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獨立國家聯合體成立后形成的局勢,我停止自己作為蘇聯總統職務的活動。作出這一決定是出于原則性考慮。
我堅決主張各族人民的獨立自主,主張共和國擁有主權;同時主張保留聯盟國家,保持國家的完整性。但是,事態卻是沿著另一條道路發展的,肢解和分裂國家的方針占了上風,對此我是不能同意的。
我還對我國人民失去一個大國的國籍感到不安,它會給所有的人帶來十分沉重的后果。我相信,我們的共同努力遲早會結出碩果,我們的人民將生活在繁榮昌盛和民主的社會中。”
香港,跑馬地皇家別墅區。
寬敞明亮的別墅客客廳,四十八寸的液晶背投電視正在回放著戈爾巴喬夫的最后演講。
稍后,畫面一轉,跳到了蘇聯國家下降和俄羅斯三色旗升起的畫面上。接著,是各國對于解體后十五國的主權承認畫面。
蘇聯解體了。
這個號稱全世界最強大的國家,一夜之間分崩離析。
哪怕是早已經知道這一天會發生,但親眼見證歷史,那種沖擊依然讓人心神澎湃。望著電視里的畫面,沈建南破例端起酒杯,朝著電視機上的蘇聯舉了舉。
醇香的紅酒,讓人聞之就有一種迷醉的感覺。
血一樣的紅色,充滿了醉人的味道。
列寧贏得了革命,斯大林贏得了戰爭,赫魯曉夫改換了貨幣,勃列日涅夫修改了憲法。
戈爾巴喬夫和葉里欽,
比他們都厲害,
按照“500天計劃”,
把整個國家搞垮。
希特勒沒辦成的事兒,
民主派卻辦到了。
飛機大炮鋼鐵怪獸的裝甲車沒有打到蘇聯,卻敗在了利益下。
全國在流血,
人民在哭泣,
總統卻在電視上說:
“過程進行得很順利!”
隨著一口醇香的紅酒咽下,清涼的酒水劃過喉嚨,一瞬間,讓人幾乎迷醉。
現在,該來的終于來了。
這將是一個時代大幕的開啟。
盧新月癡癡望著電視機上的轉播回訪,眸子明亮的如夜空下的彎月。
這一天,居然真的來了。
遙想一年前,如果誰敢說蘇聯解體,恐怕足以被人罵成了白癡,可現在,預言居然成真了。
這是何等恐怖的智慧才能分析出這個結果。
“新月。還記得我們的賭約么?”
盧新月訝然,對上了一雙戲謔的眸子。
我們打個賭怎么樣?如果蘇聯在今年解體,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一年前的賭約驀然浮現在腦海。
盧新月望著那雙戲謔的眸子,俏臉浮現起一絲嫵媚笑容。
輕輕咬了嘴唇,盧新月站起身,靠在了沈建南懷里,搶過酒杯抿上一口,臉上浮現了點點嫣紅。
“輸了又怎么樣呢?”
怎么樣?
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桃腮,沈建南俯首湊到了白皙修長的脖頸邊。
“你猜猜。”
一口紅酒下肚,盧新月已經醉了。
醉的已經猜不到沈建南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又有什么關系。
她昂起嬌艷欲滴的眸子,深情望著那張讓贏走自己一切的臉。
“是想讓我扮妲己么?”
沈建南沒有說話,奪走盧新月手里的酒杯,一把將人攔腰抱了起來。
似乎是突然的襲擊讓盧新月有些不滿,輕哼了一聲,嫵媚的聲音和幽怨的眸子,似拒還迎。
伸出玉臂,勾住沈建南的脖子,如月的眸子里,全是迷蒙的水霧。這個贏走自己一切的男人,總是那么的霸道,那么的無恥,可又是那么的讓人無怨無悔。
太陽懸掛在高空,光線從四周照在室內,照亮了屋里的一切。
沈建南抱著懷里的佳人,一步一步走回了臥室。
臥室中,新川雅子一身簡潔樸素的和服,正在整理著床鋪,床頭沙發上,新川雅子拿著幾條毛茸茸的東西,眼里全是好奇和新鮮之意。
忽然,臥室門口一暗,麻生織月嚇得趕緊將手里的東西往床上扔去。
就像是,在證明剛才拿著的東西跟她沒關系。
新川雅子到底是比較理智,忍不住白了一眼干了蠢事的麻生織月,這扔到床上,跟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么區別。
“主人。”
“主人。”
羞怯的兩聲叫喊,床上的幾條東西,讓掛在沈建南身上的盧新月什么都明白了。
一瞬間,本就如霧如泣的眸子,幾乎要滴出水來。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沈建南似是不想表現的太過直接,笑著將人放下,拿起酒杯獨自爬上了三米多長的大床上。
床很寬、很大,也很軟。
隨著重量集中在一個點,不由深深陷了下去。沈建南輕輕抿上一口杯中紅酒,將酒杯朝盧新月舉了舉。
紅色液體,有一種妖艷的誘惑味道。
孫子曰:
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之法,為不得已。修櫓賁溫,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
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于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
凡用兵之法,將受命于君,合軍聚眾,交和而舍,莫難于軍爭。
軍爭之難者,以迂為直,以患為利。
故迂其途,而誘之以利,后人發,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計者也。軍爭為利,軍爭為危。舉軍而爭利則不及,委軍而爭利則輜重捐。是故卷甲而趨,日夜不處,倍道兼行,百里而爭利,則擒三將,勁者先,疲者后,其法十一而至。
軍政,夫金鼓旌旗者,所以一人之耳目也。人既專一,則勇者不得獨進,怯者不得獨退,此用眾之法也。故夜戰多金鼓,晝戰多旌旗,所以變人之耳目也。
三軍可奪氣,將軍可奪心。是故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此治氣者也。以治待亂,以靜待嘩,此治心者也。以近待遠,以佚待勞,以飽待饑,此治力者也。
沈建南無疑是兵法之道的佼佼者。
修櫓賁溫,具器械,迂其途,而誘之以利,后人發,先人至。擒三將,勁者先,疲者后,其法十一而至。
故,大獲全勝。
下午六點,夕陽西下,余暉照在人白皙的肌膚上映出一片通紅。
也許是酒喝的有點多,也或者是其它原因,讓人感覺有些渴。沈建南裹好浴巾,輕輕將被子給睡熟的三人蓋好,悄然走出了臥室。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