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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這話,有毒

  一艘裝有核戰略導彈的核潛艇,被稱為戰爭幽靈,無疑是水下最可怕的威懾力量。

  二戰時期,蘇聯設計了一種叫做“607工程”的潛艇,準備將物資送進被德軍圍困的黑海艦隊駐地——塞瓦斯托波爾要塞。當時要塞被德軍團團圍住,陸上支援上不去,只有海上,但德國空軍將黑海的主要航路都切斷了,只有潛艇才能夠隱蔽運送物資。

  雖然最終沒有建造,但蘇聯的核潛艇戰略在冷戰軍備競賽中高速爆發,成為冷戰中最恐怖的依仗。

  因為蘇聯人打算用潛艇將自己的坦克火炮鋼鐵洪流運送到白令海峽海岸,配合陸上戰線的推進,甚至是直接攻擊美國在阿拉斯加的雷達站和導彈基地。

  而核潛艇的恐怖不僅僅在于此。

  它的第二次打擊能力是任何武器都無法比擬的,而潛藏在水下可以深達上萬米的海地,其生存能力在三位一體的核戰力中也是最高的,即使本土核導彈,戰略轟炸機被毀,只要還有一艘戰略核潛艇存活下來,其上的核彈也會給敵人帶來巨大破壞。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正是核潛艇的存在最終遏制了核大戰的爆發。

  但國內,在潛艇研究上卻一直處于極其落后的地步,033型常規潛艇和少量自制的035型常規潛艇,基本動力還在使用柴油驅動,而懸掛的武器也還是魚類裝備。

  在海域威懾上,甚至不如蘇美中級驅逐艦的威懾。

  而眼前這艘阿拉庫級別971型攻擊核潛艇,可是波羅的海船廠近十年來研發的最頂級核潛艇之一。

  沈直和唐敦厚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心里的悸動和難以置信。

  波羅的海造船廠居然連這種級別的核潛艇都敢賣,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

  可事實又擺在面前,只要現在踏上了這艘潛艇潛入海底,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潛艇給弄回去。

  不遠處。

  其娜.卡諾斯基和尤利婭.西多羅夫也是同樣激動和興奮,十多米的船塢中,一艘超出船塢七八米的豪華游輪已經全部完工。

  這艘由驅逐艦改造的游輪通體雪白,上建足足有六層樓之高,而在白色的船體上卻噴著一組黑色字母。

  尤利婭其娜號。

  兩人興奮踏著旋梯上了甲板,等到進了上建內部,奢華的裝修令人足以嘆為觀止。

  頂層主客廳鋪著裁剪均勻的羊絨地毯,潔白的羊毛像是雪花一樣讓人不忍去將它玷污,四周用鍍金以及鍍銀的裝飾風格點綴,通體擺放寬大奢華,氣勢恢宏,猶如一座龐大的宮殿。

  透明的琉璃燈飾懸掛在天花板上,四周擺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頂級藝術品,為奢華而又耀眼的宮殿,平添了一種高雅的貴族風格。

  兩個女人根本沒心思去理會什么核潛艇,如此一件世間僅有的核動力游輪,早已將兩人的心全部填滿。

  “小姐,先生的電話。”

  等在外面的保鏢塔娜拿著衛星電話走了進來,其娜跟吃了蜜一樣,將電話接過,沈建南的聲音頓時從里面傳了出來。

  “寶貝,喜歡我送你們的禮物么。”

  喜歡。

  簡直是喜歡死了。

  全世界,又有誰能頂得住這種奢華到無法想象的禮物。

  其娜拿著電話,泛著一絲淺綠的眸子像是寶石一樣閃著晶瑩說道:“沈。你總是這樣讓人猝不及防,我會被你害死的。”

  沈建南當然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將一艘阿拉庫級別971型攻擊核潛艇弄出去,如果泄露消息,卡諾斯基家族都會因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但明顯,其娜已經不在乎了。

  “寶貝,如果要下地獄,我愿意用我的尸體和靈魂護佑你的絕世容顏,無論那里的烈焰有多么熾熱,我都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哪個女人能經得住這種甜言蜜語,其娜沒好氣說道:“我才不要你護佑我的容顏,我要跟你永遠在地獄沉淪,生生世世沉淪下去。”

  “喔。我的天,那樣我會豈不是會被你吸干......”

