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室內。
醫生跟護士們很是忙碌。
原先只搶救林凡還是比較輕松的,沒有任何問題,但后面張老頭被送進來,就讓他們忙的有些手忙腳亂了。
主任醫生道:“曾經黎院長跟我說,來我們醫院吧,絕對能夠讓你做到各種危險性極高的手術,磨練醫術,當初我不明白,哪里來那么多危險性手術,后來入職的九年時間里,我跟這小子接觸了四十八次,每一次都是半條命踩在棺材里。”
“王醫生接觸這小子三十二次,當然,王醫生已經辭職了。”
搶救室內的護士們也就靜靜的聽著主任講述著曾經的過往。
她們深有體會。
這一位是一直作死,卻一直死不了的精神小強。
“副院長怎么說的。”主任醫生問道。
他現在就是側面詢問,如果沒有滿意的答案,他都在想,要不我也算了,辭職回家照看孫子吧,精神病真的太可怕了。
一位護士道:“副院長說,等會搶救結束就立馬安排上救護車,他親自開車送他們回青山精神病院。”
主任醫生聽聞,頓時有了希望。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希望在三個小時內,讓這兩人從咱們醫院消失好不好。”
“好。”
這一刻,搶救室內的醫生跟護士,身上燃燒起熊熊烈火,有神圣而又不可摧毀的圣光爆發出來,他們火力全開,只想守護這一小片神圣的地方。
別無他求。
醫院門口。
一輛救護車停在那里,副院長靜靜的等待著,時不時的看著手腕上做工精細,火爆市場,價值數百的電子手表。
“差不多該好了。”
救護車司機卑微,恭敬道:“副院長,這車還是我來開吧,哪能讓您來開啊。”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這車也得是我開。”副院長堅定道。
意思很明確。
誰也別攔我。
沒過多久。
幾位醫生跟護士推著急救擔架車過來,他們這是做完手術就將兩位病人送了出來。
“都給我上車,今天無論如何都得給我將這兩個家伙送回青山精神病院。”副院長說道。
“是。”
逼波!逼波!逼波!
救護車駛出醫院,速度有點快,轉角的時候還來了個飄逸,足以說明副院長是多么希望他們兩人滾蛋。
這也是醫學史上第一位由副院長親自開車送走的病人。
青山精神病院。
郝院長站在落地窗前,神情嚴肅,一雙鷹眼死死的盯著精神病院大門。
“老天保佑啊,別這么快送回來。”
只是當一輛救護車出現在他視線里的時候,他知道一切保佑都沒用,他們真如此絕情的將人給送回來了。
樓下。
副院長指揮現場,醫生跟護士將急救擔架車抬下來,兩輛車并駕齊驅,擺放在門口。
“李老弟,你這就有些過分了吧,人都還沒有康復,你就送回來,有些不太合適,給老哥一個面子,在你們醫院住一段時間行嗎?”郝院長說道。
李副院長看著郝院長,呼吸變的有些急促,突然間,他做了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動作。
噗通!
李副院長雙膝彎曲,跪在面前,“郝院長,郝老哥,郝學長,你就可憐可憐我們行嗎?”
“我給你跪下了。”
郝院長瞪著眼,原本想好的話,到現在卻是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你這不按套路出牌,殺的我潰不成軍啊。
未免也太狠了吧。
“郝老哥,你沒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這兩副急救擔架車,我也不要了,算是學弟的一片心意。”
“我們走。”
一句話不想說。
一點回頭的動作都沒有。
甚至連救護車特有的‘逼波’聲都沒開啟,風一般的消失在拐角處。
郝院長無奈嘆息一聲,走到林凡面前,“感覺如何?”
“很好。”林凡回道。
張老頭鼻孔里插著氧氣瓶線管,人家不僅贈送了急救擔架車,還外送一個氧氣瓶,巨虧本。
“我也很好。”
郝院長擺擺手,閉上眼睛,“送回去吧,加牢加固。”
“是。”
666號病院。
經過裝修師傅快速簡修,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病房內的各種器材都已經被搬走。
張老頭躺在病床上,想動起來,但手腳都被固定著,急的哇哇叫,“動不了,我動不了,你怎么樣。”
“我在修煉。”林凡回道。
千錘百煉法,讓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很舒服,體內有股氣在流竄著。
他們成功了。
電擊修煉法是成功的。
銀河系運轉法也是成功的。
郝院長得知林凡跟張老頭回來后,沒鬧沒喊,倍感欣慰,也許又能安穩一段時間了,但不管如何,都不能大意。
次日!
林凡閉眼躺在病床上,猛的睜開眼睛,眼神比以前要更有神,雙臂肌肉振幅著,固定雙臂的安全繩砰的一聲崩裂。
“感覺很好。”
他走到張老頭面前,看著打著呼嚕睡的很美的張老頭,伸出手捏著他的鼻子。
張老頭一個呼嚕沒有打的出來,差點一口氣憋過去。
“怎么了?”張老頭問道。
“我需要你的幫忙。”林凡淡定道。
張老頭道:“樂意至極。”
走廊內。
一位裝修工人修理著走廊設施,突然間,工人總感覺有人站在他的身后,疑惑的回頭,看到一位老頭滿臉笑容的站在那里,嚇的他差點尖叫起來。
好在確定是人后,他才松了口氣。
真是差點嚇尿了。
只是認出對方穿著時,他就有點緊張,想從工具箱子里尋找保命的武器,眼前這位是資深精神病,能夠活到現在,絕對沒那么簡單。
張老頭換個位置,靜靜的看著對方,隨后一本正經道:“你知道嗎?”
“知道。”
工人點頭,甭管是啥,只要你問,我都知道,因為你是精神病,我不想跟你爭論。
張老頭滿意的點著頭,“你面相很壞,腎部不好,你知道嗎?”
“知道。”工人道。
林凡偷偷摸摸的從工具箱里拿走一件工具,將工具放到褲襠內,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嗯,你知道就好,再見。”張老頭離開。
“再見。”
就這短短莫名其妙交流的一段時間,對裝修工人來說,卻充滿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