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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缺角吻合的玉印

  壓力山大,迷霧重重,腦子已不夠用。

  “但你的眼力,也已算得上當世無雙!”

  余耀的有點兒發懵腦子里,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

  余耀嚇了一跳,揉了揉太陽穴,知道這應該是自己的潛意識使然。

  “好,不就是買定離手概不退換么?我這又沒說不干了······”

  余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被電話吵醒的時候,只覺得頭疼。

  電話是楊銳打來的。

  “我說,今兒逛不了了,給我派任務了。”楊銳有些沮喪。

  “昨天撿漏把運氣都用光了,歇歇也好。”余耀也沒大有心思逛市場。

  “行,先這樣,回頭再聯系。”

  掛了電話,余耀起來洗漱一番,又在酒店吃了早飯,隨后便打了才朋璽的電話。

  “我派車去接你。”才朋璽聽余耀說完之后笑道。

  “那不浪費時間么?您告訴我地址,我打個車過去就行。”

  才朋璽給的地址在東城的邊緣,是一條胡同里的四合院。

  胡同東西走向,四合院坐北朝南,比白永海的宅院是小多了,只是一個一進的院子,大門并不在正中,而是在院子的東南角。

  按照易經八卦,東南是巽位,所謂“坎宅巽門”,在八卦之中,東南巽位為“風”,門開風位,應了順風的意頭。而正北方坎位,主房,為“水”,守財,防火。

  這套四合院雖然面積不算大,但很規整,北屋正房三間加上兩間耳房,三明兩暗,共有五間,東西廂房各有三間。南屋四間,還有巽位的門樓算是占了南屋一間。

  這套院里除了才朋璽,還有一個負責煮炊灑掃的保姆。另外,那個余耀在江州見的中年人也住在這里,應該是司機兼保鏢。

  才朋璽稱呼這個中年人為小滿,余耀開口叫了一聲“滿先生”,他卻連忙說讓余耀叫他老滿就行。

  才朋璽將余耀讓進客廳,客廳里多是老紅木的家具,不過倒是新的。靠北墻有一張紫檀描金葵花式圓桌,兩邊各有一張紫檀圈椅,這一套,是清三代的老家具。

  圓桌上方的墻壁上,掛了一幅大中堂,字不怎么樣,仔細一瞅,落款“庚辰七月下游御題”,蓋了兩方寶印,原來是乾隆的書法。

  才朋璽沒有招呼余耀到客廳中央的整套長椅茶幾那里,而是讓他到了圓桌邊坐下,保姆上茶。

  余耀坐下之后,斜上指了指這幅大中堂,“老爺子,這字兒也能入得了您的法眼啊?”

  才朋璽笑笑,“這宅子,處處應了風水之妙,這幅字,天子手筆,鎮宅辟邪。”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余耀拿出了一個小錦盒放到桌上,“老爺子,這件東西您且上上眼。”

  “噢?你這是讓我開眼還是掌眼啊?”

  “自然是掌眼,這東西是我偶然得來的,年份應該是秦代,只是這玉質······”

  才朋璽點點頭,打開錦盒,取出了小玉人。

  結果,上眼之后,才朋璽神色一變,輕輕放下,“你且稍等!”

  說著,便出了客廳。

  才朋璽回來的時候,也拿了一個小盒,不過他這個小盒,卻是一件玉盒。

  和田白玉,圓形,盒蓋滿雕云紋。這白玉圓盒不算老,可也不算新,瞅著能有大幾十年的光景。

  才朋璽將白玉圓盒放到桌上,“你打開看看。”

  余耀打開一看,里面還做了軟木的內膽,內膽里凹出一長方形,里面是一條長方體的玉塊。

  余耀看了這條長方體玉塊,大吃一驚!

  居然也是一般玉質!

  這還不是最吃驚的,最吃驚的是,這條長方體的玉塊,一端缺了大半個角!

  從斷口來看,赫然能和紫檀古琴鎮紙里的小玉塊吻合起來!

  這條長方體的玉塊其實也很小,長有三厘米左右,底邊至多一厘米半。一端缺了大半個角之后,就成了尖角。

  古琴鎮紙里的小玉塊,當然更小,就是這長方體玉塊一端大半個角的大小。

  這長方體玉塊的另一端是完整的,底面上還刻了字,應該就是個小印章。

  兩字小篆:和眾。

  “這······”余耀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才朋璽開了口,“家師在世時,從未跟我提起過這一枚小小的玉印;我不是跟你說過他臨終所藏的東西么?這枚玉印就在其中,就這么放在白玉圓盒里。我看,這白玉圓盒像是他專門為這一件小小的玉印定制的。”

  說到這里,才朋璽遞給余耀一支煙,兩人點了,才朋璽嘆了口氣,“這都怪我!要是我早就答應家師,應該就會告訴我這玉印的來歷了!”

  余耀一聽,那就是才朋璽也不知道了!

  不過,這種特殊的玉質,現在來看,已經出現了兩件東西了:一件小玉人,一件小玉印。

  兩件都是秦代的東西,如果這種玉質,在歷史上只是曇花一現,現在來看,在秦代的可能性最大。

  而且,他們倆現在算是不知情的人。

  郎先琨可能是知情的。他得到玉印之后,專門量身定做了玉盒內膽,最起碼是非常珍視的。

  不知道這件小玉印是何時被摔掉了一角,但如果照楊四海“琴棋書畫”的說法,如果是譚如肅父親的舊藏,那時間應該比郎先琨要早!

  也就是說,這件小玉印在譚家得到之前就已經“分體”,后來譚家和郎先琨分別得到了小玉塊和缺了小玉塊的玉印。

  就連這么一小塊“缺角”,譚家都這么珍視,更說明這小玉印非同尋常。

  這件秦代的小玉印,并非有據可考的珍貴之物,也看不出來是什么歷史名人的東西,“和眾”二字,更像是私印。郎先琨當年沒有將小玉印放進鬼眼門秘藏,也說明了這一點。

  那么,歸根結蒂,譚家和郎先琨珍視的,還是這種玉質!

  才朋璽和余耀想的一樣,“家師如此重視這件小玉印,乃至于我沒接受傳人之命之前都沒告訴我,但這小玉印本身的形制和特點并不出奇,那他重視的,就是這種玉質了!”

  稍頓,“我本以為應該是獨一無二的,沒想到,你又拿出了一件小玉人。而且比這件小玉印還大,還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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