  而此時。

  安卡拉總統府會議室。

  國防部長米爾.札歐魯像是一只發怒的火雞,兇狠瞪著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暴怒的臉色似乎隨時都會殺人。

  臨時總統雷明達.易大爾.埃爾吉欒一看有些不妙,連忙打起了圓場說道:“札歐魯,我理解你的怒火,但華夏人自古以來都陰險狡猾,他們一定是看到了我們現在的難處,才會落井下石的。”

  財政部長卡迪爾·埃明·林恩也趕緊說道:“而我們現在必須盡快拿到這筆錢,央行的外匯儲備已經到了極限,而邊境的壓力也在日益增加,我想科普魯律部長也是為了大局出發,才不得不這么做的。”

  各部大臣也紛紛出言勸阻,因為誰都清楚,如今軍方勢大,如果真有米爾.札歐魯殺了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下一個,天知道會不會輪到他們。

  必須得聯合起來,和這些獨斷獨攬的家伙抗衡。

  眾人紛紛站在了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一邊,米爾.札歐魯也知道,想殺人樹立威信是不可能了。

  這些家伙,一個比一個精明,如果他這么做了,恐怕會跟所有人都站到對立面。

  掃了一眼所有人,米爾.札歐魯怒不可遏說道:“那我們就任由華夏人將航母帶走?”

  卡迪爾·埃明·林恩攤攤手說道:“那能怎么辦?他們只答應先付三億美元,剩下的三億美元要出了地中海才肯支付。”

  米爾.札歐魯氣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因為,千帆投資公司以現金籌集困難和銀行資金需要抵押為理由,將土耳其要求的十億美元通行保證金砍到了六億美元,并且,借銀行需要抵押標的瓦狼閣號安全為由,只愿意提前支付一半保證金。

  誰都知道,這特么全是借口。

  但現在,國內通脹已經到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步,而東南邊境和庫爾德人的戰爭也到了白熱化,急需大量先進武器裝備支援,這些都需要美元。

  眾目睽睽下,米爾.札歐魯陰沉著臉走到了地圖前,將目光停留在了從美國買來的軍用衛星地圖上。

  瓦狼閣又不會飛,要想離開地中海只有兩條路能走,要么穿越愛琴海往北走突尼斯海峽,要么借到蘇伊士運河往南走紅海過亞丁灣。

  想走?

  過路費沒有給夠就想走,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冷笑一聲,米爾.札歐魯的目光在大西洋加勒比海停留了片刻,又凝轉到了阿拉伯海域的索馬里。

  這兩個地方可是終年都有海盜出沒,不小心遇到海盜那是他們倒霉,可不關土耳其的事。

  在土耳其總統府召開緊急會議的同時,王國柱以及千帆投資的幾名名義大股東,也在拿著一份地圖在仔細研究。

  但一時之間,卻無法下定決心該走哪條航道。

  最快捷的航線,自然就是走蘇伊士運河。

  這條1869年修筑通航的運河,是一條海平面的水道,從開羅貫通蘇伊士地峽,溝通地中海與紅海,提供從歐洲至印度洋和西太平洋附近土地的最近航線。

  它是世界使用最頻繁的航線之一,也是亞洲與非洲的交界線,是亞洲與非洲、歐洲海上運輸的主要通道。

  運河北起塞得港南至蘇伊士城,長一百九十千米,在塞得港北面掘道入地中海至蘇伊士的南面。也已草擬,這條運河的建成使得非洲大半島變成非洲大陸,埃及也因此橫跨亞非,西南亞、東北非以及南歐,促使了全球貿易的繁榮。

  蘇伊士運河深度為二十二點五米,水面寬度為平均三百米左右,最大船舶吃水允許值達到十八點八米,而瓦狼閣號吃水不到十一米,通過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但埃及和華夏一直沒什么太多往來,并且和美國人關系很緊密,如果到蘇伊士運河再被人敲詐一筆就麻煩了。

  但不走蘇伊士運河,就只能穿行地中海,借到直布羅陀海峽繞非洲好望角再北上進印度洋,從馬六甲海峽回國。

  可這樣下來,比起從蘇伊士運河走的話起碼要多出八千多公里,幾乎繞地球半圈了。

  不大的會議室里煙霧繚繞,只有兩條航線,實在是很難以抉擇。

  走蘇伊士運河,誰也不知道埃及會不會也跟土雞一樣,攔路打劫,萬一再出現這種情況那就麻煩了,但走第二條航線近萬公里,茫茫大海幾個月形成,國內又沒有遠洋護衛艦,萬一遇到海盜什么的就麻煩大了。

