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的爆發僅僅是在一瞬間。
當段烈和陸朝天聯手對陣鄭夙星之際,身后的五十七室五十八室預備成員以及蔣文濤所在的十室,同樣對王世超和楊海照以及其他叛變修行者展開了混戰。
整體層面上來講,鄭夙星麾下成員較少,但能從常年的逃亡中存活下來,俱是無比精悍,領頭的王世超和楊海照,除了王世超藏氣七階,楊海照更是不久前剛踏入金丹。
所幸對策部這次有備而來,蔣文濤等人全都帶了應付金丹的丹藥和法器,場面上倒不至于落入下風,形勢一時間僵持下來,整體戰場的走向還得看鄭夙星那處三人戰團的交手結果。
“真龍無相印!”
伴隨著鄭夙星一聲厲喝,磅礴靈氣形成的法印直接對段烈兩人打來。
兩人各自避讓開,那玄奧的法印卻充斥著一股詭譎吸力,似是要將兩人全都給吸攝過去。
眼看這吸力難以擺脫,段烈和陸朝天對視一眼,相向出手,同時用靈力打在對方身上,借助攻擊帶來的沖力,兩人總算脫離了法印的吸引。
那玄奧的法印連續摧毀兩根承重柱,直接將半面墻都給打得粉碎。
眼看著整棟爛尾樓都晃蕩起來搖搖欲墜,段烈和陸朝天立刻跳出樓外,徹底放開攻勢。
鄭夙星眸光一閃,同樣來到外界,在雜亂的工地上直接沖向了段烈和陸朝天。
而這也正合兩人的心意,畢竟在樓里戰斗空間狹小,還要顧及到戰斗室成員,不能徹底放開手腳,來到外界就沒有那么多顧慮了。
對金丹境修行者來說,可初步掌控外界的靈力,并在體表用靈氣形成一層護體真罡,這也是藏氣境為什么難以越境戰勝金丹的原因所在。
因為他們的攻擊往往難以破開那層看似脆弱的護體真罡,而且就算是破開了,很快又能重新凝聚,可以說打不爛的護身鎧甲。
想當初周小鵬準備送給孫超的金蟬拳套就具備破罡的屬性,可以說是難得的寶器。
而今天,段烈和陸朝天同樣都帶著能夠破開護體真罡的法器。
就見一口神光隱現的飛劍在段烈的控制下朝著鄭夙星身上斬去,而陸朝天持著一柄長刀直接沖到鄭夙星身前展開近戰。
鄭夙星一邊要應付陸朝天的狂暴攻擊,一邊還要提防段烈的飛劍偷襲,情況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輕松。
事實上金丹九階確實很強,光是體內的靈力儲備都是金丹六階的好幾倍,但若是連運用這份靈力的時間都沒有,也只是戰斗續航力稍微持久一點的金丹罷了。
鄭夙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十分清楚若不將兩人迅速解決掉,戰況持續越久對他就越不利,這并不是說段烈和陸朝天能夠長久的堅持下去,而是他們背靠整個國家,擁有源源不斷的援軍。
很可能明神現在都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即便鄭夙星再自負,也不會瘋狂到認為自己能跟明神宗師正面掰手腕。
這場戰斗必須得迅速結束掉!
下定決心,鄭夙星也是果決之人,趁著將陸朝天擊退并振飛飛劍的空檔,他一把服下兩枚珍貴的龍神丹。
龍神丹可以看成是武神丹的進階版本。
它能夠讓金丹境的修行者爆發出接近明神境的實力。
但也只是接近而已。
明神境和金丹境有著質的差別,哪怕能夠讓修行者爆發明神境實力的丹藥,其藥力也不是金丹所能承受的,很可能服下就被藥力撐爆了。
而龍神丹,在金丹境諸多提升實力的丹藥中,可以說是穩居前三,哪怕鄭夙星這么多年來四處搜集,也只攢下了這兩枚而已,現在為了保命,卻是不得不動用了。
龍神丹服下之后,鄭夙星渾身的氣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暴漲,眨眼間就突入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境地。
段烈和陸朝天只感到無形的威壓彌漫全場,雖不至于像遭遇明神那般被徹底鎮壓,但也讓他們感到身負千斤重物一般,連體內靈力的運轉都略微有些滯澀。
顯然,鄭夙星已經開始搏命了。
兩人沒有任何猶豫,紛紛服下爆發實力的丹藥。
三人瞬時再戰,戰斗的烈度卻比之前火爆了不止一個等級。
整片工地被摧毀得面目全非,就連附近的幾棟爛尾樓都受到這場戰斗的波及,紛紛垮塌倒地,一時間滿場煙塵彌散。
煙塵中聲嘯陣陣戰斗不斷。
等到響聲落下之際,段烈和陸朝天同時被振飛出去,卷著漫天煙塵摔倒在地上。
而在如同被天雷轟擊過的場中央,鄭夙星長身而立,氣勢不減。
他淡淡的瞥了眼重傷倒地已經失去再戰之力的兩人,隨手沖另一邊戰場揮過。
包括蔣文濤在內的眾多戰斗室成員直接被靈力風潮掀飛出去。
楊海照和王世超等人連忙撤退到鄭夙星身前。
王世超抱著被打斷的胳膊,猶自不解恨的道:
“鄭哥,為什么不殺了他們?!”
“逼急了金丹也是會自爆的,”鄭夙星平靜的道,“而且藥力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我們得抓緊時間撤退,不然等到對策部援軍一來,我們一個都逃不掉。”
“算他們走運!”王世超恨恨的道,“早晚有一天我們要打回凈流山,把那些曾追殺過我們的人一個個的全都殺他個片甲不留,血洗整個對策部!”
“那些事以后再說,把東西帶上,我們走。”
鄭夙星一聲令下,就準備帶隊離開。
段烈卻拿長劍撐住身體,踉蹌著站了起來。
鄭夙星見狀,眉頭頓時一挑:
“怎么著,你還真的要在我面前自爆?”
“我這個人還是很惜命的,自爆當然是不敢的,”段烈吐出口血沫,接著道,“但是用用秘法總不至于有問題吧?秘法不就是應該這個時候用的嗎?”
“你瘋了嗎?”鄭夙星微微變色,厲聲喝道,“以你現在的狀態,用過秘法必然要搭上性命,你腦子有問題嗎?!”
“正因為我腦子沒問題所以才要使用秘法,”段烈臉色灰白,卻笑了笑道,“如果放走的是一兩個血族,那根本無傷大雅。
但如果放跑的是你這樣的叛徒,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破明神?誰知道你會不會再藏二十年?誰知道你會不會給國家和人民帶來更嚴重的危害?
殺死你一個,意義不下于斬掉一個血族明神,所以今天誰都能走,唯獨你,一定要留在這里!”
鄭夙星怒極反笑道:
“真以為你想留我就能留得下我嗎?!”
“當然不止他一個,還有我!”
鄭夙星看著站直身體的陸朝天,難以置信的叫道:
“你只是一個普通供奉而已,有必要為了這種事把性命搭上嗎?!”
“看來我要提醒你一下,在身為供奉之前,我首先是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的一個普通人。
任何但凡想傷害這片土地的人,無論是血族也好,叛徒也罷,都要予以清除,這是我生來就肩負的使命。
更何況就像段兄所說的,純以危害性來看,你甚至比血族更應該人道毀滅,這片土地容不下一個隨時想要出賣它的人。”
“你們這群瘋子!”鄭夙星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想死我就成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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