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指頭成為赫侖堡公爵后,并沒搬到封地居住,反而去谷地當了小公爵的后爹。
也因此,鐵王座(泰溫)才任命新晉投降的博力弗爵士擔任赫侖堡代理城主。
之后丹妮也沒撤換博力弗的職位,因為博力弗不屬于任何勢力,而是一位非常虔誠的教廷騎士。
在大麻雀上位前,教會是沒有武裝力量的(被梅葛廢了),那時貴族騎士想學藍道·塔利加入戰士之子都做不到。
于是,博力弗便組建了一個非盈利性質的教會傭兵團——百人圣戰團。
由一百名虔誠的貴族騎士組成。
四王之戰前,百人圣戰團也就在七國范圍內游蕩,在圣堂之間護送虔誠的旅人,遇到土匪與盜賊也會除暴安良。
后來喬佛里孽種身份暴露,百人圣戰團先加入藍禮一方,又隨二鹿參加黑水河之戰,被泰溫俘虜后,才來赫侖堡做些保境安民的工作。
是一群既虔誠又迷茫的可憐騎士。
當然,那是以前,現在圣母降臨,神跡屢現,教皇統御天下教徒,他們也正式進入教廷編織。
別的不提,只論虔誠度,百人圣戰團僅剩87人,個個都是牧師,你說可怕不可怕?
除了百人圣戰團團長的身份,博力弗還有一個牛掰的身份:丹妮老媽蕾拉的前男友。
蕾拉與伊里斯成婚前都有自己的愛人,伊里斯與喬安娜,蕾拉與博力弗。
但博力弗只是有產騎士,喬安娜是蘭尼斯特旁系,配不上公主與王子。
當然,更大的阻力是高尚之心的鬼魂的一則預言:救世主將誕生于蕾拉與伊里斯的后代。
博力弗爵士曾戴著蕾拉公主給他的信物參加了比武大會,在比武場上神擋殺神,與后來佩戴琳妮絲信物的大熊一樣,戰勝所有對手,將“愛與美的后冠”戴在蕾拉頭上。
然后,第二年,蕾拉便嫁給瘋王。博力弗黯然神傷,轉投七神懷抱,組建百人圣戰團。
這些事丹妮本不知道,后來她準備將赫侖堡當成黎明武士駐地時,曾考慮換個人當城主,老巴勸阻了她,并告訴她一段眾所周知的秘聞。
“博力弗爵士完全值得信賴,他絕不會背叛您。”老巴當時的語氣非常復雜。
現在丹妮親自見過老騎士后,心里卻膩歪起來:早知道他這德行,無論多忠誠,也該將他遠遠打發走的。
“博力弗爵士,你認識我母親。”龍女王的表情變得嚴肅,一股莫名威嚴與壓力便自然從身上散發出來。
瘦高個的老騎士從綺麗的夢幻中驚醒,難為情地鞠了一躬,道歉道:“對不起,陛下,我失禮了。您與您的母親很像,讓我想起一些往事。”
“陛下,您為何下來?不立即救援凱巖城嗎?”白騎士加爾斯打破尷尬,急切地問。
“西境已經淪陷,再急也沒用,你去挑五十名黎明武士,隨我去凱巖城探查情況,看看還有沒有活人。
我下來就是想警告你們,剩下的黎明武士嚴加戒備,做好隨時支援河間城堡的準備。”丹妮嘆息道。
博力弗爵士回過神來,顫聲問:“淪陷是什么意思?”
“凱巖城、蘭尼斯特港,以及附近幾個城堡,整個西境超過150萬人,全部死了,西境完蛋了。”丹妮面色陰沉道。
“怎么可能?”幾人幾乎嚇得跌倒在地。
“這就是事實,凱巖城的信鴉剛送出去不到兩小時,凱巖城淪陷,又一個小時,邊上的蘭尼斯特淪陷,超過50萬人死亡。
然后這些尸鬼分散成多支隊伍,在接下來兩天內突襲附近300公里內所有活人城堡與村鎮。
到現在為止,超過十家伯爵城堡被攻破,全家族滅,西境完蛋了。”
丹妮也是騎著大黑飛出龍石島,吹了一陣涼風后,才反應過來:凱巖城有沒有淪陷,去天堂看看不就行了?
