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澤宮之前曾和百貴船太郎見過一次,那個時候是他把上澤宮從單挑受傷救下的。
在上澤宮借宅男之手報警之后,如果百貴在追查單挑,并且有所警覺的話,他應該會回想起那天晚上他拿槍嚇跑的那個人,去便利店查找錄像。
而在現實中,鳴瓢秋人便是找到殺人犯“單挑”的人。
他的女兒鳴飄椋被單挑抓到,在這個地下室的拳擊場被虐殺而死,他的妻子也因為女兒死亡一蹶不振,最后自殺了。
失去了牽絆的他開始發瘋的找著殺害自己家人的仇人,最后找到了單挑,二話不說直接開槍射死,自己也因此入獄。
上澤宮猜想,恐怕是因為單挑盯上了自己,于是放棄了對鳴飄椋下手的打算。
這樣一想,自己被抓到倒也挺值的。
不過,這樣一來,鳴瓢秋人雖然也在調查這個案子,但心態上產生了變化,等他發現單挑的時候,不知道要過去多久。
自己還能夠活上幾天呢?這才一天而已,自己已經受了傷,再過兩天等自己沒有揮拳的力道的時候,單挑對自己厭倦了,對著自己一頓鞭尸,當著飛鳥井木記的面把自己殺掉也說不定。
自己能活多久,就取決于自己的生命力了。
上澤宮想到這里,嘴角咧了咧,笑出了聲,自己還真是慘啊,還需要看別人眼色才能夠活下去.
他現在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的缺氧,頭腦突然開始暈眩起來,已經無法正常的思考了,變得迷迷糊糊。
飛鳥井木記摸著上澤宮的臉,突然道:“上澤君,其實我已經死過很多遍了,我每天都在被人殺害,不斷的死去,不斷的復活。”
“在哪里?”
“在夢中。”
“那還真是噩夢啊。”上澤宮的腦袋很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隨口附和了一聲。
“是啊,那些都是噩夢。”飛鳥井木記把上澤宮的頭摟在了懷里面,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好了,你已經很累了,現在快去睡吧。”
她的這句話仿佛帶有魔力一般,上澤宮眼睛聽話的合了上去,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飛鳥井木記輕輕的把上澤宮放在地上,她起身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了第一排的看臺處,靠在了一個位置上坐在了地上,低下頭也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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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上澤宮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地上爬起來,下意識的去尋找飛鳥井木記。
就在一旁的看臺處,飛鳥井木記正靠著一個椅子坐在那里,她揉著自己的腦袋,似乎也是剛剛醒來。
不知為何,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人,他并非是單挑,而是上澤宮不認識的人,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小刀,眼神中帶著貪欲,正盯著飛鳥井木記的身體看著。
“飛鳥妹妹,我又來了哦,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我還沒有動手你就被打成了這樣?”男人嗤嗤的笑了起來。
飛鳥井木記沒有說話,只是面帶悲傷的看著他。
上澤宮走近了他,擋在了他和飛鳥井木記的正中間,大喝一聲:“你是誰?你要干什么!”
“欸?這里還有其他人嗎,這事我可沒聽啊,你是新人嗎?”
這個人看到上澤宮有些驚訝,他撓了撓頭,想了想大度地道,“算了,可能是安排的時間重疊了吧,作為前輩,我就把這個機會讓給你吧。”
“前輩..什么機會?”上澤宮不解的問道。
“這還不清楚嗎,當然是干掉這個女人的機會啦。不用擔心我,反正我已經嘗試過很多遍了,就算把這個機會讓給你也沒關系。”這個男人笑著,把這當成了習以為常的事情。
上澤宮氣得發抖,低聲嘶吼著:“你這家伙!”
“干什么,新人你為什么這么憤怒?我可是好心好意的把這次機會讓給你了啊.難道說你還沒有嘗試過殺人嗎?”
男人很不理解上澤宮的反應,決定不再和上澤宮交流,繞過上澤宮,拿刀一步步走向飛鳥井木記,舔著嘴唇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不客氣了,就讓你看著我這個前輩如何華麗的將飛鳥肢解吧,我不介意你模仿我的殺人手法。”
殺人?還要將飛鳥井木記肢解?
開什么玩笑!自己怎么可能親眼看著飛鳥井木記在自己的眼前被殺死啊!
上澤宮心中帶著憤怒,悄悄來到了男人的身后,將帶著拳套的手掌和握,瞅準機會,就像是鐵錘一樣重重的將自己的指骨砸在了男人的腦袋上,接著一腳將他踹向看臺,讓他的腦袋狠狠的磕到了看臺上!
“你這家伙!”
男人回頭,剛憤怒的喊了一聲,下一刻,他突然消失不見了,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上澤宮呆住了,看向了飛鳥井木記:“.這是怎么回事,剛才的那個家伙呢?”
“這不是在現實,這是我的夢。”飛鳥井木記很平靜的見證了一切,她輕聲道,“那是一個想要殺我的犯人,剛才的他因為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從夢里面清醒了過來,離開了我的夢。”
人的睡眠分為五個階段,只有在最后一個階段,快速眼動睡眠階段時任才會做夢,在這個階段,人們的睡眠會變得很淺,當受到一些強烈的刺激時便會從夢中驚醒。
上澤宮蹲在了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激動地道:“殺你?這種話你為什么能這么冷靜的說出來啊!”
“那當然是因為我死過很多遍了。”飛鳥井木記平靜地道。
突然,上澤宮的眼前閃現出了單挑的模樣,他的臉上帶著冷笑,一記直拳朝著自己直擊過來!
上澤宮都能夠感受到他的拳風鋪面,條件反射的閃開,想要躲過這次的直拳,但下一刻,單挑就像是剛才拿刀的男人一樣突然消失了,在他面前的人依舊是飛鳥井木記。
“那是什么?”上澤宮喃喃道。
他剛才的感受十分真切,似乎單挑真的朝他揮出了拳頭一樣,那種精神上的壓迫感讓上澤宮大口喘起了氣。
“那是我之前的記憶。”飛鳥井木記輕聲道:“當我回想起這份記憶的時候,在我身邊的你也會接納這份記憶。”
“這就是你的能力嗎?”上澤宮明白了一些事情。
飛鳥井木記點了點頭:“從以前開始,存在我內心的事物便會傳達給周圍的人,言語、回憶、想象,以及我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