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澤君......”
一個女性的聲音輕聲呼喚著他,上澤宮這才發覺自己的腦袋正枕著一個柔軟的地方。
他的視線從手中的秘寶卡片離開,抬起頭看到了飛鳥井木記,她的視線正溫柔的注視著自己。
她的表情一直都很淡薄,直到剛才,她終于流下了眼淚。
四周所有的人都已經倒在地上陷入了熟睡中,現在還保留清醒意識的人,只剩下了他和飛鳥井木記。
上澤宮看著自己面前哭泣的少女,露出了笑容,扶著地板坐了起來:“晚上好,飛鳥姐姐。”
“上澤君!”
飛鳥井木記已經在睡夢中沉睡了數年,在她看來上澤宮就像是勇闖荊棘城堡為她帶來陽光的王子殿下一般,看到他笑著和自己打招呼,飛鳥井木記再也忍不住了。
她低下頭,主動抱住了上澤宮和上澤宮吻在了一起,用自己的熱情來表達自己的喜悅。
上澤宮現在還呆呆的沒有反應過來,剛睡醒就有一個美少女獻吻,到底是什么情況?
不過這個時候身體比他的腦子轉得更快,剛剛發熱過的刻印再次發熱起來,他背后的刻印終于發揮了自己的力量。
“封印解除。”上澤宮條件反射的在心中默默的說出這句話。
下一刻,上澤宮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段話——攻略對象,飛鳥井木記,條件達成。
此刻,飛鳥井木記的身上出現了金色的光點,逐漸匯聚在一起形成如DNA般的螺旋光線,其中一道匯入了上澤宮的身上,另一道則是穿過了天空,飛往了一個在家里面駐守的女神身上。
已完全攻略對象,獲得2000點信仰值,分得1000點信仰值,目前信仰值為3550點。
這一千點的信仰值打在了上澤宮的賬戶上,還有一半則是打在了桃樂絲的賬戶上。
如果說之前的飛鳥井木記是被九條司空作為一個實驗的工具,但現在的她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都已經屬于了上澤宮。
這是喜聞樂見的牛頭人,上澤宮早已經等待許久了。
在光芒之中,上澤宮也看出了代表著飛鳥井木記的那張牌以光點的形式在她的身后淡淡的產生。
這張牌是倒吊人(hangedman),代表順從環境,靜靜地等待命運的安排。
看到這張牌的時候,上澤宮甚至有些想要哭出來的感覺。
在神話中,倒吊人這張牌象征著普羅米修斯,那個為了人類而不惜偷盜火焰,自己承受了一切的罪孽,每天都必須忍受被惡鷹啄食肝臟痛苦的英雄。
飛鳥井木記得到的能力并不會傷到自己,只要她想,她便能夠利用這個能力去做到任何想做的事情,懲罰任何想要懲罰的人。
但是她很溫柔,為了不傷害任何人,她卻寧愿讓自己成為九條集團的實驗品,用自己的無數次死亡換取一次抓到犯人的機會。
繩索限制了“倒吊人”的行動,卻無法停止她的思考,她憐憫和同情著一切,但自己卻每天做著自己不斷死去的噩夢。
犧牲自己,只為成全他人,飛鳥井木記拼命忍耐著一切,如今終于得到了命運的眷顧,看到了晨光。
飛鳥井木記的臉從上澤宮身邊離開,剛想要說些什么,突然腦袋感覺到了困倦,止不住的想要睡覺。
“上澤君,我困了......”
上澤宮理解的摸著她的腦袋,柔聲道:“飛鳥姐姐,好好睡一覺吧,你已經不用再做噩夢了。”
當信仰值被奪走的時候,她將會變得疲憊,睡一覺才會恢復精神。
“......真的嗎?”
“相信我。”
在以往的飛鳥井木記看來每次睡覺都是一種對自己精神上的折磨,但現在的她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在上澤宮的懷中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上澤宮抱著這個柔弱的身體,心疼的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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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飛鳥井木記沉沉的睡過去之后,工作人員一個個都清醒了過來。
“到底怎么回事,我剛才夢到自己正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在追......”若鹿扶著額頭坐了起來。
“我剛才夢到自己在火災現場......”
“我夢到自己在一個水位不斷增加的密室里面......”
“我夢到自己在一個龍卷風暴的沙漠......”工作人員和警察們一個個分享起了自己經歷的夢境。
他們在夢中的經歷,飛鳥井木記都曾經歷過一遍,上澤宮更加心疼在自己懷中熟睡的女孩子了。
不過,上澤宮的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
“果然是這樣......”
這和上澤宮預料的一樣,他已經理解了飛鳥井木記能力的本質。
飛鳥井木記所做的那些夢境其實都是被強行灌輸到她腦子中的各種思想因子,也就是感情的暫留,這些感情就像是夢魘一般纏繞著飛鳥井木記,在她的腦海中產生一個個夢境,她在不自覺間也會將那些感情傳達給別人,將其他人卷入這些夢境中。
而在和上澤宮接吻,刻印將她體內的塔羅牌解封之后,就像是電腦的硬盤進行了格式化一樣,她大腦中所存留的那些感情被自動清空了。
那些不斷循環播放的“白日夢”也自動停止了,深陷夢境中的人也因此都蘇醒了過來。
那些夢境全都被刪除,這次的沉睡對她來說就像是重新開機一樣,當她醒來的時候,便不會再做噩夢了。
他完成了和巖永琴子的約定,將飛鳥井木記從噩夢中拯救了出來。
九條司空也醒了過來,迎接他的并不是其他人關切的問候,而是一雙冰冷的手銬。
一位警察憤怒地道:“九條司空,你接下來就去監獄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懺悔吧!”
九條司空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失去了一開始的神氣,主動的將自己雙手放在了手銬上面,神情灰暗地道:“把我抓起來吧,我會認罪的。”
警察有些意外,不過當然毫不客氣的把手銬拷在了他的手上:“這種事情不用你說。”
在那個無比真實的夢境中,他現在還心有余悸,有一種只要自己死在里面就再也無法醒過來的感覺。
九條司空涉嫌謀殺這么多人的,他要坐牢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壞人受到了懲罰,這次的事件終于可以要宣告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