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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吹炸了

  嗡嗡嗡——

  一架蘇霍伊超100客機從虹橋國際機場緩緩起飛,隨著飛機逐漸爬上高空,整個申城在藍天白云中盡收眼底。

  沈憶梅從未上過飛機,初次從高空欣賞到不同的申城美景,讓她興奮的像是瘋丫頭一樣,指著下方的黃浦江和各種地標建筑同盧新月不停嘰嘰喳喳著。

  看著兩個女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沈建南舒心一笑,拿起了桌子上從全球各地傳回來得新聞資料。

  有泰國方面的消息,有馬來西亞的消息,有菲律賓的消息,也有印度尼西亞和新加坡的消息。

  無獨有偶,東南亞各國幾乎在同時,都進行了新的市場變革,開放金融和自由貿易市場,各央行以及財政部長,也都在公開場合發表了慷慨激昂的講話內容。

  特比是泰國,從泰王到將軍總理,再到財政部和泰國銀行,全部在不同場合針對離岸金融中心進行了大肆宣揚造勢行動,甚至泰國還請來了全球幾名著名的明星助陣,場面堪稱豪華壯觀。

  不得不說,每一個能夠在亞洲獨立起來的國家,都不是吃白飯的。

  錢就像人身體里的氣血。

  年輕人氣血充沛萬邪不侵,哪怕有妖魔鬼怪張牙舞爪,也會被充沛的氣血直接震散。

  但如果體內氣血不足、衰敗,各種莫名其妙的病邪全都一股腦崩了出來。

  沒有錢,再偉大的理想也無法支持一個人挺起腰桿子。沒有錢,國家機構運轉不暢,擁堵不堪,像是生病了一樣,缺乏自信和理想。

  但是如果能夠吸收到新的血液,那就不一樣了。

  當資本流入哪里,哪個地區的經濟就會因為新的血液注入,得到迅速發展,甚至就連犯罪率都會因此大幅度降低。

  如今,歐洲金融市場動蕩不安,經濟環境變得極其糟糕,不少財團和集團企業,都在想盡辦法向外加大投資或者轉移資產,但地球村就這么大,離開了歐洲,這些資本能夠選擇的土壤根本就不多。

  東南亞自古以來又都是富饒之地,暢通的海運,富饒的土地、適宜的氣候,優越的地理環境對于資本來說無疑具備很強的吸引力。

  這時候,又全面放開金融市場,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會對歐洲潰逃的資本帶來什么樣的致命誘惑。

  “笑什么呢?”

  飛機爬上萬里高空,陪著沈憶梅又玩了一會,盧新月剛準備坐下來歇歇,就發現沈建南的笑異常古怪。

  對于盧新月,沈建南沒什么好隱瞞的,將桌子上的資料直接推了過去。

  “我在笑,這些家伙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紅樓夢中的名句,盧新月豈會沒有看過,她有些詫異拿過資料翻了起來,但越看,就越不明白,娥眉也不由皺了起來。這個時候東南亞各國放開金融市場,勢必會吸引大量資本進入這些國家,無論怎么看,這都是一招很高明的棋。

  誰喜歡各種限制的市場?

  沒人喜歡。

  誰想賺了錢卻因為匯率問題最終賠了錢?

  沒人想。

  歐洲資本不斷逃離,就是因為在本土就算賺錢,卻趕不上貨幣貶值帶來的通貨膨脹。

  泰國的離岸金融中心,對于資本來說,就跟狗熊看到蜂蜜一樣,根本就無法拒絕那種吸引力。

  “建南,這對我們很不利啊。離開香港之前,匯豐銀行那邊來電話提醒過,我們的保費到期,該續保了。”

  “那就給他們好了。多大點事,不就一個億么。”

  “敗家男人。那可是一億美元,你怎想的,讓李大笑那家伙還去幫泰國,這不是......”

  說著,盧新月突然臉上一紅,嘴唇輕咬,眼神幽怨,說不下去了。

  沈建南像是變戲法一億,從兜里摸出來一個套,這萬里高空、藍天白云的......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家伙想干什么。

  “臭流氓,這在天上你都不安分,去找你的好妹妹去,我可不陪你胡鬧。”

  “新月,你說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這句話有問題么?”

  這都是哪里跟哪里?

  盧新月呆了下,不明白沈建南怎么忽然提到朱自清在清華任教時寫的散文。

  “有人說,荷塘月色就是小黃文。你說,這是沈老師不正經,還有有人思想不正,看什么都不正經!”

  盧新月不由翻了個白眼。

  這混蛋,腦子里一天天真不知道在想寫什么。

  “臭流氓。你怎么天天都帶這種惡心人的東西在身上,老實給我交代,我不在,你干了多少壞事。”

  一只腳無聲襲了過來,沈建南就像是被媳婦欺負的小男人,臉上寫滿了委屈之色。

  “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你還有理了。那你說,你身上怎么天天都帶個這種惡心人的東西在身上。最近又沒見你用,你除了干壞事,還能干什么!”

  說著,盧新月感覺自己很是委屈,眼圈一紅,變得淚眼汪汪起來。

  沈建南這種家伙,一直都是吃軟不吃硬,雖然偶爾被人強過,但心里還是見不得小娘們哭。

  盧新月這一哭,這廝頓時就急了。

  “我說我是做學術,你信么?”

  我信你個鬼。

  你這是當我傻么?

  嘶——

  套的包裝被撕開了。

  盧新月不哭了。

  嚇得起身就想跑,但等她看到沈建南的動作,連忙喊了起來。

  “建南。你干什么,臟死了。”

  沈建南沒說話。

  他想說,但沒辦法說話。

  一只手拿著紙卷的吸管,一只手捏著套,正鼓著嘴猛吹呢。

  還好,沈憶梅到底是姓沈的,聽到沈建南和嫂子爭吵,連忙站到了她哥哥一頭。

  “新月姐。我們小時候都愛拿這個玩的,你沒有吹過么?”

  這個死妮子。

  盧新月眼神幽怨,氣的一把掐在了沈憶梅的屁股上。

  “死丫頭。幫你哥也不用用腦子!”

  這一掐,沈憶梅鬧了個大紅臉,一下子就品味出了盧新月說的是什么意思,這不就是在說她昨晚干的事情嘛。

  啪——

  看著兩人鬧騰,沈建南一激動,把套給吹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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