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恩有自己的天命,但他還是亞梭爾亞亥的轉世,所以能沒有任何排斥地融合亞梭爾亞亥的天命,讓自己得到補完。
丹妮莉絲也有自己的天命,但她也是妮莎妮莎的轉世,所以她也能沒有任何排斥地融合妮莎的光之女天命,讓自己呃,她已經很完整,現在是錦上添花。
瓊恩獲得救世主天命后,修行速度一日千里,短短幾個月就超過魁晰,從西方大陸青年一輩第一人晉升為世界青年一輩第一人。
被龍女王與瓊恩兩個bug接連超車,也不知魁晰是什么感受 丹妮獲得妮莎的天命后,也境界猛漲,不過長得有點歪。
作為主業的火之歌沒提升多高的增長速度,反倒又多了一個“光之歌”的副業。
七神光之少女,竟名副其實了。
肩膀上又多了一副沉重的“擔子”,龍女王只能咬牙勉力堅持。
至少,拉赫洛跌破真神位格,這會兒還不知躲在哪哀嚎呢!
至少,她掌握了光與火相互轉化的能力,逐漸讓火精靈進化成真正的小太陽。
最近,七國修士也漸漸發現,低級圣光術比之前更亮了。
乳白色的火光,變成好似陽光的透明金光。
與圣療術的白光相比,燦燦大日對異鬼的傷害更高。
“呼呼呼呼“入夜,海洋上的風暴忽然變得激烈起來,伊莉亞公主號跟著大幅度搖晃。
“噗通哎呦——”
在龍女王所在艦長室,姬琪如一根擺在坡上的柱子,咕嚕嚕從床板上滾下來,肉墩墩的身子,非常瓷實地砸在地板上。
“嗤——”一絲火光從丹妮手心飛出,在半空繞毛線團般纏繞成一顆雞蛋大的艷紅火球。
剎那間,來自火球的熱輻射,九成九轉化為光,室內瞬間亮如白晝。
“又起風了?“馬人侍女被白光晃得眼花,左手擋在眉前,右手揉著胸前被狠砸一下的兩坨。
“唉,在海上討生活真艱難,天天都有狂風暴雨,來得又猛烈又突然,一不小心就會船毀人亡。迷失方向、脫離隊伍更是常有的事。”姬琪感慨道。
“其實你很有當水手的天賦,天天這么折騰,依舊一黏上床就能入睡。伊麗只待一天,便熬不下去了。”丹妮笑著道。
“嘿嘿,我之前與伊麗一樣,也害怕暈船。可我聽魁洛的,天天用大黑的龍精泡水喝,身體強壯不生病,也不怕暈船了。
太陽還在的時候,我還經常開游艇去奴隸灣游海呢!”姬琪得意笑道。
丹妮古怪一笑,道:“我打算建造一條鐵甲無畏艦,你要不要去當船長?我封你為海軍大將。”
“無畏艦?”姬琪疑惑思索片刻,驚訝道:“卡麗熙,你說的難道是蒸汽動力鐵甲船?那可是個大工程,你現在有時間建造嗎?”
“到時候我留一道精神投影在阿斯塔波,一心多用。”丹妮道。
“讓我當海軍大將,難道要天天在海上捕魚?”姬琪糾結道。
“鐵甲船抗海浪能力強,我和龜丞相不可能一直跟著捕魚船隊。現在我們正在地獄之門島修建海捕基地,如果由鐵甲船運輸物資,不僅速度快,也更安全。”丹妮道。
“可我想跟著你,我要當你的侍女。”姬琪搖頭道。
“沒志氣,海軍大將不當,要當侍女。”
“女王,陛下”
木板屋外狂風呼嘯,黑胡子格羅萊大聲指揮水手的聲音不時傳來,這會兒,還有人開始呼喚龍女王。
“姬琪,你出去看看。此時的風暴沒必要我出面,是不是出了其它事。”丹妮沒有動。
艦長室狹窄的木板床讓給姬琪使用,龍女王盤膝飄浮在離地兩尺的半空,身周一圈淡青色的柔和風卷,雙手各握一顆火球,火球中心有掙扎的火鴉影子閃爍不停。
此時,即便沒有火梯術,她也能懸浮半空。
隨著她睜開雙眼,姬琪看到女王魅紫色的大眼睛被青色填滿。
只對視的一瞬間,馬人侍女神情恍惚,似乎身處天高地闊的無垠空間,周圍無以計數的風卷,仿佛是風的海洋。
“發什么呆,還不快出去。”女王的聲音把她喚醒。
“卡麗熙,我在你眼中看到好多風,你在修煉風巫術吧?”姬琪一邊披上皮襖,一邊好奇道。
丹妮眼中的青色消失,定定看著侍女豐滿的身體裹入裘皮,“姬琪,也許過個幾年,你也能點亮玻璃蠟燭。”
“為什么?我之前試過,點不亮。”姬琪疑惑道。
“天天站在太陽底下,魁爾斯奶人也會變黑。你長久接受從我身周散發的高能魔力輻射,也會出現良性異變。”丹妮道。
她是實實在在的半神,還領悟多種法則,所到之處,周圍元素自然變得活躍。
出生在仙界的豬,哪怕它不修煉,也一定不是凡物。
姬琪之前透過她的眼睛看到一界之風,甚至精神力無意識進入其中,這可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也不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奇遇。
“格羅萊船長,今天的風暴比前幾次弱多了,用不著呼叫女王吧?“
