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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3章 只想看戲

  “爸爸,你什么時候去看了心理醫生?”毛利蘭驚訝又擔憂,“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你別擔心啦!”毛利小五郎語氣散漫道,“我只是前段時間去體檢的時候,想起非遲說過的多重人格的特征,好奇我是不是這樣,所以我就順便去看了一下心理醫生,其實醫生也不能確定我有沒有解離性人格障礙,而且我的生活也沒有受到影響,醫生說不用太緊張,所以我就回家了。”

  毛利蘭想到毛利小五郎的生活確實沒受多大影響,放下心來,“這樣啊……那你之后還要去看醫生嗎?”

  “有機會再說吧,”毛利小五郎用右手摸了摸下巴,琢磨著道,“那個人格好像只對推理感興趣,平時不會冒出來搗亂,我還挺喜歡他的,我的情況大概跟非遲一樣,是那種人格可以友好相處的類型吧……”

  地上假裝昏迷的天愿理一:“……”

  解離性人格障礙原來是這么常見的疾病嗎?

  這些人圍在他旁邊交流自己的病情,還真是讓人別扭……就像他已經躺在了醫院里。

  五分鐘后,醫護人員趕到現場,將天愿理一送上救護車。

  毛利小五郎見天愿理一的妻子天愿和子似乎不打算跟上救護車,皺了皺眉,神色嚴肅地提醒道,“天愿太太,你陪天愿先生去一趟醫院吧,不管怎么說,你們兩個人還是夫妻啊!”

  天愿和子看著救護車,一臉不情愿。

  “我陪您和師父一起去吧!”天愿理一的徒弟登川春臣連忙出聲道。

  天愿和子看到登川春臣上了救護車,這才跟上去,但在車里坐下時,還是跟天愿理一保持著一點距離。

  “你們先跟著救護車去醫院,我們馬上就到!”毛利小五郎在車門關上前喊了一聲,等救護車開走,才一臉無語地嘆了口氣,“走吧,我們也去看看,天愿先生和他的太太、徒弟這種情況,還真是讓人放心不下啊……”

  毛利三人組坐上池非遲的車子,由池非遲開車到最近的醫院。

  四人找到醫院大廳的服務站,剛向值班護士打聽起天愿理一的情況,就看到天愿和子、登川春臣一前一后從走廊里走到大廳。

  “請等一下,夫人!”登川春臣叫住天愿和子,“醫生說鎮定劑已經起了作用,今晚需要留院觀察,您今晚就陪在師父身邊照顧他吧……”

  “要陪他的話,你自己陪!”天愿和子情緒激動地反對,“我已經受不了他了!而且那個人身邊不是有人偶嗎?不是有他的搭檔嗎?就讓那個人偶陪他好了!”

  說完,天愿和子快步離開。

  登川春臣猶豫了一下,沒有追上去。

  服務站,值班護士掛斷了內線電話,對看戲的毛利小五郎道,“那個……天愿先生好像已經清醒過來了,說請毛利先生過去一趟。”

  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他的病房是在……”

  “請跟我來。”

  值班護士走出服務站,帶四人到了天愿理一的病房里。

  天愿理一身穿醫院的病號服、坐在病床上,手上還拿著人偶搭檔,看上去還算精神,在護士離開后,才一臉尷尬地對毛利小五郎道,“真的非常抱歉,毛利先生,剛才我丑態百出的樣子,真是丟臉……”

  毛利小五郎看向天愿理一手里的人偶,不確定天愿理一的身體現在是由哪個人格主導。

  “請不用擔心,現在是天愿理一,是我本人,”天愿理一無奈地笑了笑,看向拿在手上的人偶,“這家伙現在不在……”

  “那么,您果然是患有解離性人格障礙嗎?”毛利小五郎直接問道。

  “我之前看過醫生,醫生說疑似解離性人格障礙,不過醫生也無法明確地斷定,”天愿理一更加無奈,跟手里的人偶對視,“醫生就只會跟我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說著,天愿理一活動著手里人偶的嘴巴,用腹語發出了人偶聲音,“你也一樣啊,搭檔!哈哈哈!以前就因為害羞而不敢說出真心話,只會含糊其辭,就連當時向老婆求婚也是通過我這張嘴!”

