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投影空間之中,陳長銘臉色凝重,打量著對面。
只見在對面,伴隨著空間的陣陣朦朧感浮現,楊興的身影出現在前方。
他身上裹著一身白布,整個人的穿著打扮與之前無二,都是一副病號的模樣,怎么看怎么虛弱,一副碰一下就能倒地的模樣。
但與他的模樣相比,他此刻的眼神卻是極其的銳利,與陳長銘此前所見的完全不同。
他始一出現,一雙眼眸便立刻盯上了陳長銘,如同一只猛虎盯上了自己的獵物,要擇人而噬。
轟!!
一陣無聲的沖擊在原地蕩漾,剎那之間,陳長銘只覺有一股浩蕩的沖擊力直沖腦海,讓他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來不及反應。
等他的意識再次回歸之時,一只拳頭已經在他的眼前浮現了。
砰!!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響聲響起,陳長銘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堅實的頭盔止上出現了一個凹陷,差一點沒被這一拳直接打穿。
“這么強?”
陳長銘心中驚愕,勉強平復著自己身軀之中起伏的血氣,晃了晃有些暈眩的腦袋,右臂舉起,想要舞動手中長刀,將其逼開。
然而下一刻,一陣幻影浮過此地,隨后在剎那之間,陳長銘只覺手心一空,頓時直接愣住了。
眼前楊興的動作無比的快捷,陳長銘只是剛舉起手,他便似乎察覺到陳長銘的意圖,直接將陳長銘手中的兵刃奪走。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極其的輕易。
“連受傷都這么變態?”
陳長銘有些懵逼,這時候莫名覺得有些無奈。
他為什么要特意挑在這個時候投影?
還不是為了乘著楊興身上傷勢未愈的這一個關口上,占一些便宜,以盡快攻略楊興的投影。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似乎....連傷勢未愈的楊興都打不過?
眼前的楊興表現得極其驚人。
在外界的時候,他還是一副懶洋洋,看上去任人宰割的模樣。
但是一到這處投影空間,他就立刻變了個人。
就眼前這幅生猛到不行的模樣,還能是個病號?
陳長銘此刻便有些傻眼,但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了。
一道金色的刀芒瞬間斬落。
楊興臉色冷峻,手中金色長刀徑直揮砍,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金芒,寸寸用力,一刀向著陳長銘胸前砍去。
這一刀無比的迅捷,快到了一個極致,讓陳長銘都有些沒法看清。
不過到了這時,他也不管這些,直接心中發狠,腳上用力,硬生生頂著那金色刀芒,向著前方沖去。
砰!!
一陣清脆聲響爆發,剎那直接,陳長銘只覺胸前一痛,一點緋紅色的血液緩緩流淌而下。
堅固的鎖子甲被一刀砍穿,讓那一刀的力量斬落到陳長銘的身上。
不過盡管如此,但甲胄到底是有著作用的。
否則的話,陳長銘此刻也不可能繼續站在這。
感受著胸前傳來的陣陣痛處,他臉色平靜,就這么沖上前方,右臂抬起,整個身軀發力,渾身上下的力道在剎那之間炸開。
楊興的身軀倒退一步,第一次后退了。
隨后,陳長銘再次沖了過去。
兩者近身搏殺,在這一刻直接沖撞在了一起。
到了這個時候,陳長銘也發現,眼前楊興身上的力道正在迅速削弱。
他身上的傷勢看樣子對他而言還是有著影響的,在挺過了最初的幾擊之后,此刻一身的力道正在迅速減弱。
當然,盡管力道有所減弱,但就算是此刻所表現出來的力量,面對陳長銘同樣占據著優勢。
若非是有著身上的甲胄,陳長銘此刻就應該趴下了。
不過就算如此,也到了一個極限。
伴隨著一陣廝殺,陳長銘最終力疲,直接被那道烏金長刀穿胸而過。
一陣朦朧的感覺頓時襲來。
下一刻,陳長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佇立在自己的房間里,他大口喘息,這一刻腦海中陣陣抽痛感在升起。
“失算了。”
好一會后,陳長銘緩了過來,回想著這一次的廝殺,不由搖了搖頭。
他低估了孕體境武者的實力,更沒想到楊興如今都這幅模樣了,一旦廝殺起來,竟然還如此的驚人。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穿上了甲胄,手持兵刃也是一樣。”
有些無力的躺在床頭上,陳長銘有些頭痛:“但若是繼續下去,等他的傷勢進一步恢復,我就更不可能是對手了。”
毫無疑問,他此刻陷入了一個困境。
以楊興在投影空間表現出來的戰力來說,陳長銘根本不是對手。
但若是等到楊興進一步恢復,那么實力還會更加恐怖。
到了那個實力,陳長銘就更不是對手了。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只有兩個辦法,要么想辦法繼續增強實力,要么....就想辦法削弱他的實力。”
陳長銘思索片刻,最后閃過了這個念頭。
兩個辦法,前者的操作方法很簡單,只需要多找幾個武者投影即可。
至于后者,難度就要大一點了。
在床頭上躺了一會,等腦袋的感覺好了一些之后,陳長銘這才喘了口氣,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只是此刻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接下來的時間,日子平靜的過去。
很快,又到了陳長銘可以休假回家的日子。
回到陳家所在的莊子上,陳長銘馬不停蹄,立刻回到了自己開設的醫館處。
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回到,此刻這座醫館周圍,已經有了些新變化產生了。
最為明顯的變化就是,這附近上門看病的病人明顯多了起來。
看這樣子,在陳長銘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這處醫館運轉的還算不錯。
不過這也難怪。
與其他地方不同,陳長銘所開設的醫館,在各方面都占據了有力條件。
他本身出身于陳家,在這一帶勢力通天,先天便占據了許多優勢。
別的不說,只要陳子德幾人關照幾聲,那些陳家所下屬的幫派勢力,其成員看病抓藥之類,還不全都要跑到陳長銘這里來?
再者說,陳長銘所開的價格也不貴,為了更好的刷聯系度,不論是藥材還是診斷費用都幾乎是成本價,單單論價格而言,可以說是這附近最低的一家了。
有著如此的條件,在這段時間里,自然慢慢的便有了些生意。
見此,陳長銘臉上不由露出笑容,隨后也便走了進去。
“恩公。”
走入其中,望著陳長銘,陳意有些意外:“你回來了?”
“是。”
陳長銘笑著點了點頭:“在老師那里待了這么長一段時間,也該回來看看了。”
“這里情況如何?”
“還算不錯。”
陳意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之前陳長銘開設醫館的時候,為了給陳意找份事做,也讓陳意入了些股的。
沒有讓他付錢,但卻讓其負責醫館的日常維護,還有平時負責藥材采購之類,算是合伙。
因此,醫館的生意好,他也能多拿一點銀錢,自然會高興。
“這段時日,周圍不少人過來看病,生意還算不錯。”
陳意開口說道:“不過我們之前找來的那兩名大夫醫術有限,所以一些疑難病癥,還有一些他們治不了的病人,就擠壓在那,等著你回來。”
“好。”
陳長銘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笑容:“我看看吧。”
走入醫館之中,陳長銘發現,此刻里面還躺著不少傷號。
那些傷號一個個身上都掛著彩,此刻就這么在那里躺著,有個別的還缺胳膊少腿,一個個看上去十分凄慘。
“這些,都是前面運回來的傷號,因為沒地方安置,就有一部分先放在這里醫治了。”
一旁,陳意輕聲開口,如此解釋道。
“這么多?”
陳長銘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