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確認過機關還能用,就開始思索接下來該怎么完成任務。
其實也不用思考,照著羅伯的抄就完事了。
第一步,約人。
這個簡單,反正羅伯偷走的傀儡,至今也沒被找到,只要繼續用這個當威脅,就能用紅葉給的黑科技插件,發匿名短信約武田信來到閣樓。
第二步,讓武田信探頭往窗外看,這依舊不算難。雖然在根岸正一死后,鬼少了很多,但白石粗略一數,這周圍少說還蹲著七八只。
雖然鬼數太少,很難像搞根岸正一一樣,把武田信也騷擾到上吊,但只是在窗邊制造一些動靜,吸引武田信探頭,還是能辦到的。
最后就是拉線的問題……等夜深人靜,可以弄一輛車擺在窗外,也可以利用周圍地勢的落差,在線上栓一塊重物,武田信一探頭,就把重物推走。
暫時定下計劃后,白石又熟悉了一下這里的環境,然后開始編輯要發給武田信的信息。
不管是用車還是用重物,動靜都會比較大,白石想了想,把時間定在了天黑以后。
寫完短信,設定不能回復后,白石點下發送,然后清除了手機里的相關痕跡。
等回到本體,白石還沒睜眼,先聞到一陣飯菜的香氣。
坐起身一看,吃飯的小桌已經擺好,他們一群外來人口坐在一側,武田家的三兄弟和家屬湊在另一側。
——說是家屬,但也只有武田龍二有妻子和一對雙胞胎女兒,老三武田勇三至今單身,老大武田信喪妻喪女,目前也是一條光棍。
服部平次和柯南顯然也已經進行過探查,正坐在一起低聲商量案情。
白石剛才在院子里打轉時,看到他倆也在轉悠。不過這兩個人并沒有前往不起眼的倉庫閣樓,而是主要在儲物室探查,那才是根岸正一殞命的地方。
服部平次和柯南仔細看完,感覺很像是自殺。
雖然能看出有人潛入過房間,但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進入房間的人就是兇手。
武田信對這個調查結果不太滿意,在他看來,根岸正一那么有錢,年紀不大,身體還算健康,怎么都不可能自殺。
一定是家里有人察覺到了他們販毒的事,害死了這個合作伙伴,想以此威脅自己。
毒品的購入和販賣,一向都由根岸正一負責,這種渠道也是很重要的資源,根岸正一擔心武田信會拋開他單干,沒有分享給武田信。
這也就造成了一個問題——沒了根岸正一,武田信不光買不到毒品,現在手里留著的這些,也很難賣出去。
他一邊犯愁該到哪去找客戶,一邊下意識的把主意打到了周圍人的身上。這也是很多人犯罪時的第一選擇——完全陌生的人和環境,會讓罪犯感到緊張,而如果對被害人有一定的了解,哪怕只是見過幾面,他們心態上都能輕松很多。
武田信立刻想到了那些購買過他的傀儡——沒裝有毒品的,單純的傀儡——的客戶們。
武田家的傀儡,本身也賣的很貴,雖然還是不如毒品值錢,但也只有一些家境富裕的人才能負擔的起。
武田信想著毒品的銷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對面幾個人閑聊。
聽了一會兒,他心里一動,看向那個被人喊“白石”的年輕人,面帶微笑的套著近乎:“你來給長門董事長祝壽?他們家的二女兒之前從我這定做了慶生傀儡,我和她聊天的時候,聽說長門董事長老友的兒子也會來,你難道就是那個白石家的孩子?”
“……”這犄角旮旯竟然有人認識白石家,白石戳了戳碗里的魚,心想難道這個工具人家族比自己想的還富?
他端出父母朋友來家里串門時的態度,打算應付幾句,不過在開始寒暄之前,外面突然傳來毛利蘭的驚叫。
——她剛才去了洗手間,此刻應該在從洗手間回到這里的路上。
武田家的人經歷不夠豐富,反應比較慢。
服部平次和柯南則是嗖的起身,沖了出去。
白石也有些疑惑,明明還沒到他約武田信的時間,這里也應該沒有其他尸體,難道服部加柯南又引來了新的案件?
跟出門一看,走廊上只有毛利蘭自己。
面對其他人疑惑的眼神,她猶豫片刻,說看到一個奇怪的人。
“是那個戴著針織帽的男人。”毛利蘭看向柯南,“你還記得嗎,上次跟爸爸一起去同學會的時候。”
根本不用補充后面那句——柯南和服部平次一聽到針織帽,臉色就驟然變得嚴肅,組織的人果然追到這里來了。
“他會不會也是來查案的?”毛利蘭倒是比他們平靜一些,她記得上一次,那兩個黑衣人非但沒有搞事,反而還幫忙破了案。
就是錄像帶里的東西有點奇怪……
想到這,毛利蘭臉有點紅,甩甩頭把奇怪的畫面拋開。
而后她感覺自己剛才太過一驚一乍,見服部平次和柯南臉色難看,趕忙幫針織帽解釋:“其實剛才他也沒干什么,就只是站在門口。我是看到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嚇人,有點嚇到,所以才……才喊了一聲。”
“表情很嚇人?”白石首先想到了赤井秀一。
不過這個時候,赤井秀一應該還在東京跟貝爾摩德斗智斗勇,沒空來山里。
既然這里有從月影島逃過來的毒販,那來的大概是安室透……怎么扮赤井秀一還扮上癮了。
不對,扮相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為什么任務沒叫他?
白石擔心獎金在不知不覺間溜走,很想看手機。
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把組織的手機拿出來,只好暫時耐下心,繼續聽毛利蘭講她的遭遇。
這段遭遇其實并不長——她發出叫聲,驚動了赤井秀……赤井真二,然后赤井真二就離開了。
服部平次和柯南讓毛利蘭幫忙指了方向,迅速去追。
武田信走到院子里,四處看了看,發現早就沒有人影了,追上的可能性不大。
他以為偷聽墻角的,是那個偷了自己毒品的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