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錢,本體被殺也不會死。
可是一旦貝爾摩德拿到“白石律紀”的身份,成功住進咖啡廳,什么柯南博士灰原哀……都會飛快暴露。
原著中,假新出醫生離柯南的生活不算太近,柯南是經歷了漫長的三選一階段,才最終在貝爾摩德的放水下,勉強保住灰原哀。
而現在,如果貝爾摩德變成了“白石”,以她追殺宮野志保的熱乎勁,以及她對APTX4869的了解……遇到來送飯的灰原哀,灰原哀恐怕一刀就沒了。
到時候本體不光會痛失蹭飯之地,還要被扣不知道多少信譽分。
太可怕了,必須阻止。
而且要盡量自然一點,不讓貝爾摩德注意到自己。
最差的結果,說不定要想辦法把人滅口。也不知道這違不違規。其實這么一想,還有點舍不得貝爾摩德,但免費的手辦又很誘人……
白石摩挲著方向盤,在Q版助手警覺的注視下,陷入沉思。
貝爾摩德從資料里抬起頭,感覺車里的冷氣有點強。
不過看了一眼前面的儀表盤,發現科倫并沒開空調。
貝爾摩德疑惑片刻,最后只好歸結于自己剛到日本不久,還沒適應這里奇特的氣候。
到了會所,除了常見的琴酒伏特加、兩個狙擊手,再加上波本這五人以外,還多了一個精神矍鑠的瞇瞇眼老頭。
考慮到有一個新人不認識他,伏特加體貼的介紹了一下。
新出現的老頭代號皮斯克,本名枡山憲三,在財經界頗為有名。
白石其實對皮斯克印象挺深,他記得這是一個善于背刺和被背刺的炮灰。
皮斯克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他是宮野志保父母的朋友,見過宮野志保小時候的樣子,甚至還對宮野夫婦的研究項目有一些了解。
因此原著里,他在會場一看到灰原哀,立刻就把她和宮野志保對上了號,并將人抓到了地下酒窖。
原本,這可以算他立了一功。
只可惜匯報這件事之前,皮斯克暗殺目標的一幕被記者拍到。
boss看到加急報道上皮斯克舉槍設計的身影后震怒,下令讓琴酒把人滅口。
皮斯克故弄玄虛的說了幾句話,但還沒等說到“宮野志保變小了!”這個關鍵點,就被心情很差的琴酒一槍送走,堪稱晚節不保。
“這是這次的目標。”正想著,伏特加把一張照片放到了桌上。
照片中是一個鼻子很大,發際線很高的男人。
這人名叫吞口重彥,也是組織中的一員,近期,他受賄的事情敗露,眼看就要被捕,組織決定在他入獄前暗殺他,防止他泄露情報。
今晚18點,在杯戶城市大飯店,有一場名導演的追憶會,吞口重彥會去參加。
身為財經界名人的皮斯克,以及身為國際影星的貝爾摩德也都收到了邀請函。
皮斯克胸有成竹的說,他已經想到了計劃,可以讓吞口重彥死于一場“意外”。
琴酒聽過詳情,覺得可行。
只是,吞口重彥身為一名富豪兼政治家兼組織成員,他對自身的現狀,和組織的行事風格,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琴酒覺得,吞口重彥有可能會做出一些足以干擾到暗殺計劃的準備。
殺這樣一個能量不弱的人,只放皮斯克過去,不夠保險。
于是琴酒慣例在周圍布置了兩組人,他和伏特加則就近指揮。
一旦皮斯克失敗,吞口重彥試圖逃離,就由狙擊手開槍狙擊。反正吞口重彥得罪的政敵和富豪也不少,雖然這樣容易引來麻煩,但比被人逃掉要好。
“科恩跟波本去西南角的百貨大樓,基安蒂和科倫去另一邊的電器城。”
琴酒把兩個狙擊手分開,每組放一個。
分完,忽然感覺后面這組有點問題,于是強調:“沒有我下令,什么都不準干。”
“切……希望那家伙能逃出來,我的槍管已經期待的發燙了。”基安蒂撫摸著她的狙擊槍,對不能搞事非常不滿。
平時她面對琴酒并不太虛,可能這就是非臥底的自信。基安蒂還有空開玩笑:“我以為你會把科恩和科倫分到一組,他們聽上去就像兄弟一樣,哈哈哈。”
琴酒沒理她。
他早就發現這兩個代號念起來很像,這也是他特意把科恩和科倫拆開的原因。
——作為一個嚴謹的人,他要盡力避免在對講機里喊一句“Korn,行動”,然后科恩旁邊的科倫聽錯,在本該隱秘刺殺的時候,搞一場轟轟烈烈的大爆炸。
光是想想那場景,琴酒就想摸槍殺人。
然而組織人手并不充沛,科倫又很守紀律,要是因為這個死掉,實在是組織的損失。
所以,作為一個經常策劃行動的干部,琴酒決定把這種可能性掐死在萌芽階段。
拆組以后,可以只對一方發消息,這樣就安全了很多。
琴酒覺得ok。
但白石覺得不ok。
聽到暗殺計劃后,任務也跳了出來:拯救熊孩子(偽)x2。
要在組織眼皮子底下救人,不借助外力的話,需要用到假面的分裂功能。
而在雙開時,一個號要集中精力,避開組織并救人,這種時候,另一個被留在組織的號,難免反應遲鈍。
但跟基安蒂一組……
白石對這個脫線的女人,其實不太了解。
但從以往搭檔的經驗來看,這人話巨多,有時候等指令等得太無聊,她還愛拉著人聊天,聊天內容從早上吃啥到兵工專業,跨度極大,一走神就會接不上話茬。
……和發現了問題也會自行腦補,然后幫忙遮掩的波本,以及一天24小時的話量都比不上基安蒂半分鐘話量的科恩相比,基安蒂,無疑是個最差選項。
……怎么說呢,不愧是琴酒,雖然嗅不出臥底的氣息,但依舊能精準的給臥底添堵。
琴酒指揮,其他人都沒什么意見,有意見的那個不敢說。
不過這么算下來,少了一個人。
貝爾摩德摸出煙盒,甩出一支隨意叼在嘴里,手上把玩著打火機,意思著問了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