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該怎么解決陳鐵鉉的事情,謝怡君來的路上就已經想了很久,此時很認真的開口:
“要么你讓我打一頓,對外就說你被我打的重傷瀕死,我好回去給寨子里的人一個解釋。”
“這法子不錯。”
祝曲妃連忙點頭:“反正逢場作戲又不是真打,曹大人你趕快答應。”
“不可能。”曹華很干脆的搖頭。
謝怡君有些不高興:“以前都是你放消息把我打的落荒而逃,只是讓我打一次罷了,你怎么這般自私?”
曹華并非自私,認真解釋:“我堂堂武安侯,和反賊單挑被打的重傷瀕死。西蜀士氣大振確實穩住了,典魁司當場就得分崩離析,一個敗軍之將,憑什么統帥幾千黑羽衛?”
“啊....”祝曲妃臉色一苦,聽曹華這么一說,便曉得行不通了。
謝怡君想了想,確實是這么個道理,總不能讓曹華為了一伙西蜀反賊,放棄典魁司的統治。
謝怡君猶豫了少許,就伸出了小手:
“那你再給我十萬兩銀子,我回去就說你對西蜀并無惡意,上次是迫不得已,這筆錢用來賠償。”
祝曲妃一愣,旋即把謝怡君的手壓了下來:“怡君,別獅子大開口,十萬兩也太多了,侯爺家也沒多少余糧。”
“師父!”謝怡君知道祝曲妃愛財,可又不是問她要錢,此時輕輕蹙眉:“你怎么老給他打圓場?”
祝曲妃神色一僵,訕訕一笑:“都是江湖人,萍水相逢也算交情,該幫的,不能偏袒。”
曹華看著好笑,搖了搖頭道:“銀子就別想了,你沒徹底掌控西蜀之前,我不會再給你掏軍餉,你向來重義氣,萬一那天覺得愧對西蜀一走了之,我的銀子豈不是打水漂了。”
謝怡君臉色微沉:“當我謝怡君是什么人?我從來言出必行,既然答應了你便不會食言。你不肯讓我打一頓,也不肯掏銀子,我怎么服眾?”
曹華想了想:“對了,你上次入京,說想要朱勔的人頭?”
謝怡君一愣,旋即眼中顯出幾分光彩。
祝曲妃聽見這話也是神色微喜,開口道:“朱勔在江南拆屋毀墳強取豪奪,害的不少人家破人亡,西蜀便有不少人是江南逃過去的。我前年還去刺殺過朱勔,只可惜被他手底下十二門神擋住了,你若是能殺了朱勔把功勞給怡君,不光是西蜀能穩定下來,整個江南都能對怡君抱有感激之心。”
謝怡君再無剛才的火氣,而是帶著幾分激動:“曹華,你我二人聯手,就算是皇帝我也殺給你看。”
曹華微微抬手:“別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方臘的人昨天對我下手了,你與方臘交情不錯,有沒有辦法和他們聯系上?”
謝怡君微微蹙眉:“你休要利用我對付方伯父。”
曹華手指輕敲桌案,微微沉思了片刻:“我和方臘結了死仇,不可能不對付他.....不過,我答應你,先殺了朱勔,其他事以后再說。”
謝怡君蹙眉琢磨了會兒,從來都沒懷疑過曹華,此時也一樣,輕輕點頭:
“你不要騙我。”
接下來,三個人便圍在一起,商議起對付朱勔的事情。
曹華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明面上對付朱面,只能用借刀殺人的法子。而謝怡君顯然需要這份不世之功,以前沒有機會。現在官匪勾結,事情自然好解決的多,三人很快商量出了一個方案。然后謝怡君便急匆匆的出了門,尋找方臘在城中的眼線,曹華身份特殊的原因,并沒有把曹華帶上。
謝怡君離開后,小畫舫中安靜了下來。
曹華依舊表情桀驁的斜靠的榻上,眼神望著謝怡君混入人群的背影。
祝曲妃松了口氣,臉頰上顯出了幾分后怕和緊張,少許又轉為了憤怒:
“小郎君,你和我說清楚,你和怡君到底是什么關系?”
曹華轉過頭來,呵呵一笑:“關系不算親密,你也瞧見了,她對我不怎么親熱。”
祝曲妃那里肯信:“方才我明明看到你把怡君按在地上,還準備....你還說關系不親密?”
曹華搖了搖頭:“我以前對她用過強.....不是你想的那種用強,就是和我單挑沒打過,被我擒住了...”
祝曲妃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怪不得她感覺怡君的神色怪怪的,既不像定情的情侶,又不像仇敵或者盟友。搞了半天是曹華對怡君動過手腳。
在這世道,女兒家貞潔大與天,怡君也是女人,自然會有些古怪情緒。
祝曲妃又氣又惱,站起身來虎視眈眈:
“你對怡君做了什么?”
曹華也站了起來,笑容玩味,低頭打量著臉色冰冷的祝曲妃:
“做過....嗯...”
下一刻,便把祝曲妃雙手合在一起擒住,按在了軟榻上,雙唇相合的同時,右手解開了衣襟的布扣。
“嗚——”
祝曲妃驚的魂飛魄散,繡鞋不停亂踢,奮力掙扎才移開嘴唇:
“你還是不是人?竟然對怡君做這種事?嗚——你手拿開....”
曹華勾了勾嘴角:“別亂喊,街道上全是人。”
祝曲妃本以為曹華只是演示下,瞧見曹華開始得寸進尺解腰帶,臉色‘唰’的通紅,用力搖頭,在軟榻上掙扎:
“你...你放手,都說了最后一次,你又來....怡君已經過來了...”
曹華微微瞇眼,做出欺男霸女的惡少模樣:
“不聽話,我就把咱倆的事兒告訴怡君,你自己看著辦。”
這是人話?
祝曲妃懵了,完全沒料到小郎君會說出這種話,竟然脅迫她就范。
“你...你敢!”
祝曲妃眼淚頓時就下來了,卻是不敢再掙扎,咬了咬下唇,偏過頭去:
“你不是人,我...嗚嗚...”
真哭了,委屈和哀意占了大多數。
曹華擦了擦她的眼角,略顯無奈:
“開個玩笑,別當真。”
祝曲妃回過頭,瞧見曹華帶著幾分調笑意味,頓時明白被耍了。她用力扭動了下身子,瞪著曹華:
“哪你放開我。”
“不放,我曹華對你做什么,那需要威脅,反正你也攔不住....”
“你——這和威脅有什么區別?你放開我,都說了最后一次,你又來....”
“好好好,最后一次....”
“真的最后一次,不是船上的最后一次...”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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