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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況怎么樣了?”
“這兩天深居簡出,都是那個云子出去活動,我們發現了有人跟蹤那個云子,估計她們很就會接頭了!”羅青山稟告道。¤文學吧:xba.¤
“盡量離的遠一點兒,不要讓她們察覺到,由美可不是一般女人,她能成為日本陸軍間諜之花,并且做到大佐的位置,這不是一般女人能夠做到的!”陸山站在邊,眺望遠處的街景說道。
“她還不是被咱們給抓住了?”
“那是因為她身不由己,才會才出錯,如果整件事都由她來主導的話,我們未必能抓住她!”陸山道。
“是,要不要查一查跟蹤云子的人?”
“不用,就當我們不知道,留著這些人,對我們有好處!”陸山道,“做反間諜工作,最重要的一個原則,就是不能將對方一打盡,因為這是一個長期性的工作,只要我們抓住一根線頭,隨時都可以打掉對方,而如果我們把線頭都掐掉的話,那我們就會失去目標,你明白嗎?”
“明白!”
“當然,這是對普通的潛伏人員而言,如果是單獨行動,跟潛伏人員不發生關系的情報員,那是抓到一個,打掉一個,以免留有后患!”陸山又道。
“是!”
“你去吧,有什么事情隨時報告!”
“是,陸總,我先去了!”羅青山敬禮道。
小樓中,森山由美每天坐在前,有時候剪剪紙,有時候看看報紙,端木云子每天都會買上幾份不同的報紙帶回來。
一日三餐不用她操心,端木云子都會做好了。然后叫她下去吃飯,生活規律而又簡單。
“姐,我今天又見到那個人了,跟了我一路,我裝作沒發現。”端木云子拿起一只蘋果咬了一口道。
“哦,你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了嗎?”
“沒有,他把帽檐壓的很低,也換了一件衣服,不過我知道。這兩天跟蹤我的那個人就是他!”端木云子道。
“看來,他們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森山由美道,“平靜的日子要到頭了!”
“姐,咱們回去之后,能通過審查嗎?”端木云子道。
“這個不用擔心。就算我們不能繼續留在軍中,退役也是沒有問題的,你忘了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嗎?”森山由美淡然的一笑道。
“姐你是沒問題,可我呢?”端木云子道,“他們不會輕易讓我也跟著退役的。”
“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有問題的!”森山由美道。
“嗯。姐,那明天我還去嗎?”
“不用了,你明天去一趟醫院,我想要知道武田君的確切的病房!”森山由美道。
“好。我知道了!”端木云子點了點頭。
“你小心一點兒,武田君被扣留在哈爾濱,肯定會有人看守,而且蘇俄方面一直想將他從醫院弄走。但他們不敢隨便動手,中國人并不相信蘇俄人。那份秘密文件的內容就是針對中國人的!”森山由美道。
“明白!”端木云子答應一聲。
“好了,天也不早,去睡吧,我也要睡了!”森山由美對端木云子道。
“確定嗎?”
“哈伊,屬下不敢肯定,但那個女子卻是跟云子小姐很像!”
“你見過云子小姐?”
“見過一次,那還是兩年前,我還是一個小小的外圍,接受培訓的時候,見過云子小姐一面,之后就沒有見過了!”
“很好,如果真的是云子小姐,我們就立大功了!”
“組長,機關長電報!”
“噢,說的什么?”
“五步蛇牽連一樁案子被捕入獄,但沒有被支那人發生先生,五天之前成功越獄!”
“組長,五步蛇正是云子小姐的代號!”
“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在那一次培訓中聽說的,云子小姐一直都是用這個代號執行任務的!”
“你確定?”
“我確定!”
“馬上上報機關長,我們可能發現云子小姐的行蹤,她就在哈爾濱!”
“哈伊!”
