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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小心騷方

  南方仔細的認穴扎針。

  寶藍巴掌大的小臉上,已經顫顫巍巍的豎著幾十根銀針了,乍一看去,煞是可怖。

  又是一針落下,他熟練的捻動著:“放松點,寶藍啊,你不要這么緊張嘛。”

  寶藍閉著眼睛也不答話,只是抓著衣服前襟的小手又緊了緊。

  南方也是懊惱,怎么一不當心就把實話給說出口了呢,現在搞得被她當變態一樣防著。

  醫患關系搞得這么僵,很不好嘛,你讓歐巴以后怎么幫你好好檢查身體呢?

  眼睛眨了眨,南方嘴角一勾,手上的動作沒停,但話題已經輕松轉換了。

  “眼睛老出狀況,是因為假體容易誘發炎癥,話說你當時干嘛調得這么狠啊?整形醫院當時應該有提醒的吧?”

  “不是,之前沒有這么......是當時為了出道,所以又做了幾次微調。”談論到自己的病癥,寶藍還是配合的,一五一十的答了。

  “哦哦,理解,對了,你跟居麗不是同學么?又一起出道,那是不是做修整也是同一家醫院啊。”嘿嘿,有回饋,那就跑不了你了,南方馬上開始有意識的讓話題擴散開。

  “不是啊,其實如果說正式出道的話,我要早些。”話題一旦打開,寶藍倒也沒再全心防備了。

  “唉?你們不是同時在皇冠出道的咩?”南方仔細看了看承泣穴的針位,有假體的話,入針得深半寸。

  “沒,其實加入皇冠前,我有以SOLO形式出道過的。”寶藍給出個神奇的答案。

  “哈?”南方這回是真的有點吃驚,完全沒聽說過啊:“正式發過單曲打過歌那種?”

  “嗯,發過EP,也發過專輯。”寶藍聊起那段從前,情緒并沒什么波動。

  “......哇......厲害。”可南方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不是單曲,這小娘居然正經發過個人專輯啊?

  個人專輯和個人單曲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宣傳手段也天差地別的好不好。

  他實在沒法想象這個腦海中小小的劃水王、隱身王,是怎么一個人到處打歌做宣傳簽售的。

  寶藍輕輕嘆了一聲:“要是真的厲害,就不會你連聽都沒聽說過了。”

  “呵呵,別這么說,棒國每年這么多藝人出道,默默無聞的至少占八成吧,再說你們皇冠不是已經超級火了么?”南方趕緊送溫暖。

  “......正是因為起起落落之后,知道這一切得之不易,所以才更感謝您為我們所做的。”寶藍一時頗有感慨。

  嗯,顏是十五歲,可確實已經是快三十的風云年華了啊。

  南方舔了舔嘴唇,心里反而無比快活。

  三十好啊,要真是十五六的小娘,你還得各種陪她玩套路呢,三十的,只要你會聊天就行了。

  寶藍出道前雖然談過男友,但生性被動低調,當時也只是段平凡的相處。

  出道后更是要么忙死要么被罵死,何曾遇到過南方這種有耐心有手段的騷貨。

  被他無意識的一句句引導著,再加上他在臉上針位附近按摩的手法,她竟是漸漸講嗨了。

  她說起了前段時間跟家人一起拍攝一個廣告和小綜藝時的趣事。

  又說起自己親妹妹出道后的種種。

  說起了跟久別的父親初次合作時的尷尬和感動。

  說起了自己有些奇特的童年,離開的父親,在外忙著拍戲的母親,至今不知道該怎么表達交流的繼父。

  她根本沒意識到,很多事情,她甚至很少跟組合里的妹妹們談起過。

  但現在,居然就這么輕松自然的一一吐露了,而且在講述時,有種種很奇妙的幸福感,叫做被理解。

  沒錯,如果這年紀這經歷的小娘最需要的是有人可以傾訴,那騷方就是玩傾聽的行家里手,各種捧哏那是無比到位。

  “唉?”

