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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金融、政治、人才托拉斯

  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陰沉著臉說道,冷冽的臉色,大有甩袖而去的態度。

  王國柱連忙唱起白臉解釋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但事關重大,我們需要貴國給出一個準確的檢查時間和保證,瓦狼閣號關系到我們公司的發展,我們需要將它打造成一艘全世界最頂級的豪華賭場。

  為此,我們才愿意投入十二億美元的巨大代價。

  而這筆錢,也不是我們一時半會能夠湊齊的,我們在多個銀行質押了許多財產,才得到了信譽授權。但如此昂貴的代價,銀行大股東要求我們必須保證船的安全,才能夠獲得資金。”

  翻譯將話一翻譯。

  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差點罵娘。

  感情,這幫家伙現在根本就沒錢?

  “你是說,你們在通行之前根本就沒有保證金?”

  王國柱搖搖頭說道:“科普魯律先生,我想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只有我們通過普魯斯海峽,才能夠得到各大金融機構的資金支持。我想你也明白,這么大一筆錢,必須得到銀行的支持才能夠實現。”

  談判破裂。

  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憤怒離去。

  王國柱和彭三以及大使館的人對視了一眼,全都暢快笑了起來。

  氣死別人的感覺,真特么爽!

  轟隆隆——

  一架直升機,從伊斯坦布爾咆哮著起飛,飄蕩在黑海領域上空。

  幾個小時之后,直升機到了烏克蘭奧德賽軍方守備基地,在天上滯留了一會,收到塔臺消息降落到了停機坪。

  早已等候多時的波比.阿里莫維奇.庫里申科邁起了大步,等到沈建南下了飛機,他熱情伸出懷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就連拿著酒壺的老庫里申科,心里都是異常復雜。

  他不喜歡沈建南。

  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沈建南。

  投資學校,投資糧食,投資銀行,投資傳媒,投資年輕人,再到游走于政商界,和那些混蛋人渣們勾勾搭搭。

  只能說明這家伙也是個人渣混蛋。

  而沈建南所干過的那些事,老庫里申科早在軍方四十年前的文件中就了解過,根本就是在模仿美國背后的兩大家族摩根和洛克菲勒。

  會帶來什么樣的結果?

  老庫里申科心里一直很清楚。

  他眼睜睜看著昔日最熱愛的國家,最偉大的國家,煙消云散。

  而罪魁禍首,就是像沈建南這樣的混蛋。

  這些混蛋們壟斷了各行各業,綁架了所有人,欺騙了所有人,才有了今天怯懦的烏克蘭。

  他討厭這樣的家伙。

  這些該死的資本家們讓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走到了盡頭,毀掉了所有人晉升的空間,讓許多人不得不為一口面包去出賣自己的身體乃至于靈魂。

  但他又能怎么樣。

  這些該死的家伙們一個個巧舌如簧,蠱惑所有人,卻又披上了一層美麗的外衣。

  明明干著吃人不吐骨頭的事情,卻將自己包裝得就像是個慈善家。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現在那些領導們還在為黑海的別墅,基輔的權利爭來搶去,沒有人來管奧德賽這十幾萬為國家出生入死的戰士。

  而眼前這個家伙,卻為烏克蘭的工廠帶來了許多大單,他僅僅和工廠打了一個招呼,就讓自己這里分到了上百萬美元的利潤。

  老庫里申科完全想不明白,為什么部隊僅僅是出海打了一趟魚,卻讓土耳其和庫爾德族發生了戰爭,就連伊拉克、伊朗以及敘利亞之間,都頻繁和土耳其產生了摩擦。

  但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個不錯的結果。

  這可都是真金白銀,而且可比偷賣軍火要讓人良心安穩得多。

  今年的冬天是這么地寒冷,有了這些錢,戰士們的薪水和棉衣還有煤炭和伏特加,可都有了著落。

  很快,一行人踩著積雪到了老庫里申科的辦公室,波比夸張說道:

  “沈。實在是太感謝你了,庫爾德人向我們采購了一大批裝備,我再也不是一個二流軍火販子了。”

