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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騙婚挨揍

  “真的不用了,不過,我能問一聲,你叫什么名字嗎?”子晴問道。

  “子晴,你怎么坐這了,沒跟你娘坐一塊?”子軍的娘和子新的娘過來敬酒,問道。

  “我娘不是和幾位嬸娘在一塊嗎?我不拘哪里找個位置就成了,剛好我也能認識下村子里的人,嬸娘也知道,我平日很少出來的。”子晴說道。

  “那也成,你自己隨意。”兩位嬸娘敬過酒就到下一桌了。

  子晴見嬸娘已經敬過酒,胡亂吃了兩口飯,便下了桌子,,后面有人低聲議論,說道:“她到底是誰家的婆娘,看著她吃東西細嚼慢咽的,倒像有錢人家出來的,可是穿著又不像,還有,頭上也是光禿禿的,只用了根木頭簪子。”

  “我覺得她真的好漂亮,脾氣看著也好。她剛才還問我名字,我還沒告訴她呢。”新媳婦說道。

  “好看什么,不過仗著年輕了幾歲,我那會剛嫁過來時也不差。好了,好了,我們快吃吧,孩子們在家該等著急了。”周家媳婦說道。

  子晴剛從院子里出來,林康平正站在門口張望,笑道:“再留下來只怕要拼酒,村民們太熱情了,我還真招架不住。”林康平常和雇工打交道,自是相熟。

  “我可是一個人也不認識呢,她們還問我怎么沒帶碗來分菜?倒是有一個小媳婦挺面善的,可惜,她也不認識我。”兩人一同進屋來給三婆婆打個招呼,告辭回家。

  二日后,子喜收到了白鷺書院的信函,可以直接進白鷺書院就讀,曾家因為此事又高興了好幾天,沈氏說要把子喜名下的田產先分給他,這樣一來,就可以免稅。子喜過完戶回來,笑著說道:“咱也是有產業的人了。可惜,要是能多帶一些就好了,把咱家的田產都帶上。能省不少吧?”

  “可不,一百畝水田差不多能省十兩銀子呢。”子祿說道。

  子晴這才知道,為了防止讀書人鉆空子,一個秀才能免五十畝地的稅收,一個廩生能免一百畝,一個舉人能免五百畝,一個同進士能免一千畝地的稅收。最多是一萬畝田地,那可是要官居一品了吧。

  “可是,大哥手里也沒有一千畝的水田?”子晴問道。

  “留著他慢慢置去。”沈氏說道。

  子晴一想也是,個人名下的指標都有定數,一千畝其實也不多,子晴名下的土地加一塊也有六百多畝了,這才剛成親一年多。

  快樂的時光總是眨眼就過,子晴覺得子喜他們幾個剛回來沒幾天。又要開學了,子晴打點送給子喜開學用品,陳氏這次沒有跟去安州府。主要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著想,子祿不放心她,畢竟飯館里人多眼雜的。

  子祿他們剛走,林康平也帶著林福和沈寶福出門了,子晴又回復了冷清的日子,好在天氣漸漸涼爽,小青小藍又開始織毛衣了,林安仍負責收鴨毛,子晴主要是看孩子。

  這大半年,小紅的女紅進步了不少。家里下人的衣服基本能獨自做完,裁剪還是要子晴親自動手。小紫則每日由王婆子訓練洗菜,切菜,一應打雜的活基本都接手了。可是,子晴仍是覺得人不太夠用,桃林那的籬笆茅屋有一個單獨的灶房。原是給小廝們預備的,可還是沒請到人。

  這日,午睡醒來,子晴照例推了孩子回娘家看看,秋玉正和沈氏在說什么,子晴一看秋玉的眼睛都紅了,便坐到一旁,一邊跟陳氏閑聊幾句,一邊聽著秋玉的話。

  “真是沒見過她這樣養孩子的,只會生,從來不好生管,誰說也聽不進去,出了事情,就知道回娘家來哭訴,咱娘就是心軟,見不得她吃一點苦,流一點淚,我是招誰惹誰了,娘還要我借銀子給她,明知道我家的房子就要動工了,我哪里來的銀子給她?我是不管了,愛怎么地就怎么地。”秋玉哭道。

  見了子晴,秋玉把眼淚一擦,說道:“子晴,你也評評這理,你大姑家的三毛出事了,你知道嗎?對了,說起來還跟你有些關聯。”

  子晴這才知道,周氏做上梁酒那天,春玉說三毛要成親,還真是八字有一撇,三毛是相看了一戶人家,女方家在子晴二嫂的娘家,陳村,同時也是周氏的姐姐嫁過去的村子。

  三毛吹噓是曾家的外甥,大表哥是進士,就要做官,二表哥三表弟都是秀才,還有個表姐是村子里的首富,只怕也是梧桐鎮的首富。三毛的話一傳出來,女方家動心了,畢竟子晴的二嫂陳氏的娘家這兩年的變化誰不看在眼里,還有成親時的聘禮和嫁妝,可是有好幾十抬,還都是值錢東西。

