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死人頭放倒,面朝天,寧浩站起身,把頭湊近富江。自己的嘴剛剛到那時,又遲疑了一下。
該不該下口啊?
系統說了,只能做人工呼吸,好似別無他法。又不是第一次親,那就這么招吧。
閉上眼睛,剛撅起嘴湊過去……
“大色狼!你要干嘛!”
死人頭醒了,媽的醒得還真是時候!
寧浩立刻直起身說道:“我……我沒想對你咋樣啊……這……這完全是誤會!”
“逮了個正著,還敢狡辯!我親眼看到你想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占我便宜!”
“你之前也不占我便宜讓我親你了嗎?”
富江白眼一翻,露出邪笑:“那是我醒著的時候,現在我暈倒了,你就不能在我沒感覺的時候下嘴,老娘這樣很吃虧!”
哎呀我去,這是什么歪理邪說?
“你暈倒了,我問了系統,他讓我幫你做人工呼吸!怪就怪系統!”
富江皺著眉,似笑非笑地說:“他讓你吃屎你吃不吃!”
“不吃!”
“那他讓你親我,你為什么就要親!”
“因為你不是屎!”寧浩就順口接話,怎么感覺說錯了似的,“我……”
富江無奈呼了口氣,現在還怎么生氣,如果再生氣,那就承認自己是屎了。
這呆瓜,有時聰明起來鬼都害怕!
“好吧,這次就原諒你。”
看富江醒了,寧浩也松了一口氣。
只是好奇她剛才緊急呼叫自己到底是為什么,問道:“剛才出什么事了,叫得那么凄慘?”
富江抿了抿嘴,看她的表情,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她想了一下說:“我講給你,你可不許笑我哦。”
“不笑,快說吧!”
“剛才有很大的一只老鼠在追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好不笑我的!”富江惱火地看著他。
“還說我是膽小鬼,你連老鼠都怕,還不好笑?”
“不理你了!”
富江一個轉頭,掉到地上,滾出了書房。
“喂,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富江根本當作沒聽見,估計這回是真生氣了。
寧浩撓著腦袋,覺得這女人心思比兇殺迷案還難破。既然目前為止找不到開啟密室的方法,那就先放一放。
把今天收集的三枚硬幣拿出來,仔細觀察了一番。還不知道怎么用,或許也用不了,不可能拿它們去買菜吧。
從包里翻出筆記本,寧浩思索了一下,既然這筆記本神奇到可以提現,那存放東西也該是可以的。
打開筆記本,他把一枚硬幣放上去,果不其然,硬幣融進了紙頁里,形成了一塊油墨插畫。
接著他又把另外兩枚硬幣也放了進去。關上筆記本,又翻開富江的那本日記,看著上面的文字發愣。
突然靈感一現,現在他已經有了兩枚求生者的硬幣,現在還差另外兩個求生者,加上自己也就只差一個了。
等待出現能夠讓他們鑒證死亡的機會,就可以幫富江還原當年的游戲場景,贏回身體。
關上筆記本,也是該好好睡一覺了。
與此同時,馬云志晃過神后立刻去找面具人。這次的計劃又被寧浩這臭小子給破壞了!
陰暗處,面具人坐在皮質沙發上。
他一只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另一只手轉動著這只手上的寶石戒指。
冷聲道:“寧浩真的把王啟文救活了?這是不可能的事。”
“不僅如此,我還被他搞得鬼上身!”
“這就奇怪了,我明明已經在郭雪那女鬼進入王啟文肉身時,又安排了斧頭兵的亡靈進去。即便郭雪不滅,王啟文也該死了。”
馬云志急了,要是這個王啟文把自己兒子也參與了MJ犯罪這事給捅出去,那事情就非同小可了。
為了給兒子掩蓋罪行,他的每一步都精心安排,普通人也是根本看不出來的。可是現在,寧浩一出現,什么事都黃了。
或許真正要除去的對象是寧浩,而不是任何人。
靈光一閃,便道:“寧浩三番五次壞我好事,我看問題的癥結就是他!要不我們好好計劃計劃,怎么把這個臭小子給除了。”
面具人冷冷淡淡地搖了搖頭,如果除掉寧浩像馬云志說得這么容易的話,他早就做了,還會等到現在?
畢竟他心里清楚,在自己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貿然行動,只會讓自己元氣大傷。
他忘不了之前因為沖動而吃的虧。
沉思片刻后回道:“先不急這一會兒,我自有辦法搞清楚這一切。”
寧浩好似在夢里,看到了一個人,他戴著面具,坐在沙發上,嘴里支支吾吾地說著什么。
可是景象特別模糊,周遭的聲音也是氤氳之息,根本聽不出什么內容。
早晨的光線透著沒有關上窗簾的窗戶將寧浩弄醒。他起身伸了個懶腰,穿上睡袍來到餐廳。
領班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
富江的頭被擱在了桌子上,她眨巴著眼睛說道:“你昨天不是有事要問我嗎?”
“對哦,昨天我發現壁爐旁的地板踩上去有空響,應該是地下密室,只是我不知道打開它的開關在哪?”
“嘻嘻♡”富江調皮地說道,“有些開關打開后就永遠關不上的哦,你確定要打開?”
“……”寧浩白了她一眼,繼續說,“你不是之前告訴我有醫生住過這里,或許可以幫妹妹找到治療的方法。”
“你妹妹是精神方面的疾病,你覺得世界上真的有完全治療多重人格的辦法嗎?”
“經過昨天那一遭,我有點懷疑妹妹是被鬼上身了。”
富江說道:“怎么可能?如果是鬼上身,那你妹妹早就沒命了,所以一定是別的原因。”
“不管怎樣,你告訴我密室開關怎么打開。”
“壁爐臺面上面有個燭臺,左三圈,右三圈地擰它,地下室通道就打開了。不過我已經不記得下面是什么了。”
寧浩站起身,把富江的頭抱起,說道:“我們現在就去密室。”
“為什么拉上我,那里好久沒人涉足,肯定養了一堆老鼠,我不敢去。”
“你自己都那么嚇人,你還在面前裝慫?”
富江翻著白眼,一臉不情愿。被寧浩抱到了壁爐旁。
那里確實有一個大理石做的燭臺,緊緊地與壁爐臺面相連,花紋也相當考究,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東西了。
左三圈,右三圈轉動了燭臺,壁爐前的地板發出石頭膈應的聲音,一塊地板朝一邊劃開。
寧浩用手機朝那照了照,一道石階延伸至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