“一定要確定是端木云子,還有跟她在一起那個女子的身份,要!”小磯國昭接到甘粕正彥的報告,馬上下命令道。
距離森山由美和端木云子恢復自由已經是第五天了,端木云子按照森山由美的吩咐去了醫院!
端木云子化名王銀花,以看病的名義,摸清楚了醫院的環境還有武田毅雄所住的病房以及康復情況,然后返回小樓!
“你確定武田君只有一個陪護?“
“是的,就只有一個,不過醫院進出檢查非常嚴格,尤其是車輛,人員倒是不怎么注意!”
“武田君在醫院是安全的,蘇俄人不敢沖進醫院抓人,只能待在醫院外面,如果武田君出來,那就危險了,所以一個陪護也就足夠了!”森山由美道。
“姐,我們要帶走武田君嗎?”
“當然,不過單憑我們兩個人是做不到的,還得找幫手幫我們!”森山由美道。
“幫手?”
“他們來了,不在今晚,也會在明晚,耐心等著!”森山由美說道。
“噢,我去做飯了,今天被那個醫生問東問西的,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端木云子道。
“嗯,這幾天辛苦你了,云子!”
“姐,說哪里話了,我能撿回一條命,還不是因為姐姐你!”端木云子道,要真沒有森山由美,她就算不死,也要遭很大的罪,這一點她是清楚的。
間諜可不是普通戰犯,落到對手手里,價值大,為了敲開間諜的嘴,那對手絕對會不折手段的。
“端木云子去了醫院!”
“嗯。我知道了,繼續監視,不要驚動她,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現!”
“明白,陸總!”
第五天晚上,吃過晚飯,森山由美叫住了端木云子:“云子,好久沒有下棋了,我們下一盤棋好嗎?”
“好呀。真的是很久沒有跟老師,不姐姐下棋了。”端木云子很是高興的說道。
兩人在森山由美房間內擺開棋盤,森山由美執白子,端木云子執黑子。
“兩年不見,云子的棋力是大有長進呀!”
“讓姐姐見笑了。云子這兩年空閑的時間比價多,沒事的時候就多琢磨了一些,但還不是姐姐的對手!”端木云子謙虛的一笑道。
“云子,你太謙虛了!”
“姐姐這兩年雖然為俗事分心了,棋藝不降反增,這才是讓云子佩服的地方?”
“我是想的太多,顧慮太多。你心思比我單純,反倒可以在棋藝上勇猛精進!”
“姐姐過謙了!”
“云子,到你了!”
“姐姐,青木他……”
“我以為你會等到我們回去之后再問的。沒想到你最終還是問了出來!”森山由美淡然一笑。
“姐,到底是怎么回事?”端木云子問道。
“人各有志,青木今后前程遠大,你也不必苛責于他!”森山由美道。
“該死。他居然背叛了老師……”
“云子,青木沒有背叛我。他跟著我沒有前途,我又何必將他捆綁住呢?”森山由美道。
“可是……”
“好了,云子,以我們現在的處境,青木也不會跟我們一起的!”森山由美道。
“是,我明白了!”端木云子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青木不是良配,云子,你把感情放在他的身上,注定不會有結果的!”森山由美提醒道。
“我知道,青木一直喜歡的人是老師您!”端木云子道。
“我們不要為這個男人討論,好嗎,我們以后還會是敵人!”森山由美道。
“他都能背叛自己喜歡的人,又怎么會喜歡我呢,姐姐,你放心,我明白的!”端木云子道。
“云子,你輸了!”
“還是姐姐棋高一招!”端木云子敬佩的說道。
咚咚……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突然響起,頓時打破小樓的寧靜。
“云子,下去看看!”森山由美沖端木云子點了點頭道。
“嗯!”端木云子慢慢的從樓上走了下來,一把鋒利的匕首悄然別在身后,緩緩的朝大門走去。
“誰?”
“是云子小姐嗎,我是中橋二郎!”
