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樂絲的催促下,上澤宮打開了門,站在門口的人超出了上澤宮的預料。
站在門口的人是巖永琴子,她穿著一身合身的洋裙,手里面拄著拐杖,一副閑適的表情,看起來并不像是困擾的樣子。
上澤宮有些驚訝地道:“琴子,你怎么會來我這,還是在這么晚的時候?”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嗎,我可是好心為了給你送錢才來的。”巖永琴子說著,仿佛理所應當地一般越過上澤宮走進了屋子。
桃樂絲正在沙發上面打擺弄著上澤宮帶回來的新奇的vr設備,將設備戴在了自己的頭上,讓其阻擋了視線,但現在機器根本沒有連接電腦,她的視線內一片漆黑。
“信徒,我們來”把設備連上吧。桃樂絲取下了設備,本想要這么說,卻看到了視線中放大出現的巖永琴子,頓時,她的眼神變得殘念了起來。
這家伙怎么會來這里啊桃樂絲雖然知道巖永琴子是持牌者,不過在她的印象中,巖永琴子就是一個蹭飯的家伙而已,對她自然沒什么好印象。
巖永琴子走到桃樂絲身邊,將一個看起來包裝就很精致的袋子遞給了她,帶著笑容道:“桃樂絲妹妹,晚上好,冒昧前來,這是伴手禮。”
“琴子姐姐好久不見了,晚上好!”桃樂絲看到有人給自己帶東西,馬上切換成了一張親切的笑臉,一邊嘴上說著“來都來了,還帶什么東西啊”這種客套的話,一邊熟練的伸出手接過了袋子。
桃樂絲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袋子,里面是一個東京一家品牌店里面售賣的禮盒裝和果子,無論是價格還是味道都比普通店里面賣的要高上許多,看到了點心,桃樂絲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謝謝琴子姐姐,那我就不客氣了!”
桃樂絲也沒有裝作矜持,直接伸出手拿出了點心,放入口中,感受著嘴里面這種甜滋滋的感覺,眼睛不禁瞇成了一個縫。
巖永琴子看著她笑了起來,然后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中拿出了一疊紙幣,放在了桌子上面。
“這是十萬日元,是上澤君你幫助我的報酬,至于赤音醬的那份尾款,周六那天她們將會舉辦重啟演出,她準備在演唱會之后親自交給你,你可千萬不要爽約哦。”
上澤宮頗感意外的揚眉:“演唱會桁架塌落事件的兇手已經找到了嗎?”
巖永琴子點頭:“演唱會那次事件并非是蓄意謀殺,而是一起意外事件,舞臺架設項目的承辦方公司用人不當,導致有人在其中中飽私囊,偷偷換用了劣質的鋼材。”
“不太可能吧,為了偶像們的安全,我記得這不是經過多次檢查驗收之后才投入使用的嗎?難道那么多次的檢查都投了錢?”上澤宮皺眉道。
上澤宮清楚的知道原因,雖然和舞臺建筑的質量有一定關系,但桁架之所以掉落下來是因為鋼人七瀨用非人的力量用鋼筋砸了桁架的中部。
真要說起來,兇手是鋼人七瀨,或者說,讓鋼人七瀨出現的水科瑩。
“反正公司是這樣公布的,你就當真的聽,承辦方也已經發表了歉意,并宣稱負責承辦工程的人是一個臨時工,目前已經被辭退了。”
“臨時工,這種話還真敢說啊。”
巖永琴子似乎也并不相信這一個說法,她聳聳肩道:“畢竟‘floht’組合是她們公司的重要的搖錢樹,總不能一直停工吧?”
“這樣啊確實。”上澤宮贊同水科瑩的說法,反正這件事情和他的關系又不大,他也不準備去做伸張正義這種麻煩的事情。臨時工就臨時工吧。
上澤宮看向了巖永琴子:“順便一問,除了這件事情外,你找我還有什么事嗎?”
“當然有事情,不過這件事情桃樂絲妹妹就不要聽了。”
桃樂絲正吃著可口的點心,她故意裝成被收買的模樣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哥哥和姐姐有悄悄話嗎?不要在意我!我這就回去房間!”
“不用了,我們進屋談好了。”
琴子來過上澤宮家一趟,現在熟門熟路的走到了上澤宮的房間門口,看到上澤宮還沒有動,招呼道,“還等什么呢,快來吧,我又不會吃了你。”
上澤宮剛走進房間,便看到巖永琴子已經坐在了自己柔軟的床上面,就像是脫鞋一般順手將自己的義肢取了下來,然后用不知道從哪拿出來的白色粉末在上面輕柔的拍著。
到底這是誰的房間啊 “你在我的床上干嘛呢?”上澤宮坐在了電腦椅上,沒好氣地看著她道。
“當然是保養我的義肢啦,這種硅膠產品如果不保養的話就會容易出油,雖然我的這只義肢是高極品,但我也會時不時的保養一下的。”
巖永琴子一邊在義肢上面拍著粉末,一邊揚起了笑容,“身為一個男孩子,床下面總會藏著一個用鐵盒裝起來的硅膠制品的杯子吧,你對于這個應該很熟悉吧?”
“熟悉個鬼。”上澤宮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如果你來我這里是說這些黃色廢料的話,你就可以出去了。”
“我只是開個玩笑,以免你和女孩子在一個房間里面感到害羞而已。
不過你也可以不把這個當成是玩笑,如果你有什么特殊癖好的話,我可以把這個義肢讓你用用哦,只要記得第二天幫我清洗干凈就好。”
巖永琴子捉弄了一番上澤宮,看到上澤宮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明智的轉變了話題。
“說起來,你還記得我們之間做出的約定嗎?我幫你找到持牌者,而你則是幫助我解決一些需要戰斗才能夠解決的麻煩。”
上澤宮心中一動:“你找到持牌者了?”
“嗯,其實,更準確的說,我一直都知道有一位持牌者,只是她失蹤了。”
“讓我重新開始說吧。”巖永琴子打開自己的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背景是一面白色的墻,坐在床上的人是一個有著一頭黑發的少女,她穿著藍白條紋色的長袖一副,面色蒼白,身材瘦弱,看起來十分虛弱。
在這張照片上面,她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照片,似乎心情很不錯。
“琴子,你的意思是,這個女性就是持牌者?”上澤宮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