她之前也是犯傻,這會兒連瓦德弗雷一家都在天堂待著呢,想知道隱情,可以直接詢問當事人嘛!
然后她一心二用,一邊利用空間門加速,一邊化身圣母,檢查“念頭中的天堂”。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顆普通的神念,此時已經晶瑩剔透,散發龐大且神秘的氣息,體積更是膨脹幾百萬倍,宛若一顆金色的星球。
怎么說呢,念頭本來是沒體積可言的,丹妮之所以認為它大,是通過它的能量來衡量的。
在信仰空間,能級越高、能量越強,具現出來的體積就越大。
這也是從來沒信徒懷疑圣母真假的原因,因為在信仰空間會面時,龍女王的“體積”比凡人信徒高大無數倍,赤裸裸的上位能級的威壓,沒人會認為那是假的。
現在,念頭天堂比之前強大了八百萬倍,而丹妮全部神魂大概能分出一萬顆念頭。
這代表念頭天堂蘊含的靈魂之力,超過丹妮本體八百倍,這......
之所以如此強大,只因為量變引起質變,念頭天堂中多了近兩百萬個靈魂。
北境大概15萬(臨冬城之戰后淪陷的城堡與村鎮),河間、谷地、王領、河灣、多恩、君臨三十多萬,然后三天內忽然多了一百五十多萬西境人。
對了,還有三萬多個厄索斯人與兩百多個奴隸灣人。
很顯然,并非所有人都死于異鬼之手。現在是長夜,又冷又缺糧,每天餓死、凍死的人都超過兩萬人。
超過百萬之數的靈魂讓念頭天堂有了一絲屬于實體物質的真實感。
通過念頭天堂,丹妮知道了很多事,比如,因為她不愿給奔流城分發贖罪卷,老瓦德他們便從附近城堡收購平民的紅光普通贖罪卷。
比如,老瓦德的確被艾莉亞所殺,臨死前,還吃了二丫用他幼子老二制成的肉羹。
等他喝完肉羹,她才揭開臉上的仆人面皮,把現在正在做的與之后即將做的,全部告訴了老瓦德。
“你是個貪婪的老蠢貨,如果你認同了龍女王的大審判,等她以七神的名譽宣布史塔克與弗雷兩清,我還不敢再動弗雷家族。”
艾莉亞靠在老瓦德的輪椅邊,笑呵呵在他耳邊說:“你知道嗎?臨冬城大戰前,我就在趕往奔流城的路上。
臨冬城之戰后,我正要繼續之前未完成的復仇,偏偏龍女王多事,弄出個大審判來。
唉,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多沮喪。那個女人太圣母,復仇不殺全家算什么復仇?
當然,我很感激她對瓊恩、對布蘭、對珊莎、對史塔克的圣母。
畢竟,我父親也滅了她父親的王朝。
說起來還是我們家欠了坦格利安的債,因為我萊安娜姑姑原來是個胡亂發春的賤貨。
她壓根不是被雷加拐跑的,那兩個狗男女是私奔!
幸好圣母保佑,你拒絕了她的大審判,然后我就興沖沖騎著娜梅莉亞(二丫的冰原狼)來了,呵呵,可不能讓你有機會反悔。”
“慈悲!”老瓦德滿眼哀求與后悔。
“Nomercy!”她割了他脖子。
又比如,從凱巖城臨時城主韋斯特·蘭尼斯特那,丹妮知道了凱巖城陷落的具體過程——堆放在英雄之殿(凱巖城的墓室)等待提利昂歸來處理的尸體,半夜突然復活,趁著夜色與腦海中的屬于活人的記憶,尸鬼們突襲了城墻守衛大營。
凱巖城內每死一個人,尸鬼大軍就增添一員猛將,從底層的英雄之殿,往上面一層層清理。
都不用城外的尸鬼與異鬼幫忙,凱巖城便在自己人手里淪陷。
從念頭天堂中得到凱巖城的情報后,丹妮又立即聯系臨冬城的布蘭,讓他尋找尸鬼大軍的去向。
她得阻止百萬尸鬼離開西境禍害其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