姬琪提著馬燈,頂風冒雪走到艦橋上,片刻功夫,烏黑長發便粘滿雪花,豐潤的臉頰被風刀割得銳痛。
格羅萊腰上綁著一根繩子,站在甲板上操舵。
他回過頭,望著馬人侍女大喊:“伊蒙號與克林頓號失蹤,不知迷路還是落在后面。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請女王驅散暴風,點燃太陽。”
片刻功夫,披著斗篷的龍女王來到艦橋,縱身一躍,沒入狂暴的黑暗風暴中。
她好似風之精靈,融入風中,掌控周圍的狂風,身上沒半點火光,只憑風本身的力量快速往上升。
飛到海面之上一千米,丹妮展臂昂首,修長雙腿筆直并攏。
她就像一根人肉雷達,在風中接收無以計數的信息。
憑借那些信息,她的腦海中漸漸形成一幅大氣流動四維圖,三維為物質形態,第四維是風元素能量分布。
“嗡”眸中青色閃爍,意識連接一界之風。
下一瞬,無垠空間中多出一道風卷。
此時困擾奴隸灣捕魚船隊的風暴,就像標本一樣,記錄在一界之風內。
這便是門神收集各類風的過程。
丹妮兌現當日對門神的承諾:今后我會替你收集“有趣”的風。
一邊記錄現實中的風,丹妮還一邊在一界之風中尋找類似的風。通過對比,她知道如何消耗最少的風之神力,讓海洋上的風暴不再對船隊造成困擾。
漸漸的,眼中的青色光芒擴散全身,方圓百里的風暴開始隨著她的引導發生改變。
天空中,狂風繼續怒嘯,但在海船行使的洋面上,風暴由見到丈夫貸款為網紅刷火箭的更年期妻子,變成偶遇暗戀男孩的羞澀少女。
“呱呱呱”三只大烏鴉從丹妮眼中飛出,化為三顆擠在一起的小太陽。
頃刻間,黑暗比浪濤更先退去,天空一片淡淡的明亮,就好似黎明提前到來。
迷失方向的伊蒙號、克林頓號得到指引,很快便與船隊匯合。
這便是丹妮來到悲痛海的原因。
長夜降臨后,天空昏暗,風暴難測,遠洋捕魚變得異常危險。
在丹妮到來前,捕魚船隊也只敢在自由少女島附近活動,遇到風暴,立即往紐約鎮的碼頭靠攏。
自從上次在臨冬城破壞寒神的龍卷風后,丹妮漸漸有些迷戀上操控自然之風的感覺。這種時候,她才真切感受到自己是風神。
隨著船隊捕魚,既幫助海船躲避自然災害,也是一個很好的修行過程。
丹妮現在已經摸到風之領域的邊。
在一片“女王萬歲“的歡呼聲中,丹妮輕飄飄落在艦橋上,向甲板上的船員揮揮手,便又進入船艙。
漁夫長蘇亞雷斯敬畏地看著龍女王消失在視線中,低聲對二副庫爾道:“你有么有覺得,女王簡直比神靈還強大?”
“我見過紅神祭司在海船進入無風帶時,血祭活人召喚順風。”庫爾道。
他與格羅萊一樣,是跑遍四海的老海員,見多識廣,知道很多與神靈有關的傳說。
“照你這么說,女王與紅袍祭司一個檔次?可你幾時見過紅袍僧飛行。”蘇亞雷斯有些不滿。
“很顯然,紅袍僧不如女王陛下,”庫爾搖搖頭,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改變風向對法師來說似乎不太難。”
一邊的“山羊”吉塞拉聽到兩人的談話,嗤笑道:“庫爾,一知半解比無知更可怕。”
“我說錯什么了?”二副皺眉道。
“你見過紅袍僧連續召喚順風嗎?”山羊吉塞拉問。
“召喚一次順風能維持航海到終點,何必再次召喚第二次順風?”
野人矛婦愣了愣,道:“我換個說法,你可見過遭遇海難的紅袍僧?”
“沒有。”庫爾搖頭。
野人矛婦感到有些為難了。
想了想,她嘆氣道:“長角王曾說過,巫術乃無柄之劍,沒法掌握。
紅袍僧也只會在最危機的時候使用血祭之術。
萬物自有其規律,規律之一便是‘有借有償’。
此時借得順風,下次出海必然遭遇毀滅級的大風暴。
像女王隔三差五改變天象卻完全沒有副作用,絕對是難以想象的神跡。我敢保證,拉赫洛本人也做不到。”
庫爾將信將疑,問:“長角王是誰?”
“幾千年前的一位塞外之王。”矛婦道。
“野人王”庫爾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容。
吉塞拉淡淡道:“你看不起野人王?那你知不知道吹塌長城的號角誰鍛造的?
長角王與喬曼一樣,都是頂級巫師,他僅憑魔法便突破的長城。”
看周圍人茫然的表情,易形者搖頭嘆息,“唉,你們沒去過長城,完全不明白他的行為代表的意義。”
“啊,海里有人,是紅袍僧!9點鐘方向,大約三公里。紅袍僧的海船毀在大風暴中,有碎木頭與尸體飄過來。”
突然,瞭望臺上的吉米小子吹響哨子,激動叫喊起來。
“紅袍僧?”蘇亞雷斯愕然。
山羊吉塞拉也表情奇怪,這也太巧了吧?
“放一條小船靠過去。”格羅萊大聲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