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
神谷青一點頭,“有空,你們就制作一下家徽的旗幟吧。”
“是的,少主,只是……”
清河滿魚猶豫了下,道:“請問……彼岸花是什么樣的花?屬下還沒見過。”
你堂堂一個妖怪都沒見過?
問我一個人類……
神谷青一下意識吐槽,然后停住。
嗯,他見過的話,大概就不妙了吧。
想了想,神谷青一道:“彼岸花的圖案,到時候我會給你,旗幟由你們來制作。”
“遵命,少主。”
清河滿魚尊敬道。
“麻煩您了,都是屬下無能。”
神谷青一無語,偶爾一次兩次就算了,一直被同一個人或者說妖怪,這么恭敬,他不是很適應。
不過估計說了也沒用。
讓清河滿魚等河童先退下后,神谷青一帶著黃次郎溜達。
“你之前每次,是怎么認出我來的?”
他問道。
“因為老大就是老大啊。”
黃次郎眨巴著眼睛說道。
然后,他腦袋又挨了一下。
委屈巴巴下,黃次郎道:“老大你身上沒有味道啊。”
“沒有味道?”
神谷青一一怔,隨即心里一聲臥槽。
他不可思地看著黃次郎。
這家伙,腦袋居然、居然有這么好使。
黃次郎說的這一句話,他立刻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收斂氣息是一種技巧無疑,他沒有狗鼻子,上位妖怪,大妖這些能不能做到先不說,但是在底層區域里的妖怪,恐怕十有八九都不會有這種心態。
就算有,估計也沒有對應的技巧。
本來,他隱藏氣息、味道等,就是為了隱藏自己,然而在這個底層區域,每個妖怪都沒有這種習慣,甚至連每天洗澡也做不到的情況下,沒有氣息味道的自己,反而是最注目的。
這就是所謂的,次郎考慮一千次問題,總有一次是對的?
而青一思考一千次里面,難免會出現一次失手?
換言之。
次郎千慮,必有一得。
青一千慮,必有一失。
“不過知道歸知道,我還是得隱藏氣息。”
權衡利弊,神谷青一沒什么需要改變的地方。
黃次郎看著似乎在思考的老大,腦子不是很理解。
太郎不在之后,沒有魚腥味的,不就是老大了嗎?
變墻土妖怪,沒土味的,不就是老大了嗎?
而且老大不管怎么變,平時轉身習慣的動作,還是沒改呀!
習慣上的事情,神谷青一知道后,倒認為確實是個問題,以后需要注意。
他揉了揉黃次郎腦袋,也就是力量重新熟悉得差不多后,才敢做這個動作。
不然就成捏西瓜了。
先是帶著黃次郎回去,品嘗了下矮冬瓜做的夜宵糕點后,他去到清河一家的地盤,其實也沒什么需要做的事,去只是作為鼓舞士氣一樣溜達一圈。
并且在老河童隱晦的提議下,他在鄰近的其他妖怪據地里,展現了一下大妖的拳頭,讓周圍別的,消息滯后的妖怪不敢侵犯后,就離開魍魎之間了。
晚上,他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都不通?”
神谷青一微微皺眉。
出事了?
想到這里,他連忙給麻生弦子打了個電話。
“神谷君,一天沒見,想我了嗎?”
電話那邊,傳來麻生弦子調笑的聲音。
“找你正經事,”神谷青一趕緊道:“有辦法幫我查查,我老家的父母怎么樣了嗎?”
“給我二十分鐘。”
說完,麻生弦子把電話掛斷。
十六分鐘后。
“你父母離開橫七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至少有二十天。”
“對了,我還發現一件事,協會總部那邊的專員,曾數次打電話給你父母,并且有調查他們的事。”
“為什么?”
神谷青一問道。
“似乎是想,讓他們來協會進行陰陽師方面的指導、培訓。”
“?”
一聽到這句話,神谷青一立刻閃現出,數百陰陽師在百米開外,集體丟歪符咒不但,還被路過的小妖踩爛在腳底的一幕。
呵,呵呵……
讓那對咸蛋父母指導工作……
對于這個答案,他早有預料。
高天流秘術的問世,協會注意上他父母是必然的事。
陰陽師多是家族傳承,他父母是陰陽師,他使用出那樣高級的術法,協會肯定會聯想到培養他的人上面。
只有強者,才更容易培養出強者。
父母那邊是家人,尚且很好應付,到時候協會追問,他也能看情況編造其他理由。
當時的情況,總不能一車人見死不救。
“能找到他們嗎?”
麻生弦子猶豫了下,道:“可能需要一定時間,具體不敢保證,如果他們去了隱秘地方的話,他們不主動出現,我的人一天都找不到。”
隱秘地方……你是說他們偷偷去秘密據點修煉、隱居,或者悄悄執行討伐大妖怪什么的嗎?
呵呵。
這對咸蛋夫婦,別不說被騙進某種,號稱月入多少億的窩窩里了吧?
神谷青一忽然有點擔心,又覺得扯淡。
你們水是水了點,好歹也是陰陽師啊喂!
總不可能,掉進去里面出不來吧?
他想到這里,忍不住默默嘆了一口氣。
“麻煩你了。”
麻生弦子笑了笑,“不客氣,我剛才已經讓人去找了,如果他們不是刻意躲著的話,沿著一路留下的痕跡,能找到的。”
“這是我欠你的,第二個人情了吧。”神谷青一本來坐在凳子上,起身,嘭的一聲,躺床上。
“人情,嗎?”
麻生弦子沉默了一下,笑道:“那神谷君認為,這個人情,是大是小呢?”
“很大。”
“大到什么程度?”
神谷青一淡淡道:“你可以提不合理的要求。”
“怎么能說要求呢,”麻生弦子恭敬道:“是請求。”
“隨便你怎么說。”
“感謝您的大度。”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拜托您做些什么事。”
神谷青一忽然聽著有點不是很舒服,不是說麻生弦子說的話,而是對方的語氣上。
總覺得,這家伙是不是有點生氣。
不是很明白……
掛斷電話后,麻生弦子躺在床上,把手機放旁邊,左手放額頭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光,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