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謝寡婦想起這件事仍然自責不已,這也是看到張強,大方的把好菜,白饅頭讓他吃的原因,因為看到張強,她就想了當年的小美她爹爹,只是大過年,謝寡婦不愿意再提那些傷心的事罷了。///
“小美,我知道以前的事你忘不了,可是他畢竟是一個大小伙子,我們孤兒寡母的收留他,會被人說閑話的”謝寡婦看著張強,又看了看小美。
“媽,誰愛說閑話,讓她們說去,這些年他們說我們的閑話還少嗎?特別是那個石頭他媽,一天到晚的知道嚼別人的舌根,煩死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愧心事,不怕鬼敲門,”
小美是個固執又熱心的女孩,有著農村人的質樸,根本不把別人的閑言碎語放在心上,決定收留張強。
“喂,你叫什么啊?”小美微笑著蹲下身子,看著正笑瞇瞇的望著自己的張強。
“嘿嘿,那你叫什么?”張強笑呵呵的問道。
“我叫謝曉美,你可以叫我小美,你呢,你叫什么?”小美一點也不嫌棄張強那一頭的雞毛和那股臭味。
“我?我不知道啊,呵呵”張強傻呵呵的看著小美,眼睛不停的在小美身上轉來轉去。
“是么?那我給你起個名子吧,看你長的高高大大的,叫你大牛吧”謝曉美抿嘴一笑,看著張強說道。
“大牛?嗯,大牛好,大牛好!”張強高興的跳起來。
“來,我幫你收拾一下,你看你頭上這么多雞毛啊,衣服也臟了,等一會我你燒點水,洗洗頭,換件衣服吧”曉美笑著,把張強頭上的雞毛弄掉,然后拍了拍他身上的土。
謝寡婦看到女兒這么熱情的幫助人,不由的一笑,“唉,這個小伙子如果不是呆傻,看起來和自己的女兒還是蠻配的,”
“來,大牛到屋里來吧,外面太冷了,”曉美提著那個箱子,招呼一聲張強,首先進了屋里。
“媽,過年了,我給您要了一件衣服,您看看合不合身,還有一保暖衣,還有這是那里的特產,您嘗嘗”曉美拉著她媽,笑瞇瞇的打開箱子,把東西一件一件的拿出來,擺在她媽面前。////
“曉美啊,你看這要花多少錢啊,媽知道你掙錢不容易,少給媽要東西了,媽什么也不缺的,只要你在外面平平安安的就行了,別讓人說閑話”曉美她媽嘴里雖然說著,不過臉上掩蓋不住喜悅,但是說到最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一陣黯然。
“媽,我知道,村里人說我是做那一行的,不過請您相信女兒,女兒真的不是,我們那是正規的按摩,不搞別的,女兒掙的錢都是干凈的,”曉美輕咬著銀牙,誠懇的說道。
“嗯,曉美,媽相信你,你從小就不會說謊“呵呵,媽,我沒事的,好了,明天就過年了,今天是小年,我們不要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曉美又開心起來。
“來大牛,我幫你把頭發修一下,這里沒有男人的衣服,你把這個舊綠大衣穿上吧”曉美從屋里的炕上拿出一個舊的大衣遞給張強。
張強嘿嘿一樂接過,胎腿邁進屋里,打量起這個家來,農村住房的結構很簡單。房門開在正中間,進門左邊放著一些農具家什之類,后墻是一溜用來儲放衣物和糧食的箱柜,右邊一間打著個簡陋的隔扇,上邊裱糊著一些報紙。隔扇門正對的東墻跟是一個長長的火臺,靠南是寬大的土炕,雖然房間簡陋,不過收拾的還算干凈。
“大牛啊,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怎么會跑到這里來,看你不像一個窮人啊,你身上的這身衣服雖然破舊,不過我還是看得出來價格不菲的呢......”