  這事本來說的女方心動了,也去春玉家相看了,一看大新房子,又聽著三毛也念過幾年書,還在城里找了份事做,成親后也可以分家單過,哪有不愿意的?就等著媒婆上門了,兩家剛換了八字,準備找人算算合不合,這日,春玉一家就上周氏這邊吃上梁酒了。

  周氏的姐姐自然也在,當時,子晴穿一身家常鄉下衣服,被周氏和田氏呼來喝去地干活,還有,春玉張口跟子晴要東西,子晴沒同意,周氏的大姐一看,也不像傳說的那有錢,拉著子晴旁敲側擊了幾句,周氏大姐家的媳婦又是個嘴快的,回家就把這事傳了出去。

  女方家聽了一細打聽,知道春玉家根本就不招娘家人待見,尤其是和這有錢有勢的二哥家,除了孩子成親,基本沒來往。不光這些,還打聽出來,二毛因為偷盜進了牢房,這樣一來,就不同意這門婚事了。

  三毛知道了不干,他還真一眼相上了那個姑娘,也知道如果這個不成,下一個不定要到猴年馬月了,便偷偷地來找這姑娘,三天兩頭送些吃食,尺頭,小首飾,誰知這姑娘也是個眼皮子淺的,又懶又饞,見三毛長的也是一表人才,聽的三毛吹的天花亂墜,哄得這女孩子心花怒放的,哪里知道他只是有一副空皮囊。一來二去的,兩人在野地里成就了好事。

  這事不知被誰偷偷地通知了女方家的哥哥,當場捉奸,女方沒敢聲張,倒是把三毛打了個半死,如今還不能下地呢。

  “你大姑有了仗持,還拿捏上了,說是愛嫁不嫁的,不嫁,就等著浸豬籠或沉塘,你說,這說的是人話嗎?女方家也有三個哥哥,揚言說就是浸豬籠,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把三毛直接打死了陪葬。”秋玉說道。

  “這事不挺好的,大姑不是一直愁找不到好人家,這白撿一媳婦,你哭什么呀?”子晴問道。

  原來女方說成親也行,提的條件是二十兩銀子的聘禮,一開始說的是五十兩,燕仁達砍了好幾天的價,砍到二十兩,這不,回娘家借銀子來了。

  “你阿婆哪里還有銀子給她,你大姑哭了半日了,我看著就嫌煩,就跑到你家躲清靜來了。這都辦的什么事呀?這紙哪里能包住火,桂花的親事更難了,你大姑還抱怨說,桂英的親事沒說好,日子艱難,如今有了身孕,還要下地做活。所以,桂花那,要早些尋摸,找一戶好人家,這樣子家庭教出來的人,誰能看得上?桂花今年已經十五了。”秋玉說道。

  沈氏聽了沒接言,她對春玉家的事情,早就當是閑話聽聽,不往心里去了,還有,曾瑞祥那也早明白過來,絕對不會再對春玉心慈手軟了。

  秋玉見說了半日,沈氏和子晴都不接話,心知是不可能借出來銀子了,看上次子晴幾個對周氏就知道了。她此行的目的也不過是趟趟路,不過,她也煩惱,如果這銀子沒人掏,逼急了,只怕她要出一點血,不過,她也不相信,春玉家連二十兩銀子也拿不出。

  沈氏和子晴也不相信,就他們家這過日子的小氣程度,只怕也是借機哭窮,能從娘家套出來一文是一文。

  秋玉哭了會,說道:“二嫂,我家定在八月初八破土動工,到時只怕要在娘這邊住一段日子,學堂那還有一間空屋子,我先跟二嫂打個招呼。”

  “你跟你二哥說一聲,孩子們上課時別弄出太大的動靜就行,我們是沒事的。”沈氏忙道。

  秋玉剛走,子晴說道:“只怕阿婆在學堂就跟爹哭訴上了,一會爹回來,看他怎么說?娘,爹手里有銀子嗎?”

  “三毛說的那戶人家我也認識,她家本就是個難纏的,那女孩比我小三歲,今年應該十六了,這事,只怕不好了結,大姑家這二十兩銀子可省不下來,他們家仗著女孩子長得標致,想找戶好人家,多要點聘禮。這要進了大姑家,以后兩家有的打了。”陳氏說道。

  正說著,曾瑞祥進來了,一臉怒容,想必也是為了三毛的事情生氣。

  曾瑞祥見子晴也在,說道:“子晴,你小姑或阿婆來跟你借銀子,別答應他們。”

  “娘去找過你了?”沈氏問道。

  子晴一想,田氏只怕早就打算好了搬進學堂吧,離曾瑞祥近一些,有事也方便,隨喊隨到,畢竟曾瑞祥再怎么轉變,比起曾瑞慶來說還是要好說話一些,天性在這擺著呢。(。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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