“什么中橋二郎,我不認識,你找錯人了!”端木云子斷然回答道。
“云子小姐,我記得你的聲音,還請你打開門讓我進去,一會兒治安巡邏隊就要過來了!”中橋二郎急促的道。
“對不起,我不認識什么中橋二郎,請你馬上離開,否則等著治安巡邏隊把你抓走吧!”端木云子道。
“云子小姐,我真的是中橋二郎,兩年前,你給我們這些人上課的時候,我見過您的,你的聲音我記得清清楚楚!”
中橋二郎?
端木云子腦海里仔細回憶起來,看是不是真有這樣一個人,是她認識的。
“對不起,我不是什么云子,我叫王銀花,你認錯人了!”端木云子道。
“云子小姐,你在……”
“這兩天跟蹤我的人就是你?”端木云子壓低聲音問道。
“是的,我是奉稻川組長之名來見您的!”
端木云子推開木栓,拉開門,放人進來,但沒有放松警惕,背后的匕首還緊緊的握在手中。
“中橋二郎見過云子小姐!”
“你的身份?”
“屬下現在隸屬關東軍京特務機關,在哈爾濱進行情報刺探和收集工作,我的上司是稻川雄一。”中橋二郎忙解釋道。
“稻川雄一,沒聽說這個名字?”端木云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稻川組長是剛從國內調過來的,您不認識這是自然的!”中橋二郎忙解釋道。
“你有什么話趕緊說吧,我還要休息呢?”端木云子道。
“請問云子小姐,是不是從依蘭過來的?”
“是又怎么樣?”
“上面已經收到了云子小姐成功越獄的消息,甘粕機關長和參謀長閣下十分高興,但對于云子小姐突然出現在哈爾濱,有些不理解,上面要求我們問清楚云子小姐到哈爾濱的目的,還有云子小姐是否還另有同伴?”
“這些不是你該問的,讓你的上司來跟談吧!”端木云子高高在上道。
“是,是,云子小姐請說一個時間和地點,稻川組長會準時赴約!”中橋二郎欠身道。
“明天上午九點,波蒙特咖啡屋,一朵白玫瑰花朝南開!”端木云子道。
“波蒙特咖啡屋,那可是俄國人的秘密情報站?”中橋二郎大吃一驚道。
“怎么,你們的稻川組長不敢嗎?”
“這……”
“你把話帶到就行了,明天要是看不到他的話,那我們也別在見面了!”端木云子道,“記住了,如果見不到他人,以后就不要來了。”
“明白,云子小姐!”中橋二郎神情一凜,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去吧,小心別被巡邏隊撞上,那可就麻煩了!”端木云子直接哄人道。
“云子小姐,中橋告辭!”中橋二郎忙給端木云子鞠了一個躬,急匆匆的離開了!
“云子,你真的約那個稻川去波蒙特咖啡屋?”森山由美微微皺眉為的問道。
“我是想看一看上面對我是不是足夠重視,也試一試那個稻川的膽量!”端木云子道。
“這么做就不怕暴露了,當年你在哈爾濱,俄國人對你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白天,他們敢動手嗎?”端木云子道,“這里已經不是俄國人可以橫行霸道的地方了!”
“云子,你不要玩的過火了!”森山由美道。
“姐姐,我們也要知道,你的那位是不是真的這么厲害,如果他不值得是我們這么付出的話,咱們又何必替他賣命呢?”端木云子道。
“云子,你會知道的!”森山由美不由的嘆息一聲,一個人兩個身份,手握十萬雄兵,還暗地里控制著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這是一個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嗎?
“姐姐,我發現你真的變了,莫非當年的那個人還傷的你不夠?”端木云子道。
“都過去的事情了,你還提他做什么?”森山由美索然味的說道。
“姐姐,你也許就不應該來中國!”端木云子認真的說道。
“是呀,其實我們都不應該來中國!”森神由美要報以認真的眼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