿出手機,“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麻煩他,那要不要我打過去呢?”
越水七槻見柯南、朱蒂一副好奇聽八卦的模樣看著自己,拿出自己的手機,無奈笑道,“不用啦,我來打。”
屋檐上,池非遲左眼中出現了方舟的提示,見方舟遠程監控到家里的手機有來電,退到了廁所屋頂上,讓方舟將電話通過網絡手段轉接到自己這里。
越水七槻站在案發現場旁邊,聽到電話響了三聲就被接聽,抬頭看了看屋檐,看到站在屋檐上的小烏鴉不見了,試著出聲道,“池先生?”
池非遲化身的烏鴉待在屋頂上,調整了一下方舟開啟的聲音傳輸程序,出聲回應道,“是我。”
“你去杯戶町公寓收拾打掃,收拾得怎么樣了?”
“已經快好了,伱在神社里找到博士他們了嗎?”
“我已經找到他們了,不過,神社里發生了一起殺人事件,我暫時沒有頭緒,所以……我想聽聽你的看法,方便聽我說一下事件目前的調查情況嗎?”
“你說。”
“是這樣的,這次事件被殺害的人是一個扒手,女性,年紀有四十多歲,在她身上沒有發現證件,所以還不確定她的名字,之前我在神社找到小哀他們的時候,被害人還活著,并且跟我擦肩而過,還差點偷了我的東西……”
越水七槻在電話里說了死者的情況、三個嫌疑人的情況、阿笠博士的目擊證詞,將當前知道的線索都告訴了池非遲。
“我知道了,”池非遲道,“兇手應該是那個女人……”
“等一下,”越水七槻出聲打斷,“不好意思,池先生,你還是直接告訴目暮警官吧,我把手機交給目暮警官,這樣也省得我再去轉告他。”
“你不想在大家面前進行推理嗎?”池非遲問道。
“這起事件就由你來推理吧,我到現在都沒有頭緒,距離破案還差太遠了,”越水七槻認真解釋道,“要是圍觀人群看到我推理、以為事件是我解決的,我會有很大壓力的。”
“Ok,”池非遲道,“聽你的。”
越水七槻笑了起來,“謝謝。”
柯南等在越水七槻身旁,聽越水七槻說到‘推理’、‘解決’這類字眼,忍不住出聲問道,“七槻姐姐,池哥哥怎么說?”
“難道池先生已經知道真相了嗎?”朱蒂好奇問道。
“是啊,我現在就去找目暮警官。”越水七槻對朱蒂笑了笑,拿著手機去找目暮十三。
朱蒂怔了怔,低頭向柯南確認,“只是聽越水小姐說了一遍案情,池先生就已經知道真相了嗎?”
“既然七槻姐姐這么說,應該就是這樣吧,”柯南對池非遲的破案速度已經快要麻木了,半月眼道,“池哥哥推理一向很厲害啊。”
“那下次要不要讓非遲哥給你留一點思考的時間呢?”
灰原哀丟下一句調侃,快步跟上了越水七槻。
越水七槻剛走到目暮十三身前,千葉和伸就帶人匆匆從樹林里跑出來,戴著手套的手里還拿著一頂帽子和一件外衣,遠遠喊道,“目暮警官!我們在樹林里找到了疑似兇手穿過的外衣和帽子!”
“是嗎?”目暮十三精神一振。
“池先生,兇手用過的外衣和帽子好像找到了,你等一下,我打開免提。”越水七槻對電話里的池非遲說了一聲,打開了通話免提。
千葉和伸跑到目暮十三面前,將帽子遞給了目暮十三,“上面還有血跡,應該不會錯的!”
目暮十三小心翼翼地拿著帽子,看著帽子上面的櫻花花瓣,“怎么沾上了這么多花瓣呢?”
“我們是在櫻花樹下堆積的花瓣里找到的!”千葉和伸正色道,“找到的時候,衣服和帽子上都沾了很多花瓣!”
