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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

  “鑒于獨立國家聯合體成立后形成的局勢,我停止自己作為蘇聯總統職務的活動。作出這一決定是出于原則性考慮。

  我堅決主張各族人民的獨立自主,主張共和國擁有主權;同時主張保留聯盟國家,保持國家的完整性。但是,事態卻是沿著另一條道路發展的,肢解和分裂國家的方針占了上風,對此我是不能同意的。

  我還對我國人民失去一個大國的國籍感到不安,它會給所有的人帶來十分沉重的后果。我相信,我們的共同努力遲早會結出碩果,我們的人民將生活在繁榮昌盛和民主的社會中。”

  香港,跑馬地皇家別墅區。

  寬敞明亮的別墅客客廳,四十八寸的液晶背投電視正在回放著戈爾巴喬夫的最后演講。

  稍后,畫面一轉,跳到了蘇聯國家下降和俄羅斯三色旗升起的畫面上。接著,是各國對于解體后十五國的主權承認畫面。

  蘇聯解體了。

  這個號稱全世界最強大的國家,一夜之間分崩離析。

  哪怕是早已經知道這一天會發生,但親眼見證歷史,那種沖擊依然讓人心神澎湃。望著電視里的畫面,沈建南破例端起酒杯,朝著電視機上的蘇聯舉了舉。

  醇香的紅酒,讓人聞之就有一種迷醉的感覺。

  血一樣的紅色,充滿了醉人的味道。

  列寧贏得了革命,斯大林贏得了戰爭,赫魯曉夫改換了貨幣,勃列日涅夫修改了憲法。

  戈爾巴喬夫和葉里欽,

  比他們都厲害,

  按照“500天計劃”,

  把整個國家搞垮。

  希特勒沒辦成的事兒,

  民主派卻辦到了。

  飛機大炮鋼鐵怪獸的裝甲車沒有打到蘇聯,卻敗在了利益下。

  全國在流血,

  人民在哭泣,

  總統卻在電視上說:

  “過程進行得很順利!”

  隨著一口醇香的紅酒咽下,清涼的酒水劃過喉嚨,一瞬間,讓人幾乎迷醉。

  現在,該來的終于來了。

  這將是一個時代大幕的開啟。

  盧新月癡癡望著電視機上的轉播回訪,眸子明亮的如夜空下的彎月。

  這一天,居然真的來了。

  遙想一年前,如果誰敢說蘇聯解體,恐怕足以被人罵成了白癡,可現在,預言居然成真了。

  這是何等恐怖的智慧才能分析出這個結果。

  “新月。還記得我們的賭約么?”

  盧新月訝然,對上了一雙戲謔的眸子。

  我們打個賭怎么樣?如果蘇聯在今年解體,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一年前的賭約驀然浮現在腦海。

  盧新月望著那雙戲謔的眸子,俏臉浮現起一絲嫵媚笑容。

  輕輕咬了嘴唇,盧新月站起身,靠在了沈建南懷里,搶過酒杯抿上一口,臉上浮現了點點嫣紅。

  “輸了又怎么樣呢?”

  怎么樣?

  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桃腮,沈建南俯首湊到了白皙修長的脖頸邊。

  “你猜猜。”

  一口紅酒下肚,盧新月已經醉了。

  醉的已經猜不到沈建南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又有什么關系。

  她昂起嬌艷欲滴的眸子,深情望著那張讓贏走自己一切的臉。

  “是想讓我扮妲己么?”

  沈建南沒有說話,奪走盧新月手里的酒杯,一把將人攔腰抱了起來。

  似乎是突然的襲擊讓盧新月有些不滿,輕哼了一聲,嫵媚的聲音和幽怨的眸子,似拒還迎。

  伸出玉臂,勾住沈建南的脖子,如月的眸子里,全是迷蒙的水霧。這個贏走自己一切的男人,總是那么的霸道,那么的無恥,可又是那么的讓人無怨無悔。

  太陽懸掛在高空,光線從四周照在室內,照亮了屋里的一切。

  沈建南抱著懷里的佳人,一步一步走回了臥室。

  臥室中,新川雅子一身簡潔樸素的和服,正在整理著床鋪,床頭沙發上,新川雅子拿著幾條毛茸茸的東西,眼里全是好奇和新鮮之意。

  忽然,臥室門口一暗,麻生織月嚇得趕緊將手里的東西往床上扔去。

  就像是,在證明剛才拿著的東西跟她沒關系。

  新川雅子到底是比較理智,忍不住白了一眼干了蠢事的麻生織月,這扔到床上,跟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么區別。

  “主人。”

  “主人。”

  羞怯的兩聲叫喊,床上的幾條東西,讓掛在沈建南身上的盧新月什么都明白了。

  一瞬間,本就如霧如泣的眸子,幾乎要滴出水來。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沈建南似是不想表現的太過直接,笑著將人放下,拿起酒杯獨自爬上了三米多長的大床上。

  床很寬、很大,也很軟。

  隨著重量集中在一個點,不由深深陷了下去。沈建南輕輕抿上一口杯中紅酒,將酒杯朝盧新月舉了舉。

  紅色液體,有一種妖艷的誘惑味道。

  孫子曰:

  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之法,為不得已。修櫓賁溫,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

  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于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

  凡用兵之法,將受命于君,合軍聚眾,交和而舍,莫難于軍爭。

  軍爭之難者,以迂為直,以患為利。

  故迂其途,而誘之以利,后人發,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計者也。軍爭為利,軍爭為危。舉軍而爭利則不及,委軍而爭利則輜重捐。是故卷甲而趨,日夜不處,倍道兼行,百里而爭利,則擒三將,勁者先,疲者后,其法十一而至。

  軍政,夫金鼓旌旗者,所以一人之耳目也。人既專一,則勇者不得獨進,怯者不得獨退,此用眾之法也。故夜戰多金鼓,晝戰多旌旗,所以變人之耳目也。

  三軍可奪氣,將軍可奪心。是故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此治氣者也。以治待亂,以靜待嘩,此治心者也。以近待遠,以佚待勞,以飽待饑,此治力者也。

  沈建南無疑是兵法之道的佼佼者。

  修櫓賁溫,具器械,迂其途,而誘之以利,后人發,先人至。擒三將,勁者先,疲者后,其法十一而至。

  故,大獲全勝。

  下午六點,夕陽西下,余暉照在人白皙的肌膚上映出一片通紅。

  也許是酒喝的有點多,也或者是其它原因,讓人感覺有些渴。沈建南裹好浴巾,輕輕將被子給睡熟的三人蓋好,悄然走出了臥室。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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