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提,方正說讓南希成為舊主,雖不過是搪塞之語,但卻確實讓他當了真。
就如現在。
南希雖然派出了大部分的舊人部下沖擊隊伍,但卻也多長了幾個心眼……舊神很強大,但思慮的還不是很周全,他想要利用這些舊人的死激起全天下舊人的反抗心思,卻不知道荒人們為了遮掩,很可能把整個永夜城的舊人都給殺死。
百萬又如何……百萬只螞蟻,難道就能入這些荒人老爺的眼了嗎?
所以,他特地留下了幾十名真正的心腹,在戰事結束之后,立即第一時間沖擊城門,以舊神名義,命令這些舊人們趕緊逃難。
這些舊人們雖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剛剛親眼目睹了舊人沖擊荒人老爺,更目睹舊神與荒帝之間的激戰……聽得舊神之命,自然乖乖從命。
只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南希已經拉起了一支比之前大上數倍的隊伍。
而后他毫不戀戰,將眾人分散,他亦混跡其中,直到遠離永夜城之后,才開始揭露自己的身份……展現能力,拉攏部下。
舊人們苦荒人久矣,只是無還手之力,如今突然見到一個實力強大的舊人,更聽得了永夜城發生的事情,自然毫不猶豫的便盡都加入了南希的麾下。
南希的動作很快,希望與野心,讓他成長的也極快……他知道,自己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而所有的舊人們都會為自己爭取時間,荒人們高高在上,作威作福慣了,而如今,他們過去的累累惡行,卻讓他們陷入了人民的戰爭海洋之中。
南希不懂這些,但他卻知道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所以他毫不藏私的將自己所知曉的一切盡都傳授給那些舊人們。
荒帝看不到但他意識到了……
恐怕對荒人而言,最大的威脅已經降臨,比起來元星的威脅簡直不值一提了。
可惜這些方正都已經不再關注了種子已經種下水、營養液都給你加上了,之后會長出怎樣的果實,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需要做的只是在最后的關頭收割那勝利的果實就行了。
再說了,此時他已經四面楚歌,幾乎沒有閑暇去思慮別的了。
“干杯!!!”
“方正兄弟老子服你真的老子墻都不扶就服你你真厲害竟然能打荒帝了我要是在酒桌上干趴下了你,到時候你戰平了荒帝,我戰勝了你,豈不是算我也打敗了荒帝?來,走一個。”
“別客氣喝是男人就喝一百杯。”
“嗚嗚嗚……方正謝謝你救了小云謝謝你……喝……咱們喝……”
孫原端著酒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到處感謝喝酒,越喝越哭越哭越喝,巨大的幸福感讓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只能拼命的喝酒,最后逮到了方正這個最大的恩人兼妹夫女婿。
他自然不放過他,摟著他的脖子要跟他拼酒……
方正只能無奈的一口一口的往下灌,隨即眼睛一亮,驚喜道:“這酒是……”
“一夢天荒,是荒廷里貴族間流傳的一種酒,只有荒人貴族才有資格喝,當初我們為了阻止荒人入侵元星的陰謀,不得不覆滅了荒人幾支散余隊伍,然后得到了這種酒,說實話,平時都是舍不得喝的。”
謝思南也是一臉爽朗笑容,端著酒過來跟方正碰酒,笑道:“我們的人已經進城探查,卻發現荒人們開始殺戮城內的舊人……嗯,看來荒人與舊人,已經因為方正你的計劃而徹底崩離解析了,以后潛淵恐怕再也沒辦法進入永夜城了,不對,永夜城已經不復存在了,他們暫時是顧不上咱們了,潛淵也終于可以放假了。”
說著,他示意方正喝酒。
方正一飲而盡。
隨即滿意的打了個酒嗝,這酒不愧需荒界所釀,貴族獨飲,靈氣與酒氣竟然完美的融于一處……在元星,方正幾可千杯不醉,體內功法完全可以將酒精中所蘊含著的靈氣吸收殆盡。
可這一夢天荒,靈氣與酒氣糾纏于一處,吸收靈氣的同時,也吸收了酒氣,這會兒頭暈目眩,卻并不覺難受,反而有種踩著棉花糖走在云端的感覺。
“干杯!”
他哈哈笑著,與劉震又拼了一杯。
男人們拼酒來拳,斗的熱火朝天……而在另外一側,女兵們倒是文靜的多。
另外一個大功臣流蘇靜靜的坐在桌子上,有人過來了,她才會端著酒杯跟她們喝上一杯。
看似文靜,但桌底下二十多瓶已經空了的酒瓶,卻讓那些與她同坐的女兵們看著她的眼神已經高山仰止了。
“唉,給你喝酒就是浪費。”
鐘小云洗去了身上的狼狽,此時換上了一身寬松的男士軍裝,看起來充斥著溫柔氣息。
她目光在那被聚焦在眾人中心的方正身上掃過,笑意盈盈的看向了流蘇,說道:“你千杯不醉,不幫他擋上幾杯么,不怕他喝醉了?”
