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隨便拍我的頭!”琴子不滿地把上澤宮的手放開,“我是認真的,這些事情你有好好考慮過嗎!”
上澤宮沒有回答琴子,拉著楓來到了書桌面前,把自己路上在便利店買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上澤宮摸著楓的腦袋柔聲道:“楓,來吃東西吧,先用這些墊墊肚子,等我把教堂攻略后,我再帶你去吃好吃的。”
上澤宮還惦記著楓沒有東西吃,所以才在路上買了些食物。
“嗯!”楓用力的點頭,從上澤宮放在桌子上的袋子中拿出了一個小蛋糕,捧在手心中虔誠地道,“我開動了!”
沒有面包,所以要吃蛋糕,這句話此刻在房間中忠實的體現了出來。
看到楓滿足的吃了起來,上澤宮也拿出了一塊點心吃了起來,順便招呼琴子過來,“琴子,你也過來吃一點吧,一會還要攻略教堂呢。”
“你倒是回答我啊,在不回答我之前我是不會吃的!”琴子鬧起了別扭,生氣的撇過了臉。
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思吃東西,真當這些教徒還有這個神父是好對付的人嗎!
楓看到琴子鬧起了別扭,感覺食不知味,拿起一塊蛋糕走到琴子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大姐姐,你也吃一點吧。
我知道姐姐是在擔心現在自己幫不上大哥哥什么忙,但是我認為既然大哥哥帶你來到了這里,那就是把你當成了自己的拍檔,對你十分信賴。”
楓繼續鼓勵著:“拍檔也不一定都是戰斗角色吧,我感覺大姐姐很酷,拿著手杖的樣子就像是一位勝券在握的軍師,如果有大姐姐在,大哥哥一定能夠發揮出更強的實力的!”
是這樣嗎......?自己真的能夠起到作用嗎?琴子有些不確定。
上澤宮補充完了體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琴子面前將一塊泡芙塞到了她的口中,還沒有等她抗議,上澤宮便笑著道:“既然你擔心自己能否幫上忙,走吧,該讓你覺醒人格面具了。”
上澤宮轉頭囑咐了楓:“楓,現在大哥哥要和姐姐去探下情報,你在這里乖乖呆著,千萬別亂跑,這里可是一個重要的基地,你一定要守好哦。”
“我知道!”楓很懂事的點頭,認真地,“這個后備基地就交給我吧!”
上澤宮笑著和楓擊了一掌,來到琴子面前道:“我們走吧,我有辦法幫你覺醒人格面具。”
沒有等琴子,上澤宮便先走出了房間。
“大姐姐,加油哦!”楓鼓勵道。
“我知道啦......”琴子嘟囔著,“真是的,我都這么大一個人了,竟然還要一個小女孩來安慰,真是夠丟人的......”
“等著吧,我會和上澤君一起把你救出來的。”琴子揉了揉楓的腦袋,“到時候,你可不能和九條楓華那家伙一樣,自大且無禮。
“上澤,你這家伙倒是等我一下啊!”說完,琴子便大喊著轉身去追上澤宮了。
“九條楓華?”楓看著琴子的背影,不解的歪了歪頭,感覺這個名字熟悉且陌生。
“不帶那個孩子一起去嗎?”琴子出聲問道。
“今天只是去教堂探路,她可是最珍貴的秘寶,沒有必要今天帶上她。”
花園到教堂的這段路并沒有敵人,讓上澤宮能夠放心的回答琴子的問題。
琴子深吸了一口氣:“上澤君,你說會幫我覺醒人格面具,我該怎么做?只要能夠幫到你,無論做什么都可以!”
“無論做什么都可以嗎?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上澤宮瞥了一眼琴子,她的身材就和悠夏一樣,對她們出手就像是在犯罪。
“當然是在固定范圍內做的事啦!都這時候了,你該不會還有心思去想那些無意義的事情吧?”
琴子用一副上澤宮說出什么了不得的話一般的驚訝表情看著上澤宮,“雖然我平時也會開一些玩笑,但現在時機明顯不對吧?”
“我知道啦,不用你說!”上澤宮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上澤宮突然想到結城赤音,吉田咲還有長谷川悠夏三人的共同點了,那就是她們三人都是被自己“開發”過的狀態,上澤宮想,或許這便是人格面具覺醒的一個前置狀態。
沒錯,我這是為琴子好,才沒有什么齷齪的念頭......
“琴子,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東西是什么?”上澤宮突兀的問道。
“最重要的東西,你問這個干什么?”琴子瞥了一眼,“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家人和這具身體了吧。”
“所謂的人格面具,就是要舍棄掉自己平日里的那副面孔,展現出自己的另一面,所以你也需要拋棄掉在自己看來最珍貴的東西,并非是家人或者身體這一類共通的東西,而是獨屬于自己珍貴的寶物。”上澤宮解釋道。
“最珍貴的東西,一直束縛我的東西......”琴子自言自語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杖,無奈道,“除了家人,那就應該是妖怪們賦予我的這個公主大人的頭銜了吧。”
“在五歲的時候明明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但卻被妖怪強行擄走,把我的腿和眼睛奪走,然后擅自給我安了一個公主大人的頭銜,說要讓我帶領他們去度過即將到來的劫難,得到復興。
說實話,一個小女孩哪懂這些啊,看著那么多的妖怪跪在地上祈求自己,不自覺的就松口了。
做這一行不僅沒有工資不說,每周還要去調解妖怪之間的紛爭,去為他們隱瞞妖怪的行蹤,我好多次都想著要辭職,但問題是,這些家伙根本沒有一個辭職的選項給我。
雖然我也不討厭這樣生活,不過,有些時候總是想象,如果我沒有失去只腳只眼,以正常女孩的方式活下去會怎么樣......”
琴子說著突然抱怨了起來,“和我同齡的女孩子都會和男孩子交往,但我卻只能夠和妖怪、怪異生物們打交道,除了你,我連同齡的男生都沒一個熟悉的。”
“原來這就是束縛你的東西啊,因為身份問題帶來的責任感?”上澤宮若有所思的道。
琴子不服氣地道:“說得好像你沒有責任感一樣!明明就算是這個女孩不被拯救出來和你也沒什么關系,但你不還是這樣做了嗎?”
上澤輕笑一聲:“說的是啊,明明這和我無關,但我還是這樣做了。”
琴子的聲音柔和起來:“你就承認吧,你這家伙就是那種不能放著女孩不管的類型。”
“沒錯,所以,我也無法放著你不管。”
“什么意思?”
琴子不解的抬起頭,卻發現上澤宮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中拿出了一個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