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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者自清,每個人都會為自己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情承擔責任!”陸山平靜的道。
“陸老弟,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何敬之點了點頭問道。
“我相信我的部下有能力能夠把案子調查清楚的,抓出真兇,也可還他們自身一個清白!”陸山道。
“你的意思,讓他們查自己?”
“敬之兄,我知道,在法律上,他們需要回避,因為他們現在是嫌疑人,但是特殊時期,必須特殊對待,就算我們現在趕過去,或者從北平或者南京派人過去,時間上來不及不說,還會給布局的人從容不迫的將犯罪痕跡消滅,到時候,想要查到真相那就更難了!”陸山道。
“老弟,你不相信宣化精方?”
“不是不相信,只是這種復雜的案子,并不是宣化精方可以應付得了的!”陸山道,“相比敬之兄也知道宋明軒的態度了!”
“老弟,你說哈也太直接了,宋明軒要是知道了,還不恨死你?”何敬之道。
“他想明哲保身,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他,事實上,他如果偏向哪一邊,事情也許會更嚴重!”陸山道,“他想在兩不片幫,等于說是控制了局勢,不走向嚴重的對立,這樣也為我們爭取了時間!”
“老弟,你這個看問題的方法還真跟常人不一樣!”何敬之驚嘆不已,仔細一琢磨,還真是,要宋明軒偏向哪一方。那問題會更嚴重!
偏向東抗。那英國人不滿意。勢必還會引起跟英國人友好的一些人不滿。
要知道宣化城內可是聚集了十幾個國家的駐華武官,當中不少國家跟英國走的很近。
出了這樣的事情,道義上說幾句話,譴責幾聲那完全可以的。
讓他如果偏幫英國人,事情會更糟糕,說不定還會釀成武力沖突,這二十九軍跟東抗對立起來,那是親者痛。仇者快。
這也不是國府愿意看到的,就算南京方面容不下二十九軍,可就就現在而言,在華北地區,二十九軍是一個平衡各方勢力的棋子。
所以此刻宋明軒不偏不倚,維持兩方的一個平衡,這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陸總,南京電報!”
“誰來的?”
“蔣委員長行轅!”
“給我!”陸山點了點頭,接過電文。
“蔣先生同意我們徹查案件的真實情況,但只給我們三天時間!”陸山看了電文的內容。微微皺眉道。
“三天時間?”何敬之驚訝道。
“是呀,現在案情撲朔迷離。其中必定隱藏了驚人的真相,誰呀不能保證說三天之內就能查清楚,也許下一刻真相水落石出,也許三天之內根本查不到什么!”陸山道。
“是呀,三天若是查不出真相,找不到真兇,那可就麻煩了!”何敬之道。
“我相信我手下的兵,何況潛力都是逼出來的,這一次就當是對他們的一個考驗!”陸山眼神鎮定下來道。
“為避嫌疑,我們的人不能主導查案,但是我們可以發回我們作用!”陸山道,“查案還是以宣化精方為主,我們協助,三天時間,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那觀摩團出發的ri期豈不是要向后推遲?”
“一并通知下去,觀摩團隨時待命,不一定非要等三天后,如果案子進展順利,可隨時出發!”陸山命令道。
“是!”
“走,敬之兄,我們也該啟程了,爭取早一點達到赤峰!”陸山對何敬之道。
“好,客隨主便,我聽你的,現在!”
宣化,仁記洋行!
“中校,這是大使先生給的電報,中國南京方面已經知曉此案,正在組織力量對案件進行調查,在案件沒有找到真正元兇之前,請我們稍安勿躁,不要做出過激的行為!”
“放屁,大使先生知道我們這里發生了什么嗎?”威爾遜中校憤怒的撕毀了電文怒斥道。
“中校,您息怒,我們已經如實上報了,但是我們不能夠感情用事,這里是中國,不是英國!”杰克少尉提醒道。
“威爾遜,你冷靜一下,詹姆斯先生的死,我們大家都很難過,可是難過不能解決問題,殺人者償命,不管怎么說,他們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拖延時間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安吉爾小姐說的對,中國方面想拖延時間,目的還不是想找一個替死鬼,好替那個中國將軍脫罪,就算我們不依不饒,還是改變不了這個結局,我們的zf不會因為這個跟中國開戰,更加不會跟中國交惡,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威爾遜中校!”
“不用你來教我,上面那些人的心思我比你清楚!”威爾遜道,“無非是利用這件事從中國人那里撈一些好處!”
“什么時候,我們的zf需要為了一點兒好處,屈服與中國人了?”