  毛利蘭雖然有些害怕人偶,但也擔心自己表現出懼怕的樣子、會讓天愿理一受到刺激,盡量讓自己態度顯得正常一些,“這是真的嗎?”

  “說起來很沒面子,不過要是沒有他……”天愿理一不好意思地對毛利蘭笑了笑,又看向手里的人偶,“不,應該說要是沒有學習腹語,我的人生一定……”

  “一定是在漆黑的萬丈深淵里,對吧?搭檔!”人偶聲音再次響起,“哈哈哈!”

  “所以天愿先生,你有什么事要委托小五郎叔叔啊?”柯南出聲問道。

  人偶和天愿理一一起轉頭面朝柯南,嘴巴開合,“小弟弟,你看起來好像很聰明,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江戶川柯南,”柯南見人偶對自己的態度不賴,童音賣萌表達善意,還順便介紹了毛利蘭和池非遲,“這是小蘭姐姐,還有這是池哥哥……”

  毛利蘭俯身看著人偶,無奈笑著跟人偶打招呼,“請多指教,搭檔先生!”

  “請多指教!”人偶仰頭跟毛利蘭‘說’完,又歪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池非遲。

  池非遲瞥了人偶一眼,轉身向房門口走去。

  怎么?天愿理一還想讓他下場陪著表演?

  抱歉,他現在只對看戲有興趣,才不想陪一個陌生人表演話劇!

  毛利小五郎見自家徒弟轉身就走,急忙問道,“非遲,你要去哪里啊?”

  “去外面抽煙。”池非遲直接走出了門。

  毛利小五郎想到自家徒弟狀態不對,不放心地叮囑道,“那你就去外面待一會兒,不要亂跑啊!”

  “知道了。”

  池非遲順手把門關好,向大廳方向走去。

  門后,傳出毛利小五郎解釋的聲音,“實在不好意思,天愿先生,非遲以前患過解離性人格障礙,還進醫院治療過,看到你出現這種情況,他的心情可能也不是很好……”

  隨著池非遲走遠,病房里的聲音也逐漸變得模糊,直到徹底聽不到。

  穿過大廳時,池非遲發現登川春臣獨自坐在大廳里的等候區發呆,并沒有跟登川春臣打招呼,徑直走出大廳正門,到了醫院門外,熟練地從口袋里拿出香煙、手機,點燃一根香煙后,一邊垂眸用手機發信息,一邊叼著香煙抽煙。

  非赤在池非遲衣領口探出頭,發現池非遲只是在跟越水七槻說今天遇到的事情,又縮回了腦袋,窩在池非遲衣服下避風。

  大概五分鐘后,登川春臣走出大廳正門,看到池非遲站在門口,腳步頓了一下,走向池非遲。

  “主人,天愿先生的徒弟來了!”非赤發出提醒。

  池非遲放下手機,轉頭看向走近的登川春臣。

  “抱歉,”登川春臣到了池非遲身前,跟池非遲保持著一米的社交距離,停下腳步,神色猶豫地問道,“我是想問一問,天愿老師他……情況怎么樣了?雖然老師剛醒過來的時候,說過他沒事了,不過夫人那個時候急著離開,我急著追出來,也沒有問他感覺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池非遲把叼在嘴里的香煙取了下來,“我也沒問過,這種事,我想你還是去問醫生比較好。”

  “這、這么說也是,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了,”登川春臣剛要轉身離開,又停下了動作,放輕聲音道,“那個……毛利先生和你們是不是看到了?我和夫人在休息室里說話的時候……”

  “看到了。”池非遲如實道。

  “這樣啊……其實天愿老師他好像已經知道了,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對不起老師,但是之前我在訓練時被老師訓斥,心情一度很沮喪,是夫人一直很溫和地安慰我,所以……算了,”登川春臣注意到毛利三人走出大廳,沒有再說下去,轉身跟毛利小五郎打招呼,“毛利先生,您跟天愿老師談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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