曉美邊和張強交談,邊幫他收拾著張強的頭發,最后又幫張強洗了個頭,去掉臉上的污垢,頓時讓曉美看了后驚呆了,這小子長得很帥啊,那棱角分明的臉型,像是刀削斧砍一樣,很是剛毅,還沒有男朋友的小美不由的一心跳,“只可惜是個傻子,”小美感嘆的想著。
小美今年十七歲,過了年就十八了,也是一個大姑娘了,山村人沒有什么手藝,不過曉美有著山村人的質樸,她也是無耐才做那個按摩的,不過她僅僅是按摩,不做別的,是在一家正規的按摩店上班,曾有多少男人想和她一度春風,都被她拒絕了。
本來做這種事,都讓村人看不起,如果真要出賣自己的身體,不就更證實了村里人的看法,人活著,別人看不起自己沒關系,但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不能自甘墮落,而且曉美是很原則的女孩,在那種場合下,雖然也會和男人打打鬧鬧,但是一旦涉及到上床免談。
看到張強變了個樣,謝寡婦也是一愣,這個小伙子長的真是不賴,只是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竟然什么也記不起來,問他什么都不知道,到了晚上,小村里的鞭炮聲不斷的響起,很有年味。
北方人喜歡睡土炕,燒烤的熱乎乎,又寬又大又熱乎,謝寡婦把土炕燒的熱熱的,三人盤腿坐在炕上,有說有笑的吃著大飯,她們發現張強并不是很傻的那種,除了不知道自己過去的事外,許多事情和他說他都明白。
“媽,過了年,我帶大牛去市里,給他找個工作,也好讓他自己養活自己,也算我們盡力了,也不能老住在我們家的”曉美看著張強那英俊卻憨憨的樣子笑著“嗯,好的,這個孩子也很可憐的,我們能幫就幫他一下吧”謝寡婦贊同女兒的建議。
“好了,看春晚吧,快開始了,呵呵,我最喜歡看小品了,”曉美說著打開炕頭上的那個小彩電,這個電視機還是曉美去年自己剛工作時給家里買的,可以說是家里唯一值錢的東西了,謝寡婦把它寶貝一樣,每天都要擦試一遍,然后再用布蓋著。
山村里沒有什么娛樂活動,一般的人睡的很早,即使過年也是這樣,很快的張強看著看著就不停的開始打哈欠,曉美和她媽也是困的睜不開眼。
“曉美,咱們家就這一個土炕,怎么睡啊,”謝寡婦為難了。
“那,也不能讓大牛睡在院子里啊,外面太冷了,會凍死他的,喂,大牛,聽我說,你要聽話知道嗎?一會躺炕上乖乖的睡覺,不準亂動知道嗎?你要不聽話,我就把你趕出去?”
曉美嚇唬張強道,如果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曉美絕對不會讓他自己還有她媽睡在一個炕上的,只不過張強呆傻,不能按常人推斷的。
“嗯嗯,我聽話,聽話,睡覺,睡覺”張強一聽,急忙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脫的凈光。
“呀,你干嘛,快穿上衣服”謝寡婦頓時急忙說道,看到張強那強壯的身體,不由的心里一陣猛跳,這個炕上多少年沒有男人睡過了,如今看到張強那具有強烈男人健壯的身體,讓謝寡婦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曉美也是一下捂住臉,她想不到張強脫衣服這么迅速,她還沒有來及阻止,這小子就脫光了。
“哦,哦,”不明所以的張強,只好又穿上衣服。
“嗯,好了,就帶著毛衣毛褲睡知道嗎?”不跳字。謝寡婦紅著臉,嗔惱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張強困壞了,兩天兩夜沒有睡了,聽到可以睡了,于是老實不客氣的拉過一床被子就鉆了進去,嘿嘿一笑,不大一會兒就響起了輕微的酣聲。炕雖然很大,不過張強四平八穩的往那一躺也顯得擁擠起來。
“曉美睡吧”謝寡婦看著女兒左右為難的樣子,神色略微有點不自然的說道,畢竟床上躺著一個大男人,讓她們的心想安靜也安靜不下來,見貫了那些城市有錢人的嘴臉。
曉美倒覺得張強這個樣子很可愛,最起碼很實在,沒有讓她產生不安的感覺,于是把外套脫掉,還有褲子,里面穿著一件肉色的保暖衣,一個嬌好的睡女圖出現在面前,波浪形的頭發披了下來,顯得既清純又嫵媚,還有一種村姑娘的氣質。
曉美睡在了最外面,張強睡在最里面,中間是謝寡婦,這一夜張強睡的最香,而謝寡婦和曉美卻沒有怎么睡,一大早就早早的起來了。今天是大年“喂,大牛,快起來,今天村里肯定會有人來竄門的,到時你千萬不要說是睡在炕上知道嗎?你要說睡在羊圈里,那里我已經給你弄好干凈的稻草了,還有兩床被子,”
曉美把張強拉起來,幫他拿著衣服,邊拉邊哄,讓張強睡在了羊圈里,那里擋的很嚴實,沒有風,倒也不冷,張強迷迷糊糊的,來到那里倒頭就繼續睡。
看到張強睡在那里,曉美才松了一口氣,雖然曉美不在乎人言可諱,不過還是不想被人說三道四的,她不能讓人知道昨晚自己母女竟然和一個男人睡在一個炕上,到時有理也說不清了。
華夏幾百年來,傳統過年,就是放鞭炮,拜年吃團圓飯,最高興的是小孩子,在人群里來回的跑著,兜里放著壓歲數,還有各種糖塊瓜子什么的,男人們也少有的聚在一起,聊天,打牌,女人們在一起,無非也是閑聊著,還有的長舌婦,東家長,李家短的,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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