流蘇淡淡道:“方正酒量很好的。”
“你就裝吧,以為我沒發現,你一直在偷偷看他嗎?擔心就直說唄……”
流蘇說道:“我當然擔心他,難得這么放松一次,說真的,我很久沒見他這么開心了,為什么要管他呢。”
鐘小云感嘆道:“小流蘇也變成了好女人啊。”
流蘇白了她一眼,道:“鐘小云卻變成八婆了。”
“行啦,你不心疼他,我還心疼孫原呢,不能讓他拼了,這么哭下去,臉都丟光了……等以后還怎么管理潛淵。”
鐘小云撫著肚子,眼巴巴的看了眼流蘇杯里那晶瑩剔透的美酒,惱道:“老娘酒不能喝,烤肉不能吃的,他倒是玩的那么痛快……不行,他得陪著我一起吃素才行。”
說著,捧著肚子往人群中在去。
流蘇輕輕哼了一聲,說白了還不是眼紅了,自己不能喝也不讓自己老公喝,小氣。
宴席足足持續到后半夜……潛淵軍常年小心翼翼,別說慶祝,就算是聚餐都很少有,如今這般放肆的景象幾乎是二十多年頭一遭,自然要來個過癮才行。
而方正一開始還能仰仗《九轉玄想》將靈氣盡都吸納殆盡,惹的那些人大叫好酒量。
只是靈氣與酒氣纏繞,這酒確實不凡的很,喝到最后……他已是幾乎連腳步都站不穩了。
超過八成的潛淵人員都趴在桌上,倒在地上,橫七豎八,暈死醉活的。
最后,連流蘇也有了五分醉意。
不過她恐怕算是好的了,方正已經暈的幾乎不知今夕何夕了。
當流蘇小心的扶著方正回去房間的時候……他連腳都是歪的,一深一淺的踩不到實地兒上去。
“你的酒量可沒我想象的那么好啊。”
費了頗大的功夫,才算是把方正推到了床上。
看著四仰八叉躺倒在床上的方正,滿臉通紅,口中還不住的呢喃著什么,身周不住的有靈氣向外散溢……顯然,吸進體內的靈氣太濃,而他喝多了忘記了運轉功法,這些靈氣就這么浪費了。
流蘇彎腰幫他脫掉鞋子。
坐在床邊,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道:“可惜這里的浴池都是公共的,不然的話,去泡個熱水澡也許酒氣就能散了,算了,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
說完,她想幫方正蓋上被子……
方正卻伸手一拉,直接把她拉到了床里面,隨即如八爪魚一般纏了上去,雙手更是一上一下,已是襲上了流蘇要害位置。
“方正……你……你做什么……”
流蘇驚叫一聲,還來不及掙脫,卻忍不住低低叫了一聲,大腦莫名的一陣眩暈……這酒后勁兒好大,連我這千杯不醉的也醉了,不對……我醉的是靈氣,靈氣太濃了。
而就在這一個恍惚間。
方正已經閉著眼睛輕輕捏了幾把,隨即嘿嘿笑道:“阿莘,你大了。”
流蘇聞言,頓時如遭雷亟。
阿莘……是誰?
方正卻渾然不覺,手掌在外似乎猶還不過癮,順著衣縫就鉆了進去,把臉親昵的貼在流蘇邊上,柔聲道:“阿莘,該雙修啦。”
流蘇雙手死死的握著自己的衣服不讓他放肆。
卻不敢大聲驚叫,心頭卻忍不住莫名的亂了起來。
阿莘……是誰?
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方正說起過這個名字……認識這么多年了,一次都沒有……
難道是……
流蘇突然想起了當初聽流曉夢聊天時,說起過的一個人,她當時很耷拉著跟自己抱怨,說方正已經有過女人了,只是那個女人已經不在這個人世,而死人是無法超越的……她永遠也成不了方正心頭的第一了……
難道曉夢說的,就是這個阿莘嗎?
想著,流蘇看著方正的眼神已是帶上了些微柔和之態。
他們認識很多年了,這么多年來,從來沒見過這個阿莘,也沒聽方正說起過阿莘,她一定已經走了很久了吧?
可他竟然真的一句都沒提過,只是在心頭默默的懷念著……
如果不是醉了的話,恐怕他也不會叫出這個名字的吧。
“方正,我不是……別……”
流蘇心頭憐念大動,聲音亦輕柔了幾分,只是剛想阻止,卻只感覺一股酒意上涌,方正滿臉惱怒的低頭奮戰了一陣,隨即抬頭抱怨道:“阿莘……你別擋著啊,我解不開……”
濃濃的酒氣噴到流蘇臉上。
流蘇亦是一陣醉意涌上心頭,好險抓不住方正的手。
看著滿臉不滿的方正。
她心思亦是紊亂無比。
他肯定也很難過吧……畢竟,她已經走了那么多年了。
流蘇重重的喘息著,濃郁的酒氣與方正的酒氣涌在一處,感覺身體卻是越來越燒,好像后勁兒一股腦的全都涌了上來了。
面對方正過分得要求。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躺倒在床上,本來緊緊抓著的雙手,緩緩松開了。
罷了,反正自己也沒打算嫁人……
他也難受那么久了,大不了,等明天早起悄悄的洗干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