“兇器找到了嗎?”池非遲出聲問道。
越水七槻見目暮十三、千葉和伸轉頭看來,將正在通話中的手機舉到身前給兩人看,解釋道,“我把這起事件的情況告訴池先生了。”
“是池先生啊,”千葉和伸一臉了然,很快又認真回答了池非遲的問題,“我們在發現衣服和帽子的地方,并沒有找到疑似兇器的東西,接下來我們打算擴大搜索范圍,搜尋一下那些堆積起來的櫻花花瓣下方。”
在千葉和伸說話時,朱蒂、阿笠博士、柯南和少年偵探團其他人自覺圍攏上前,旁邊接受完搜身檢查的三個嫌疑人也投以關注目光。
“不用去櫻花堆里找,”池非遲道,“兇器應該去錢箱里找。”
“錢、錢箱?”千葉和伸一臉疑惑。
柯南愣了一下,摸著下巴思考著,眼睛越來越亮。
錢箱……
原來是這樣……
安室透頂著中年男人的易容,看著越水七槻手里的手機,跟著思考。
顧問說的錢箱,是指扔錢的功德箱嗎……
這樣的話,兇手應該是他旁邊這個年輕女人?
“池老弟,你說兇器要去錢箱里找,”目暮十三一頭霧水地問道,“這是什么意思啊?你怎么會知道兇器在那里呢?”
“這是我的推理,目暮警官,兇手是用鞋帶將大量硬幣串起來,系緊繩子,讓硬幣形成一根30公分左右的棍棒,將被害人打死,”池非遲道,“博士看到兇手走路拖著一只腳,是因為兇手將一只鞋的鞋帶取下來串硬幣、行兇之后沒有把鞋帶穿回去,所以兇手行走時要小心鞋子掉落,只能拖著一只腳走,而兇手在離開這里之后,就到了附近參拜,解開鞋帶,將硬幣丟進功德箱里,之后再把鞋帶穿回鞋子上,這樣兇器就消失了。”
目暮十三看向三個嫌疑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年輕女人身上,看看年輕女人緊繃的臉色,又看看年輕女人系鞋帶的靴子,“確實有這個可能……”
“等、等一下,”年輕女人上前一步,神色焦急地看著目暮十三道,“請不要用這種奇怪目光看著我,雖然那些孩子看到我的時候,我確實在功德箱前面搖鈴鐺,但是到神社里參拜、丟錢,這是很多人都會做的事,我只是做了到神社應該做的事,難道因為這個,我就要被懷疑嗎?而且這只是一種猜測,誰知道兇手是不是用這種方法殺人、有沒有把兇器丟在其他地方……”
“要把硬幣串成30公分的棍子,至少要200枚五元硬幣,把這么多硬幣丟進功德箱,會發出很大聲響,”池非遲道,“為了掩蓋這個聲音,你搖鈴鐺時才那么用力,讓鈴鐺發出了很大的聲音。”
“這只是我的習慣而已,”年輕女人皺眉道,“而且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是你的猜測……”
“那要不要讓警官們直接檢查一下你的鞋子?”池非遲問道。
年輕女人沉默下去,不再出聲反駁。
“你被警方找過來的時候,并沒有拖著一只腳走路,說明你應該已經把鞋帶穿回了鞋子上,”池非遲道,“如果你用鞋帶串硬幣打死了被害人,那么,鞋帶上應該還有被害人的血跡。”
“抱歉,失禮了,請你配合我們調查!”高木涉走上前,直接在女人身前蹲下身,伸手拉起了女人右腳的褲腿。
女人穿著一雙系鞋帶的低跟靴子,在褲腿被高木涉拉起來后,穿在右腳靴子上、沾有些許血跡的鞋帶也沒了遮擋,出現在眾人眼前。
目暮十三看了看女人的鞋帶,神色嚴肅地抬眼看著女人道,“段野賴子小姐,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年輕女人低頭看著自己的靴子,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是,是我殺了那個女人……她害死了我的兒子,我當然要殺了她!”
“兒子?”目暮十三有些驚訝。
“是錢包大頭貼里、跟你合照的小男孩嗎?”柯南出聲問道。
“沒錯,那就是我的兒子,”年輕女人臉上帶著憤恨,“那個女人去年就偷過我的錢包,當時我患有哮喘的兒子被鎖在了車里,因為裝有車鑰匙的錢包被她偷走了,所以我兒子在車子里被鎖了幾個小時,等送到醫院已經晚了……在我兒子死后,我就到處調查那個黑兵衛扒手經常出現的地方,打算教訓她一下!”
朱蒂看向女扒手尸體手邊的黑色硬幣,“那你放在尸體旁邊的三枚硬幣……”
“沒錯,那就是去年她偷走我錢包之后,留在我身上的三枚涂黑的五元硬幣!”年輕女人咬牙切齒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