  那些海盜背后都有各國的影子,可是什么都敢搶,天知道會不會從哪里就冒出來一支堪比保安團的海盜來。

  而且,海上風浪又大,固定航線也不代表就是安全,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意外。

  王國柱吐出一口煙霧,苦著臉道:“要是我們有航母護衛,就好了,還怕什么海盜啊。”

  其他人也是深表贊同跟著嘆息道:“不說航母了,就算是有兩艘遠洋護衛艦跟上,就算是紅胡子也不得給咱們繞著走。”

  大使啼笑皆非說道:“咱們要是都有航母了,還買這玩意干什么?”

  幾人對視一眼,皆是無言以對。

  可不是么!

  要是有航母戰斗群,哪還用自己發愁。

  “真不知什么時候我們才能夠有自己現代化強大的海軍,掃清一切妖魔鬼怪。”

  不知道誰突然說了一句,也因此,所有人都沉默了。

  九十年代的華夏遠洋貨輪,號稱是海盜最怕的貨輪,因此每艘船上都有槍炮,什么高炮重機步槍手槍一應俱全,海員則俱是海軍轉業,全都拿著PM5,那真是又紅又硬。

  一般海盜,誰搶誰還說不定呢。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也折射出了華夏海軍的威懾力不足。

  不像其他大國,有強大的海軍裝備,強盜看到國旗都只能繞著走。

  就連曰本遠洋巨輪,各國海盜都不敢靠近,各大財團的裝備和曰本海上自衛隊的打擊能力,普通強盜和小國支持的強盜,根本就不敢招惹。

  也正是因此,曰本幾乎壟斷了亞洲百分之八十的海上貿易,為那些財閥日進斗金。

  而華夏,正是因為窮,遠洋輪少,每一艘都是寶貝,又經常被各種強大的海盜打劫,才不得不全員武裝用命去賭,去拼。

  每一次遠洋,船員幾乎心里都做好了死的準備。

  什么時候,我們的國家才能夠只亮起國旗,就將那些海盜嚇得聞風喪膽,讓南亞那些猴子不敢到南海狐假虎威!

  吱呀!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是剛從圣彼得堡回來的沈直,看了一眼煙霧繚繞的會議室,再看看桌子上墻上鋪著的地圖和畫出來的航線,他走過去一把擦掉大西洋的路線說道:“不用考慮了,就走蘇伊士運河。”

  “可是如果埃及也攔路搶劫我們怎么辦?而且,索馬里海域一直不太平,我們又沒有遠洋護衛艦,遇到大型海盜的話恐怕只能任人宰割。”

  在場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兩天沒看到沈直,他還以為自己這個頂頭上司又去幫助伊斯坦布爾的那些可憐的婦女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雖然嘴上不說什么,但總覺得沈直最近有些太孟浪了。

  只有王國柱和大使眸子一亮,眼里劃過一絲激動,隱隱約約猜到了什么。

  沈直也不解釋,說道:“走大西洋的話,路途遙遠,不確定的事情太多,過蘇伊士運河可以大大縮減回國距離,至于索馬里海盜完全不用擔心,他們只要敢來,我管教他們有來無回。”

  “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回頭我跟上面打報告。”

  “那就這樣,之前希臘那邊傳來消息,表示如果我們從愛琴海通行不方便,準備派兩艘拖船協助我們。”

  “這真是太好了,多兩艘拖船的話,過普魯斯海峽就容易了。”

  “希臘雖然跟土雞有矛盾,但這時候肯幫我們,夠講究。”

  “是啊!”

  法國,巴黎。

  潔白的羊絨地毯上,沈建南像是惡魔一樣,誘惑了從天而降的天使,將她一次一次帶入地獄和天堂之間,并且一沉再沉,永遠都不愿意醒來。

  足足半個月時間,可憐的艾薇兒,徹底淪陷在了一張愛與愛的巨網里。

  欲拔不能。

  四肢百骸都軟綿綿地沒了一點力氣。

  誰能!

  汪汪的雙眼,泛著迷人得水霧,白皙的臉上透著縷縷嫣紅,幽怨中又滿是癡迷。

  沈建南很是滿意自己所做的一切。

  在艾薇兒的眼睛上親了一下,贊美道:“我的天使,你實在是太美了。”

  艾薇兒被嚇得一個哆嗦。

  這話,有毒。

  “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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