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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秘書只能被老板碰

  雖然是在賭,但忌野剎那也有著她的倚仗。

  咒禁道能在五十年間,從一介喪家之犬,發展成世界各地都有分部的國際化組織,除了咒禁道上下心狠手黑,敢打敢拼,也少不了各種幕后的支持。

  這些支持者有美國本土財閥,有軍方的暗中扶持,有各種利益團體的交換,這些關系與咒禁道的觸手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張龐大的利益網絡。

  在網中,咒禁道是聯系的紐帶,是代言人,以及最重要的各種臟活累活。

  陽光越強,陰影越深,組織越大,見不得光的東西就越多。

  光風霽月永遠只是少數,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才是本質。

  由于當主剛愎自用,誰都不信任的性格,這些水面下的東西只有他自己知道,忌野剎那因為有一只好眼睛,并一直在用心觀察,所以也把握住了大半。

  其他人,包括忌野靜流,乃至具體的執行人都只知道要干什么,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干。

  如今當主沒了,再沒了忌野剎那這個知情者,利益網絡的運轉勢必會出現問題。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誰是真的不可或缺,失去一個代言人,可以再培養一個,但培養需要時間,需要成本,中間的損失怎么辦?

  架起網絡的只是利益,不是人情,既然有一個現成的可以用,為什么要舍近求遠?

  就算對這個代言人心懷不滿,也有的是方法可以制衡。實在不行,還可以拿她當做過渡,等新的代言人培養好了,再卸磨殺驢不遲。

  賺錢(嘛)不寒磣。

  就前當主那種不當人的作風有幾個和他有感情的。

  忌野剎那的做法看似瘋狂,實際上卻最穩最有效率。

  只要沒被美式執法當場擊斃,事情就成了一大半。

  接下來的發展如她所料事情傳回本國,一片嘩然這頭國內國際都有不小名聲的老龍怎么就死了?

  但在嘩然之后很多相關人士都動了起來。

  不止一個渠道,不止一道命令傳到橫須賀,忌野剎那的安保(囚禁)級別與日俱增。

  等到洛圣都風雨飄搖,野心家成績搶地盤仇家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后,咒禁道幕后的利益鏈終于坐不住了。

  一番談判,對方愿意承認忌野剎那下任當主的身份,前提是必須保住咒禁道的地盤,必須保障他們既有的利益。

  忌野剎那等的就是這個不僅答應,還承諾會多讓出一份以作補償,作為條件需要軍方出面保證咒禁道主力安全撤出日本,自己回歸燈塔國的某些行為希望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書室手機端:https:/wap.kanshu侍/

  無論是保地盤守利益還是上位都少不了血腥。

  都是混跡名利場的老油條規矩都懂,這種合理的訴求自然不會拒絕,再說還有好處。

  而后,在一片嘩然之中,尤其是損失不少的佛教聯合,和打算占便宜的劍道協會瞠目結舌中,咒禁道宣布和日本方面達成和解。

  一大堆人不服,但有什么用呢?

  祖國人,太平洋艦隊,駐日美軍強勢表態,有意見你就說啊,我們可是很民主的。

  沒意見,沒意見。(我也不敢有意見,不是顧慮你們的反應,我們早上超越者了。)

  沒意見是吧,那這事就算結束了。

  于是,這場前前后后持續了兩個多月的地下戰爭,以一種虎頭蛇尾的方式草草落下帷幕。

  日本方面作為被動方,牽扯大量人力物力不說,什么好處都沒撈到,虧。

  咒禁道作為進攻方,死傷慘重不說,還不斷從世界各地抽調力量,導致根基嚴重不穩,大虧特虧。

  到頭來只有忌野剎那的這個比前代還要狠毒的“帶孝女”成了最后的贏家,名利雙收。

  唯一讓佛教聯合以及背后的武尊派感到安慰的是,咒禁道的殺生石碎片沒有落到關俊彥手中,又被帶回自由燈塔國,這意味著關俊彥無法通過集齊殺生石獲得力量——自白面金毛死后,這樣的傳說一直都在日本流傳,已經有接近千年的歷史。

  而在咒禁道這個麻煩的的敵人離開之后,武尊派也可以騰出更多的精力來盯住關俊彥這根陰陽家放在外面的線頭,最近此人的動向越來越詭異,實力也變得越來越難以琢磨,繼續放任下去,可能會出問題。

  當然,如果武尊派看到這一幕,就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EC135型直升機的機身穿過濃重的海霧,窗外是一望無垠的藍。

  與從高空飛行的客機里眺望的完全不同,連細碎的浪頭都能看清。

  座艙彎曲的玻璃對面,無限延伸的搖曳海面的一角,矩形的鋼鐵巨獸劈波斬浪。

  繞著艦船飛行了大約一周,直升機才進入著艦姿勢。

  跳下大約五十公分左右的落差,有著金色的長發和幾乎透明膚色的少女走出窗外,對著太陽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在直升機起降平臺等候的男子,一身軍裝,膚色黝黑,一絲不茍地對著少女敬禮:

  “你好靜流小姐,我是詹姆斯下士。”

  “姐姐在哪?”忌野靜流用流利地英語作答。

“剎那小姐正在房間等您,請和我來。”看書室wap.kanshu侍  得到這樣的回復,忌野靜流點點頭,跟著領路的士兵穿過電梯和長長的通道,在一間金屬門前停下腳步。

  少女抬起手,卻在敲門之前又縮了回來,猶豫一會兒,又伸出,再縮回,如此循環往復幾次,才咬了咬牙,真正扣門。

  “是誰?”

  門內傳出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她還是聽了出來,那就是姐姐,也是她唯一親人的聲音。

  “是我。”靜流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了些變化。

  “進來吧。”

  房門應聲打開,靜流走進房內。

  房間里的布置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和咒禁道洛圣都本部,東京的豪華酒店完全不能比。

  唯一的住客也沒了印象中的精致,穿著單薄的襯衫,慵懶地坐在床上,容顏清減。

  “姐姐,你……沒事吧?”忌野靜流有些擔心。

  “沒事。這里是軍艦,我又不是客人,能有單間住已經很不錯了。”

  姐姐臉上得清爽笑容同樣讓妹妹感到陌生。

  靜流突然覺得有些不太真實,下意識地走上前去,想要通過觸碰更加清楚地感覺到姐姐的存在。

  姐姐卻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小心,我的身體已經殺生石化,會不自覺地吸收周圍的生命力。雖然你對于殺生石有著一定的抗性,但長時間近距離接觸還是會有危險。”

  “怎,怎么會這樣?”忌野靜流身體一顫,臉色蒼白。

  “就必須要有所付出。而且,作為一名貼身秘書,只能被老板碰。”

  衣衫單薄的女人眼波流轉,悄然撐開一道結界,同時朝著某處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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