  老庫里申科也將一向不離身的酒壺遞了過去,滿是復雜道:“沈,謝謝你讓我們可以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從現在開始,我正式接受你的友誼。”

  沈建南并不喜歡烏克蘭的伏特加,除了度數高,真的不咋滴。

  但對于老庫里申科這種人而言,遞出自己的酒壺只表達一個意思,接受沈建南,接受九鼎,接受第一國際資本在烏克蘭所做的一切。

  也許,這位老將軍至今都搞不明白金融是什么。

  但從冷戰開始到冷戰結束,漫長的歲月中,以軍方的情報網絡和歲月的睿智,又豈會完全察覺不到自己的布局。

  沈建南笑了笑,接過酒壺,猛灌了一口。

  辛辣劇烈的白酒入喉,像是火一樣燃燒著,等到了胃里,更是熱得厲害。

  但一瞬間,也驅走了剛剛在外面寒風雪地里的冰寒,讓人全身都變得暖和起來。

  沈建南贊了一句:“好酒!”

  老庫里申科感慨道:“確實是好酒。每一年的冬天,是這些酒,挽救了數十萬人的生命。有了這些酒,很多人就不用凍死在這嚴寒的冬天。這都要謝謝你。”

  沈建南搖了搖頭:“如果你要謝的話,還是謝謝安然吧。是她說服我做這些的,老實說,其實相比奧德賽軍方,我還有更好的選擇。”

  老庫里申科眼神黯然了下,但隨即劃過一道亮光:“原來她真的已經不恨我了。”

  恨與愛!

  其實很難說得清楚。

  在一段漫長的歲月中,那娃.艾絲塔費恨過老庫里申科,因為如果不是老庫里申科將她送入克格勃,她就不用面臨看不見未來的命運。

  但對于如今的沈安然而言,愛已經消失,又談什么恨與不恨。

  如果說有什么,只有心底一片像是火苗一樣的溫暖。

  火,在壁爐中噼里啪啦燃燒著。

  依偎在沈建南光潔而又健壯的胸膛,安然.卡戴珊有些茫然道:“沈。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對還是不對。”

  卡戴珊無疑是最聰慧的女人。

  在烏克蘭的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研究九鼎的布局,最終所有的東西都指向——托拉斯。

  金融、政治、人才托拉斯。

  以資本為基礎,以金融為手段,以信息為渠道,以利益交換為突破點,成了學校,壟斷人才,再將那些人才送上權力中心。

  作為昔日站在社會主義反擊資本主義最前列的特工,卡戴珊豈會不知道托拉斯結構最終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整個烏克蘭,都將籠罩在第一國際資本的壟斷陰影下,所有普通人都再無翻身的可能。

  這就是托拉斯。

  就像是一頭趴伏在人身上吸血的螞蟥,不知不覺,無影無形,卻又實實在在存在。

  這對于一個曾經為社會主義,為國家奮斗的人而言,完全就是信仰和理想乃至于靈魂上的背叛。

  所以,卡戴珊真的不知道自己做得對,還是不對。

  如果她繼續做下去,就是在背叛自己的國家,生她養她的國家。

  沈建南撫摸著懷中光潔的肌肉,溫熱如綢緞的細膩,讓人感覺特別地舒適。

  他知道卡戴珊在說什么,這個女人的聰慧超出了他的想象,有些事沒有跟她說,卻已經察覺到自己的真正意圖。

  最終,沈建南的手停留在了波瀾起伏的地帶,用深情的語氣說道:“如果你不愿意,明天就跟我一起去歐洲吧,其實,我這么做,并不僅僅是為了利潤。我只是想讓你改變這個國家,并且開心一點。如果我判斷的沒錯,要不了多久,按照目前的軌跡走下去,整個烏蘭克就會淪落為歐洲最廉價的妓院。”

  卡戴珊震驚欲絕,駭然從沈建南懷里爬起來,驚恐望著那雙烏黑的眸子。

  沈建南卻自嘲笑了笑:“你不會以為,我僅僅是為了睡服一個女總統吧,雖然那確實很讓人向往并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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