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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最后的水字口

  “五行穿金,鬼眼穿心!”余耀應聲。

  隨后,兩人同時攤開了手掌。

  “怪不得!我一直在想,你這么年輕,怎么會有這樣的眼力!原來你是大掌眼的傳人!”

  林豐草說著,清了清嗓子,接著深施一禮:

  鬼眼門木字口傳人林豐草,拜見大掌眼!

  余耀早就料到可能會有這么一出,立馬伸手扶住,“唉,林老師,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這也是你外曾祖父的遺愿吧?”

  “是的。我外曾祖父有兩個遺愿,這是其中之一。”

  “坐下說吧,我又不是大掌眼,只是腆著臉當了傳人。”余耀指了指涼亭里的石桌石凳,也是想舒緩下情緒。

  雖然表面上保持得還比較平穩,但是兩人其實都是比較激動的,語氣和強調都發生了變化。

  坐下之后,余耀先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真是沒想到啊,木字口傳人也在燕京!”

  “你還知道其他字口傳人?”林豐草一聽,忽地又站了起來。

  “除了水字口傳人,我都找到了。土字口傳人,也在燕京。”余耀笑笑,“現在你可以重新坐下了吧?”

  林豐草不由也笑了笑,隨即坐下了。

  “我先說說我外曾祖父的另一個遺愿。”林豐草深吸一口氣,“鬼眼門秘藏重見天日!”

  “我猜就是這個。”余耀點點頭,“朱老爺子可是知道秘藏地點的那個字口掌眼?”

  “啊?你找到了那么多字口傳人,都不是?”

  余耀苦笑,“看來木字口掌眼也不是了。”

  如今,僅剩唯一的最后的希望,就是水字口掌眼的傳人。

  林豐草嘆口氣,“水字口的確很特殊,我本來猜測過。但剛才你說找到了那么字口掌眼······”

  “水字口特殊?”

  “我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字口的掌眼和大掌眼一起共同知道秘藏地點,但是我卻知道,在秘藏之中,水字口是東西最多的!”

  余耀想了想,“原來如此。那,水字口掌眼知道秘藏地點的可能性確實很大。不過,各個字口只知道自己的重器,你如何得知水字口是最多的?”

  “只知道是最多,卻不知有多少件。”林豐草應道,“根據我外曾祖父的說法,水字口掌眼何上善曾經和他偶然提過一嘴,說此番安排,水字口的重器最輕,卻也最多。”

  余耀點頭,水字口主要是書畫,重量上當然比其他字口要輕。既然他說最多,肯定不是瞎說。這也說明,他很可能和大掌眼一起進過秘藏地點。

  知道了這一點,余耀減少了心頭的一個顧慮。因為土字口掌眼的傳人才朋璽知道得太少了,萬一是土字口掌眼知道地點,那找到水字口掌眼也沒用。

  現在看來,水字口掌眼的傳人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找不到,或者雖然找到了,卻不知具體地點,那秘藏重見天日一事,就基本歇菜了!

  林豐草接著問道,“你找到的這些字口傳人,都是做什么的?沒有品行不端的吧?”

  “都是個中高手,根據我的觀察,品行也都沒問題。”

  余耀一邊說,一邊也自我梳理了一下。

  鬼眼門大掌眼許太炎,“鬼眼穿心”傳給他,實在是匪夷所思,沒法兒和任何人說,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顯靈”像是一個鐵一般的事實,但他總覺得或許還可能有別的解釋。

  金字口掌眼衣鐵寒,傳人是師弟滕鉉的兒子滕昆吾,算是傳給了師侄。滕昆吾年事漸高,有意傳給徒弟兼前女婿賀文光,不過尚在考察期。

  火字口掌眼鐘百煉,傳給長子鐘千粟,而次子鐘千聲的兒子鐘毓,最終輾轉成為傳人。

  土字口掌眼郎先琨,傳給了義子兼愛徒才朋璽。才朋璽的獨子早逝,孫子才持璜之前有些桀驁不馴,傳不傳給他,也在考察斟酌。

  隱字口掌眼蕭左奇,玄門之術家族內部一路傳承,他的曾孫蕭影是傳人。

  木字口掌眼朱正梁,先傳給了兒子朱東樓,朱東樓臨終前,又選定了外孫林豐草為傳人。這是目前最后確認的。

  水字口掌眼何上善,目前是最后的一個傳人不明的字口掌眼。

  何上善?上善若水。

  希望水字口掌眼的傳人也能被水到渠成地找到······

  余耀再度點了一支煙。起風了。

  寒風起,小公園里的草木蕭瑟,林豐草長嘆一聲,“本來,一套黃花梨帶無擋尊底座的八方葫蘆瓶,是要放進秘藏中的。黃花梨他見得多了,但他的確是木雕匠人出身,對其整挖、雕琢、打磨工藝都極為欣賞,這才自己留下。”

  “這也沒什么不好,現在畢竟是完整保存了。”

  “當年他也是征得了大掌眼的同意,這東西比起木字口收入秘藏的其他東西,體量確實最小,也便于轉移。而且,我外曾祖父考證,這應該是天啟皇帝朱由校的作品。”

  “噢?”余耀一聽,“怪不得!”

  天啟皇帝朱由校,崇禎皇帝朱由檢的皇兄,十六歲當皇帝,二十三就駕崩了,他在位期間,九千歲魏忠賢專權。

  他當皇帝是不大行,但是卻有個嗜好——木工。由此,朱由校也被稱為木匠皇帝。

  嗜好,是深入到骨子里的東西,朱由校堪稱一代木雕大師。他做過原比例縮小的宮殿模型,他發明了可以折疊移動的床,他做的木雕人物形神兼備。

  他還派人偷偷到京城的集市上賣過自己的作品,在不知道是皇帝做的情況下,竟被高價搶破頭。

  對于有的人來說,皇帝和大師,只不過是兩個身份而已。比如這個朱由校,再比如后周柴榮,癡迷瓷器,精研礦石瓷土釉料,創造了千古一絕的“柴窯”;宋徽宗趙佶,癡迷書畫,工筆一絕,獨創瘦金體······

  這時候,林豐草看了看時間,“路上坐車不方便說,我先把重點說完。其他的事宜,咱們隨時再交流。”

  “你說的是木字口的秘藏重器?”

  林豐草點頭,“都是大件,我外公介紹得很詳細,還有圖樣,我放在家里,你想看也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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