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自帶BGM,十米黃布浩氣飛在空中。所有人的嘴巴都張開呈O字形,喉嚨中除了聲聲驚嘆外,再無其他。
黃布下,竟是一個全身由金屬打造的鐵甲戰士!它十米高,模仿人體形態,雙手雙腳帶有噴火器,頭部為它的駕駛艙,普通人坐進去,便能操縱龐然大物。
用它,來對付暗世界生物嗎?
體育館沸騰了,屏幕前蕓蕓眾生沸騰了,沈千蒙忍不住連番揮拳,她就曉得李遇不會撒謊,黃布下的東西,果然能振奮夢聯網士氣!
歸海驕陽指著鐵甲戰士朗聲道:“有它,普通人類便能對抗暗世界生物,它能噴火,左手三米長劍,右手鐵血快刀,坐上駕駛艙,它能與普通人類意念結合,行動迅速攻防皆備。沒錯,它就是諾亞方舟研究了二十年的大武器!”
啪啪啪 體育館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屏幕前,掌聲亦經久不息。
歸海驕陽雙手下壓,示意在座各位安靜下來。接著他字字鏗鏘地道:
“大武器之所以研究成功,要感謝武器專家和工人們,同時也要感謝原隱三支隊永安分部副隊長李遇,是李遇,從暗世界帶回大武器的重要引擎,除此之外,他還有很多方方面面的貢獻。作為諾亞方舟新生代的杰出人物,歡迎他發言。”
啪啪啪 又是震耳欲聾的掌聲。雖然掌聲中還有些許雜音,但李遇明白,諾亞方舟的人們是真的歡迎他!
加油!
沈千蒙緊緊盯著電腦屏幕,雙手握拳。而體育館內的陳素、龍迎、梅梳月等等更是將手掌都拍紅了。
李遇挺直腰板站在場地正中央,他平視諸位,單指點了點演講臺的話筒,然后微微俯身,侃侃而談。
“大家上午好,我是新晉原隱高層李遇。諾亞方舟存在了二十年,二十年中,諾亞方舟給了我們最好的庇護,讓我們免遭暗世界侵襲。”
“但這種庇護還能持續多長時間呢?我們大家都來想想看。暗世界生物會放任我們自由生存嗎?長眠的母體又能一直沉睡下去嗎?”
“顯然,上邊兩個問題的答案都是否。我說一句并非很好聽的話,咱們賴以生存的諾亞方舟,可能快到極限了。所以大家必須沖出去,為自己為家人,也為了暗世界受苦的同胞!”
“我知道有很多人出生就在諾亞方舟,你們已經習慣了這兒的安逸,或許也想窩在此處度過一生。你們對暗世界那邊沒有任何牽掛,因為所有你們認識的人關心的人可能都在諾亞方舟。”
“但你們根本不曉得暗世界生物的殘忍,他們遲早會殺進來,將諾亞方舟變成人間煉獄。”
“我非常理解,安逸本身并沒有錯,但現在貪圖安逸就是溫水煮青蛙,在這兒我要明確地告訴大家,貪圖安逸就是給暗世界生物機會,給他們屠戮我們奴役我們的絕佳機會。”
“現在暗世界正爆發大戰,幽靈和異鬼彼此打得你死我活。俗話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打,恰是我們殺出去搶地盤的最好關口!”
“我們已經馴化了夢聯網怪獸,我們有先進的武器和戰服,在暗世界還有很多反抗力量等我們搖旗,更關鍵的是,我們的大武器已經研制成功!今后,我們每一支戰隊,都將擁有抗衡幽靈和異鬼的絕對實力!”
李遇滔滔不絕地講完,然后朝攝像機鞠躬。
啪啪啪 這次掌聲比前兩回更熱烈了。
前排看臺上,莫若空笑著扭過頭來:“歸海驕陽,你果然沒有選錯人。”
歸海驕陽得意地推推眼鏡:“由他來做動員肯定比我們效果要好,因為諾亞方舟的中年人老年人對暗世界或多或少還有牽掛,唯獨后來出生的少年和小青年都比較懵懂,要動員他們,年輕的更合適。”
李遇講完后,接下來便由首席大武器專家登場,身為普通人類,他鉆進駕駛艙之中,親自演練鐵甲戰士相關操作。
因為體育館場地局限,所以鐵甲戰士小跑沖到外邊,攝像機鏡頭也跟了過去,體育館這邊,所有事項告一段落。
李遇去看臺找隊友,與此同時他看見了呂若水。后者面無表情地將臉撇開,心中五味雜陳。
忽然有個與呂若水相熟的人恰好從旁經過,她奇怪問:“今天怎么沒有看見你那天才寶貝兒子?”
這個問題,呂若水原本不想回答,但交際花的性子又讓她不得不笑著道:“南星他今天有別的事情在忙,所以沒有參加。”
“哦。”那位熟人也并非傻子,她看出呂若水表情糾結,于是旋即走開。
呂若水繼續裝成一幅高高在上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她的心在滴血。因為今天樓南星之所以沒來,是想抓緊時間修煉,可惜如此瘋狂努力的天才少年樓南星,還是被李遇趕上甚至甩到后邊了。
雖然,樓南星也已縱階二星紀人,但和李遇的效率相比,似乎還不夠。
此外李遇不僅轉正原隱高層,而且還成為新一代旗幟。或許樓南星隨后也可以晉升原隱高層之職,但他很難像李遇那樣風光,至少旗幟什么的是很難了。
狗屎李遇!倘若沒有這個混蛋,夢聯網年輕一輩的風光都將屬于樓南星啊!
呂若水強壓怒火,用力咬著兩排牙齒,郁郁寡歡地走出去。外邊風雨搖曳,盡管烈度不大,可拍在呂若水臉上卻仿若刀割。
體育館內很多人都往外走,不過李遇和隊友們還是坐在臺階上。反正不急,等他們走完后再說。
“喂。”陳素輕輕撞了撞李遇肩膀,“諾亞方舟的大武器,你試過沒?”
“只摸過沒開過。”李遇回答。
“我覺得坐在那個駕駛艙里面一定非常威武。”梅梳月憧憬。
“那是給普通人類用的,如果每支普通人類的作戰縱隊都能配備鐵甲戰士,咱們勝率將直線飆升。”李遇笑著道。
“小氣,讓我上去操作一下,過過癮也沒啥吧。”梅梳月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