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永琴子對這個話題有所反應,下意識的抬頭和上澤宮對視了一眼。
身為妖怪公主,對于妖怪是否存在這一點還是具有話語權的。不過,當她發現開口說話的人是夢璃鈴音時就失去興趣了,重新扭過頭又開始和飛鳥井木記她們聊天了。
她是知道的,夢璃鈴音是一個中二病少女,她對一切超自然力量都很感興趣,如果真的讓她發現妖怪這一種族的存在,她肯定會精力旺盛的去各種傳聞妖怪出沒的危險地方去尋找妖怪。
要知道,妖怪們雖然如今偏安一隅,已經不在人類面前露頭,也不再襲擊人類了。但他們只是懼怕擁有武器的人類,大部分的妖怪都是對人類抱有敵意的。
要是夢璃鈴音真的手無寸鐵的去找他們,以為能夠和對方友好交流,指不定剛見面就被一把吞掉了。
所以,必須要瞞著這位中二病少女,堅決不能讓她知道現在這輛車廂中就有著一個妖怪。
除了巖永琴子外,這節車廂中其他知道妖怪存在的人也都這樣想,十分有默契的將這個秘密瞞得好好的。
夢璃鈴音并不知道這些,她的注意力轉移很快,在發表了對妖怪的感言后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照相機上面,她興沖沖的把照相機拿到了上澤宮面前,讓他看剛才抓拍的照片。
“上澤君,你看看我抓拍的怎么樣?有沒有專業攝影師的水準?”
上澤宮低下頭看了一眼夢璃拍的照片,無語道,“夢璃,你倒是拍照的時候先對焦啊”
夢璃她在拍這張照片時沒有對焦,匆匆忙忙的便按下了快門鍵。
明明這張照片的主體是上澤宮,但他的形象卻帶著一層虛影模糊不清,倒是讓午后從窗戶照進來的慵懶的陽光成為了主角,讓上澤宮整個人都灑在了余暉下,仿佛照片的主體不是上澤宮,而是這陽光一般。
不過,這倒是還頗有一番意境,也算是妙手偶得了。
“欸,是這樣嗎”夢璃接過了照相機,若有所思的開始擺弄了起來。
此時在上澤宮身后的打牌小組已經又打了一輪uno牌,勝利者依舊是九條楓華。
就在悠夏不服氣,依舊想要再比一局的時候,列車上的喇叭此時響了起來,乘務員用親切的語音告訴眾人京都快要到了。
九條楓華適時的放下了手中的牌,笑著道“好啦,我們已經到京都了,游戲就這樣結束吧。”
悠夏很不情愿九條楓華贏了就跑,但奈何她有逃避的正當理由,她也只好放下了手中的牌,看向了窗外。
東京距離京都并不算遠,坐新干線的話,只需要兩個小時就到了。
夢璃之前也沒有來過京都,她看到列車緩緩駛進車站,窗戶外面的視野再次被鋼筋洪流所布滿,她有些驚訝的問道“不是說京都都是保護完好的古建筑嗎,怎么感覺這里和東京一樣?”
來過這里的緒奈木野子回答了她的問題。
“夢璃妹妹,這里是京都的車站,可是每天都有著數萬計的乘客通過各地的列車來到這里,如果不用現代的建造技術,怎么可能容納那么多人呢?”
說完,她還笑著補充道“放心,你想要看到的那些建筑都有的,只不過需要再走一段路才行。”
“奈子,我們到京都了,醒一醒。”一路上沒有說話的朝奈千實輕輕的搖了搖坐在自己身邊的江島峰奈子。
江島峰奈子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將腦袋從朝奈千實的肩膀移開,伸了一個懶腰,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道“到了啊”
江島峰奈子上車沒多久便已經睡著了,然后就將腦袋一直枕在朝奈千實的肩膀上,現在才醒。
“沒錯,我們到了。”
朝奈千實低下頭,此時在她的腿上,蒂奇正趴在那里舒服的打著呼嚕。
雖然列車上并不讓攜帶寵物,但對于著直接將整輛車廂包下來的九條楓華來說,這條規則自然可以視之為無物。
“還有你,你也該醒醒了。”
朝奈千實輕輕的揉起了蒂奇的腦袋,把她也叫醒。
在蒂奇醒來之后,她站起身迷迷糊糊的叫了幾聲,便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上澤宮的肩膀上面,開始舔起了上澤宮的脖子。
黑貓蒂奇便是夢魔莉莉絲,這一點上澤宮已經十分清楚了。
上澤宮收留蒂奇也已經有幾個月了,和剛見到她那時的小貓咪形態不同,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只正常貓咪的體型了。
明明她并不是真正的貓咪,體型卻也隨之變化,上澤宮不禁猜測她的體型變大實際上代表了她的能力正在逐漸恢復。
“朝奈學姐,這段路多謝你照顧她了。”上澤宮對朝奈千實道。
原本蒂奇應該讓桃樂絲來照料的,但她在上車之后就掏出ns玩起了《怪物獵人崛起》,別說照顧蒂奇了,自己都自顧不暇,還要讓貓咪和狗狗來救。
“沒關系,我也很喜歡貓咪的。”朝奈千實朝著上澤宮露出一個微笑。
在列車緩緩停下后,整輛車都沒有見到過的乘務人員終于出現了,走進來了三四個身穿制服的中年男性和幾名女性乘務員,他們是來幫上澤宮幾人拿行李的。
坐過不少次列車,這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殊榮,女生們也沒有逞強,都紛紛把自己的行李箱交給了乘務人員。
當然,上澤宮作為唯一的男性,他的箱子還是自己提。
“小姐,行李交給我吧。”一個乘務人員走到了吉田咲的身邊,準備幫她提行李。
吉田咲淡淡的搖了搖頭“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她合上了手中的書。比起讓一個陌生人來幫她搬行李,她還是更傾向于自己來。
這一次旅行,吉田咲也跟著來了,她還是如往常一樣文靜,在列車行進的途中只是看著書,也沒有去找別人聊天。
吉田咲所帶的東西并不多,但卻讓人很在意。除了一個裝著生活必需品的背包外,她還帶著一個小提琴箱。
她一只手扶住背包的背帶將其背在身上,另一只手提著手提箱走到了門邊,就在這個時候她腳步停住了,突然回頭看了一眼上澤宮,然后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臉上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
這個動作并沒有讓上澤宮感覺到有多么的塞克西,反而讓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吉田咲是死神的持牌者,她的能力是擁有一個叫作“罪歌”的第二人格,擁有著遠超高中生的極強戰斗力。這個人格是一個反社會人格,任何的倫理道德都沒有辦法束縛她。
上澤宮已經有好久沒和吉田咲交流了,在上一次和她單獨相處時,還是將那把從殿堂中帶出來的太刀送給她的時候。
上澤宮記得,那把刀的長度和她手中的小提琴箱子似乎長度差不多。
這趟旅行,她為什么要帶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