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噸噸噸噸...呼”
病房里,斯內普一口干掉了龐弗雷夫人送過來的生骨靈藥劑,呲著牙,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一旁的椅子上,斯拉戈霍恩教授默默的坐在那里,眼神空洞的看著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霍拉斯教授,這孩子不能熬的太晚,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最好能讓他早點休息!”
龐弗雷夫人的話驚醒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的斯拉戈霍恩教授,只見他皺著眉頭,想要說些什么,但卻望了望龐弗雷夫人,沒有說出口。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看著龐弗雷夫人點了點頭,強笑一聲,岔開話題道:
“...謝謝您,波比夫人,我知道了,我再陪孩子待一會兒,一會兒就離開!”
聽到了斯拉戈霍恩的話,又狐疑的看了二人一眼,微微遲疑,還是點了點頭,接過斯內普遞回來的杯子,放回自己的托盤上,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了。
作為校醫,波比·龐弗雷的工作還是挺輕松的。
學校總共也就三百來人,需要治療的也不過是諸如外傷、骨傷、感冒、發燒之類的基礎疾病。
疑難雜癥有圣芒格醫院來頂著,她日常的工作,更多的是放在照顧因病臥床的學生,以及與一些調皮搗蛋的學生們斗智斗勇的身上!
此時不是用餐的時間,西弗勒斯為人雖然有些孤僻,但也不算調皮,更何況這里還有斯拉戈霍恩教授在,因而龐弗雷夫人也沒什么不放心的。
眼看著龐弗雷夫人離開了校醫院,斯拉戈霍恩教授的神情也微微放松了些許,轉頭看向了靠在枕頭上的斯內普,沉吟了片刻,輕聲說道:
“西弗勒斯先生,我并不是在懷疑你...”
斯拉戈霍恩教授說到這里,語氣不由頓了頓,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嘴唇,低聲說道:
“但我有些好奇...你是如何在布萊克先生的一忘皆空之下,保持記憶的清晰呢?
呃...我的意思是說...”
說著,斯拉戈霍恩教授左右看了看,有些不大敢直視斯內普的眼睛,扭著頭,聲音也越來越干澀。
“...你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昏過去的緣故...誤把夢境與真實搞混了...”
聽到斯拉戈霍恩教授的話,斯內普頓住了,他坐直身子,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直直的看著斯拉戈霍恩教授,被子里的手也掐的有些發白。
“教授...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當然不會!”
聽到斯內普的話,斯拉戈霍恩教授連忙搖了搖頭,轉過頭來,急切的否定著。
“...西弗勒斯,你是我的學生,我怎么會懷疑你的話...只是...”
“只是什么?”
斯內普的眼神漸漸的冷了下來,身子再次向后靠在枕頭上,仰起頭,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只是我不應該記得這一切,是么?”
“...不,當然不,你怎么會這么想,我是你的教授,我...”
“好了!霍拉斯教授!”
恰在此時,一道清朗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隨即一個人影推門而入,雷厲風行的走了進來。
“時間不早了,您說的事情等到隨后再聊,現在,讓我跟西弗勒斯先生好好溝通溝通吧...”
說著,那道人影站在了斯內普的床頭,用他那威嚴的眼神,淡淡看著一大一小師生二人。
坐在一旁的斯拉戈霍恩教授,看到來人,連忙站起了身來,露出一抹笑臉,大聲招呼道:
“古一教授,您忙完了?”
站在床頭的王學斌聽到這話,輕輕的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看斯拉戈霍恩教授,微微一笑。
“時間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這里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聽到王學斌的話,斯拉戈霍恩教授頓時松了口氣。
看了看躺在床上,不愿意搭理他的斯內普,又看了看身上磅礴的氣勢還未曾收斂的王學斌,點了點頭,腳步輕快的轉身離去了。
說實話,他也不愿意在自己學生的面前撒謊。
可是沒辦法,無論是鄧布利多校長還是麥格副校長,都給他下了命令,讓他來安撫好斯內普,以免盧平狼人的身份在學校里遭到泄露。
當著學生的面,睜著眼說瞎話,他也要臉的好伐!
可是他又能如何呢,鄧布利多校長與麥格副校長的話他無法拒絕,只能硬著頭皮,坐在學生的面前,說著那些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話!
現在有人愿意接下這個費力不討好的工作,他自然樂得清閑。
‘吱呀咚!’
離開的斯拉戈霍恩教授還很貼心的把校醫院的大門緊緊的閉合,以免有人打擾到王學斌與斯內普的交流,
“西弗勒斯先生,感覺好些了么?”
眼看著斯拉戈霍恩教授的離去,王學斌也沒客氣,上前兩步,來到床邊落座,隨手一抽,抽出一個裝滿各種零食的兜子,擺在了斯內普的床頭柜上。
斯內普躺在床上,絲毫沒有理會王學斌的意思,就這么緊緊的靠在被子上,閉上雙眼躺在那里,假裝自己是個死人。
“唔...怨氣不小,呵呵...”
看著斯內普的表現,王學斌不由搖頭一笑,俯身為斯內普到了杯茶,一并擺在了床頭柜上,笑著說道:
“我們的西弗勒斯先生好些了么?
呵呵,禁林都闖過去了,結果卻被一個打人柳給打成了重傷,你讓我怎么說你是好...”
聽到王學斌的揶揄,斯內普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雙目中透著一絲難以壓抑的怒火,直勾勾的盯著王學斌,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是被偷襲的...被那個沒教養的混球從身后偷襲的!”
“嗤偷襲...我知道...”
斯內普的話,引起了王學斌的嗤笑,他伸手將桌上的茶杯直接塞到了斯內普的手里,隨即身子向后一靠,靠在椅背上,一邊搖著頭,一邊挑眉說道:
“...但我更記得,我在上課的時候曾多次重復的告誡過你們,無論何時何地,魔杖才是你們唯一值得信任的東西!
而你...為什么沒有先動手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