“威爾遜中校,國家現在處在復蘇階段,我們需要中國這個人口巨大的市場!”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可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也許是這樣,不過,就算證實了是詹姆斯先生的死跟那位中國將軍有關,那只要有人出來頂罪,一樣制裁不了他,而我們還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杰克道。
“你想說什么?”
“詹姆斯先生死了,兇手能夠在仁記洋行內來無影,去無蹤,殺人于無形,如果我們是他們下一個目標的話……”
“你是說,他么會殺我們滅口?”安吉爾驚呼一聲。
“如果我們死了,那豈不是更證實了他們就是殺人兇手!”威爾遜中校道。
“不,恰恰相反。我們死了。他們身上的嫌疑會小很多。因為按照正常的思維,沒有人會覺得一個被指控的殺人犯有膽子連續殺人,這是不符合常理的,而且還會給人一種錯覺,是有人故意的殺人,然后栽贓陷害給兇手,這樣,他就可以順利的脫罪!”杰克少尉道。
“杰克。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這也太牽強了,我認為未必回這樣!”
“威爾遜中校,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反正我覺得繼續留在這里,我們的安全將得不到保障!”
“那我們去哪里?”
“去水母宮,中國人給我們安排的野外營地!”杰克少尉道。
“那不是自投羅網?”
“不,我么去了營地。等于說我們的安全交給了他們,他們有保護我們的責任。如果我們出事,他們逃脫不了責任,還有,營地內還有其他國家的武官代表,一旦出事,這些人不會袖手旁觀的!”杰克少尉道。
“威爾遜,我覺得杰克說的有道理,這里被精方封鎖,我們再住在這里也不方便,何不直接去水母宮營地呢?”安吉爾附和道。
“你們讓我考慮一下,考慮一下!”威爾遜中校一時難以下決定。
“好,中校,你考慮一下,我們不打擾你了!”杰克與安吉爾從威爾遜的房間內退了出來!
二十九軍軍部。
“蔣先生給了我們三天破案的時間,你們怎么看?”宋明軒接到南京的電報,召集部下智囊商議道。
“蔣先生對東抗還真是寵愛有加呀!”有人酸溜溜的說道。
“那可不,人家東抗可是能正面硬撼ri本精銳師團的精銳,往后對抗ri本,還得靠人家沖鋒在前面呢!”
“好了,都別說這些酸不著邊際的話了!”宋明軒道,“南京方面讓我們查,其實就是讓我們配合東抗,能找到元兇,那是皆大歡喜,找不到,你們明白了?”
“找人頂罪唄!”
“可誰來被黑鍋呢?”
“反正不是咱們,這東抗殺人,哪有我們背黑鍋的道理!”
“可咱們不背,讓誰背?”
“什么叫我們背黑鍋,這黑鍋我們背的起碼?”蕭振瀛怒道。
“總參議,我們就是這么一說,這案子肯定是一樁無頭公案,找個死刑犯背一下,實在不行,江洋大盜也行呀!”
“又沒有入室搶劫,財物也沒有損失,哪個江洋大盜這么缺德呀?”
“案子還得查,不管怎么說,我們不能不作為,目前我們手上還是掌握了一些線索的!”
“真查下去,萬一真把真相弄明白了,那不是跟東抗撕破臉了?”
“你怎么知道這件案子就是東抗做的,就不會是人栽贓陷害呢!”佟麟憤怒的反駁道。
“栽贓陷害!”
在座的沒一個傻子,這案子百分九十是這么回事兒,可就是沒人捅出來。
原因嗎,一是沒證據,不能胡說八道,二嘛,多少對東抗有些心理不痛快!
“都給我閉嘴,上面讓我們查,那就查,反正也就三天時間,查不出來,就算我無能,我回天津做寓公去!”宋明軒一揮手道。
“明公,這可使不得,您可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呀!”
“是呀,明公,你可不能走……”
眾人好說歹說,這才把宋明軒勸的同意收回“做寓公”的打算。
“查案還是交給精察局,至于裘隊長,協助調查是可以的,不過,東抗派人協助調查,英國方面也得有人出面協助調查,這一樣也顯得我們公正,不偏不倚不是嗎?”蕭振瀛道。
“蕭總參議不會是想把那個威爾遜也拉進來,那還不吵翻天了?”
“是呀,那威爾遜跟裘隊長根本就是死對頭,這倆個人要是放一塊兒,這案子還怎么查?”
“那怎么辦,英國人向我們抗議,其中就有一條,我們故意包庇東抗,讓他們的人參與調查,還被威爾遜抓了一個現行!”蕭振瀛道。
“這樣,老蕭,你約見他們一下,把我們的決定說一下,不配合的,我們不勉強!”宋明軒道。
“這倒是一個折中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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