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
上澤宮腦袋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某位有著白色頭發、閃電劉海,臉上帶著自信笑容的男性面孔,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罪歌口中的團長,指的是怪盜團的團長,也就是上澤宮他自己。
“我還沒有成立怪盜團的想法,別用這個說法叫我。”上澤宮搖了搖頭,淡淡地道,“況且,我還沒有覺醒人格面具吧,也配不上這個稱呼。”
“人格面具這種東西我相信你肯定會覺醒的啦,別著急......”
罪歌自來熟的將手搭在了上澤宮的肩上,故意把臉湊到上澤宮的耳邊道,“說起來,要潛入殿堂,你為什么不去找那個唱歌的家伙,她不是和你的關系更好嗎?
為什么要來找我,是不是你感覺你和我的相性更好?”
“赤音醬很單純,我不想讓這種事情臟了她的手。”
上澤宮把罪歌的手拍開,淡淡地道,“在面對鴉天狗狗到現在這段時間里面,是你掌握著吉田咲的身體吧,關于我殺人的事情,只有你知道就夠了,我希望你也別告訴她。”
上澤宮在和吉田咲打電話的時候,心中就已經認定了要在印象空間中殺死大野源平,就像是他說的那樣,他并不想要讓結城赤音知道這件事。
不管是吉田咲還是巖永琴子,還是其他人.......甚至于,連他家里面寄住那位神明大人也不想要告訴。
除了罪歌這個本來就是邪惡中立陣營的家伙。
罪歌歪著腦袋笑了起來:“你想要我隱瞞嗎......有沒有什么報酬?畢竟你可是殺人了啊,我和你也是同罪吧,總要給同伙一些報酬來封口吧?”
“這把刀當作報酬不行嗎?”
上澤宮這樣說了,但罪歌似乎是感到不滿意一樣搖了搖頭,上澤宮又道,“我之后如果還有攻略計劃的話,我會找你的。”
“這才對了嘛,我就幫你隱瞞下來吧!”罪歌把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不知道在開心什么。
“多謝你了,我們走吧。”上澤宮說完這句話之后就不再言語,朝著車站的方向邁出了腳步。
罪歌雙手背后,踏步追了上來,裝模做樣的嘆了一口氣:“你這男人還真是冷漠,把我叫出來處理事情,現在又給我一張冷臉,利用完就不管了。你該不會是對我有意見吧?
我當時被你砸暈了我還沒有抗議呢,你這個大男人也太小氣了吧!”
上澤宮瞥了她一眼:“我只是因為你隱瞞了很多事情,我故意不去提的,如果你想讓我問的話,那么——惡墮女神是誰,現在在哪?”
“惡墮女神是誰,我怎么沒有聽說過?你該不會是故意對女生開黃腔吧?”罪歌裝起了傻來。
這個名字可是她告訴自己的啊......上澤宮沒有理會這家伙的裝傻,接下來罪歌也沉默了下來,兩人就這樣在深夜并肩朝著車站走去。
雖然沒有話題,但卻莫名的產生了一種默契。
他們潛入的地點距離車站本就不遠,沒多久便來到了車站,在自動取票機購買了票后,兩人便在站臺等待了起來。
罪歌看到四周沒人,慫恿起了上澤宮:“喂,上澤,要不要再去一趟印象空間啊,這不正是一個機會嗎?”
本來她是想要叫團長的,但想要上澤宮現在還沒有人格面具,自己這樣稱呼有種嘲諷的意味,還是沒有使用。
上澤宮瞥了她一眼:“現在時間已經是快要12點了,這是最后一輛末班車,你如果想要進去我可不奉陪。”
“哦,那就算了。”罪歌也沒有堅持,她也是順口一提而已,上澤宮要是真想要進去她也會感到麻煩的。
“你在之前去過印象空間嗎?”上澤宮問道。
“沒有啊,我的第一次可是完全交給你了呢......”罪歌輕笑著說出了一句很讓人想歪,曖昧不清的話。
上澤宮對她的話一個字都不相信,只是道:“我奉勸你一句,那個世界是很危險的,獨自一個人進去里面沒有同班的話,你就算是死在了里面也沒有人會知道。”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罪歌挑逗起了上澤宮。
“......隨便你怎么想,車來了。”上澤宮沒有回答,率先上了電車。
這是晚班車,在車上的人并不多,空位有很多,大部分是被公司壓迫,被迫加班的上班族,他們坐在位置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頭。
上澤宮正準備找一個位置坐下來的時候,突然,他透過車窗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帽子,帶著眼罩和口罩的女生從另一節車廂上下來,朝著出站口的地方走去。
雖然對方遮擋的很嚴密,但上澤宮還是認出了對方。
那是......楓,她為什么會在這么晚的時候來到杉并區,還是獨自一人?
罪歌看到上澤宮沒動,招呼他過來:“喂,你倒是過來啊,我已經找好位置了。”
“我還有事,你自己先回去吧。”上澤宮隨口說了一句,朝著門那邊走去。
罪歌有些不樂意:“喂,上澤,大晚上的留下我一個女生坐電車,你難道都不害怕我被人襲擊嗎!?”
“我只希望你別把襲擊你的人殺掉。”留下這一句話,上澤宮在開車之前下車了。
他們兩人的爭論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有人想要上來搭訕,但看到罪歌冷著的那張臉,以及她手中沒有出鞘,看起來就有些不平凡的武士刀,還是按捺住了這個想法。
晚上拿著刀出門的女生,這種人可不是善茬,還是珍惜生命吧......
“切......明明總控對這家伙這么溫柔,這家伙卻一直甩一張冷臉,就這么喜歡記仇嗎......”
罪歌一屁股坐在了一個周圍沒有一人的空位上,雙手抱胸,將武士刀抱在懷里面,不忿的說著這句話,閉上了眼。
當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眼底的血色褪去,現在掌管身體的人重新變成了吉田咲。
吉田咲看到自己手中的這把刀和自己身處的位置,有些意外,不過并沒有作聲,只是在內心悄悄詢問起了罪歌。
“發生了什么事?已經從殿堂回來了嗎?”
“我出馬難道還有問題?那個鴉天狗輕而易舉的被我擊敗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讓我放過他,在他悔改之后,我們兩個只是稍微給他了‘一點’懲罰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