  “哦?!”

  “還可以這樣的嗎?”

  “哈哈,搞笑死了。”

  “哎呀,你啊......不知道為什么,聽你這么說,突然有點心疼你呢。”

  表情,語氣,感情遞進,那是玩得爐火純青啊。

  這賤人,為了完成當年的球迷心愿,居然連把妹的手段都用上了。

  她這邊講得酣暢淋漓,那邊配合得天衣無縫,不知不覺,已是一兩個小時過去了,南方也取下了她臉上的最后一根銀針。

  南方沖她笑了笑:“好了,今天的針灸結束。”

  寶藍這才如夢初醒,是什么時候開始跟他對視的呢?之前不是明明閉著眼睛防范著他的么?

  我居然一口氣跟他說了那么多話?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她再看南方時,眼神里也有了些不同,能有個完全理解的自己的,溝通起來又那么合拍的,至少也是朋友親故了吧。

  南方卻是突然一拍手:“對了,差點忘了”

  他笑著抬抬手:“寶藍啊,你坐起來,耳朵附近上還有兩個穴位沒扎到呢,躺著的話,我不好下針。”

  寶藍依言坐起身來,南方去針盒里換新針。

  取針過來,他也在沙發上緊挨著寶藍坐下,輕輕捏住她的小耳朵開始動作。

  如果是在聊天之前,那寶藍對他要么只有敬仰,要么只有提防,不會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可經過被他這么勾著一頓暢談,竟多了幾分知己的味道。

  現在耳朵被他捏住輕輕揉弄著,寶藍便有些羞澀了,紅暈從耳根開始,慢慢向整張小臉蔓延。

  針下好了,只聽南方突然輕咦了一聲:“你耳朵里好像有東西呢,別動啊,我幫你掏一掏。”

  還未等寶藍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將一根銀針倒轉,用針尾探進了她的耳洞里。

  敢在江湖行走的老騷貨,怎么可能沒個幾十手法門。

  現在的寶藍同學是什么感覺,能毫不介意的幫你掏耳朵的,一定是很親近的人吧,偏偏加上那新出爐的知己身份,又不會覺得太突兀。

  耳洞里更是無比敏感之處,被他這么輕輕一掏弄,只覺得又麻又癢又酥,是種很奇怪的舒服。

  偏偏南方這騷貨掏弄了一會,還往里面輕輕吹了口熱氣,好像是要吹掉耳灰。

  他這么一口氣一吹,卻是吹得寶藍整個人瞬時軟下來了。

  他還一臉詫異的扶了她一下:“怎么了寶藍?哪里不舒服?”

  寶藍趕緊坐直捋頭發,眼睛根本不敢看他:“沒,就是......突然想起來,好像只有我偶媽,以前這樣幫我掏過耳朵呢。”

  可這回她說完話,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有點詫異的轉頭,只見南方一臉濃濃的憂傷,抿著顫抖的嘴唇,眼角有些發紅。

  “歐巴,你,你怎么了?”寶藍也是被他突然起來的情緒給驚到了。

  南方閉上眼睛,仰頭長長吸了口氣:“沒什么,就是被你這么一提,突然想到我自己的媽媽了。”

  “您的媽媽?她,她怎么了?”寶藍小心翼翼的問到,好像是歐巴的傷心事呢。

  南方渾身顫抖,好像在拼命壓抑著什么。

  還未等寶藍想好安慰他的詞句,南方突然一頭扎進寶藍懷里,放聲大哭:“不要問了......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問了......”

  寶藍措手不及,卻又被他哭得有些心疼,試著輕拍著他的背:“歐巴,很多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您也不用太過介意的。”

  南方在她懷里抽泣著連連搖頭:“不要說,請你不要再說下去了好不好......”

  可他的臉上,卻是半點淚痕都無。

  喵的,完全無墊無鋼圈,好大,好軟,至少C加,認證。

  嗯,繼續搖頭,多蹭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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