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佇立在自己的房間中,陳長銘緩緩閉上眼。
在溫青身上,他一共獲得了兩門武學。
這其中,萃靈功是常規武學,盡管與陳長銘所掌握的武學有些不同,不過大體上還是保持著淬煉軀體,打破肉骨凡胎的路子,與陳長銘之前所掌握的淬煉法十分相似。
至于靈王錄,則是一門神魄攻擊之法,也即是精神層面上的武學。
御使神魄,以種種方式迷惑對手,甚至直接在精神層面上發起進攻,借此為戰斗創造出先機,這便是這門武學的作用。
當然,這僅僅只是殘篇。
按照陳長銘從溫青身上所獲得的傳承來看,這門靈王錄原本應當有十八層,但是溫青所掌握的僅僅只有三層,因而在表現上弱了許多。
甚至從真實威力上來看,還不如陳長銘所掌握著的心劍。
不過比起心劍這一門單純的攻伐手段,靈王錄的作用范圍更廣,也更加全面,不止可以用來直接攻伐,還可以用在許多方面。
總體而言,收獲還算不錯。
力量:3.47。敏捷:3.45。體質:3.48。
投影:無天賦:化身 將溫青的投影具現,并沒有給陳長銘的身體數據帶來十分巨大的增幅。
這并不出陳長銘的預料。
武道之路越往后越難,身體數據的基數越大,想要在此基礎之上進行提升的難度也就越大。
更何況,溫青本人的實力雖然不錯,但距離陳長銘如今尚且還有一段距離。
陳長銘投影所具現出的,也未必是對方身上所有的武學。
會只有這么點加成,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將溫青的投影也刷完,陳長銘獨自起身,開始收拾起東西。
這一日就這么平靜的過去。
次日,當陳長銘走出房門,便看見外面站著的幾個身影。
幾個黑袍侍衛靜靜站在那里,如同一尊尊雕像一般,顯得十分出眾。
他們佇立在那里,如同一座座鐵塔,此刻就這么全部望著陳長銘,視線不帶絲毫情緒。
“走吧。”
感受著眼前黑甲侍衛的視線注視,陳長銘臉色平靜,身上背著一個包裹,就這樣跟著他們離開。
眼前這一幕,在過去之時曾經發生過許多次。
在此前幾個月的時候,陳長銘就是這樣看著這些侍衛押著一個個人離開。
只不過這一次,卻是輪到他了。
跟隨著眼前這些侍衛,陳長銘走了許久許久。
大概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在跨越漫長的距離之后,陳長銘才來到另一處地方。
這是另一片十分巨大的峽谷,周圍看上去倒是十分整潔,只是氛圍有些不佳。
周圍的大地上鋪著一塊塊大石板,將這個地方覆蓋了。
而在石板之上,一個個獨立的房間在這里擺著。
那是一個個黑色的鐵房,狹小而又堅固,一眼望上去不像是房間,倒像是一個個囚牢。
在事實上也是如此。
那些鐵屋的私密性并不多好,從外界能夠很清晰的看見其內的場景。
行走在路上,陳長銘很清晰的看見,在那一件件鐵房中,一個個人在其中待著,姿態各異,只是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對經。
不是臉色蒼白,像是尸體一般,便是神態癲狂,一眼看上去像是個瘋子一般。
讓人看的極其難受與別扭。
望著那些人影,陳長銘暗自皺眉,從那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那是靈王秘典的氣息。
伴隨著陳長銘行走到此地,他體內的邪意力量正在洶涌著,在此刻開始自發暴動了起來。
這種獨特的反應,無不說明了一個事實。
眼前那些人,一個個都是靈王秘典的傳承者,不然不至于會有如此反應。
伴隨著陳長銘慢慢走向前,一些其他的屋子也慢慢顯露出來。
同樣還是鐵屋,只是這一次的看上去似乎更好看了些,不僅其內的設施更加完備,范圍也更加龐大。
但同樣的,這里的人也更加恐怖。
如果說之前外圍的那些人,一個個看上去勉強還有個人形的話,那么在這里待著的這些人,基本上就已經沒有人的樣子了。
一個個看上去如同野獸,令人只是望見,心中便不由閃過陣陣心悸感。
與此同時,在這些人的身上,更加猛烈的靈力反應也在微微傳來。
“很危險......”
望著眼前的這些存在,感受著這些存在身上傳出的那種氣息,陳長銘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好了。”
帶著陳長銘,幾名黑甲侍衛來到一座鐵籠之前,隨后停了下來。
“剛好死了一個。”
一名黑甲侍衛淡淡開口,聲音聽上去沒有絲毫情緒波動:“這里便是你的住處。”
話音落下,他丟下一把鑰匙,就這么帶著人離開了此地。
佇立在原地,陳長銘望著這些人離開,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走了進去。
迎面走入眼前的屋舍,一種淡淡的腥臭感從中傳來。
這地方看上去很久沒有清洗過了,周圍顯得臟兮兮的。
在四處的角落里,陳長銘還能看見一些已經干涸的血跡,顯得十分難聞。
“這是多久沒清洗過了?”
陳長銘皺了皺眉,聞著周圍的那股子臭味,這時候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他望了望四周。
相對于外圍的那些鐵屋,這里的屋子要更加高級,但卻也沒好到哪里去。
四處的房間里有著一些空隙,可以看見附近房間的模樣。
此刻,在鐵屋另一端,一只猩紅的眼眸浮現而出,在那里死死望著陳長銘。
仔細望去,那是一個滿臉呆滯,身上不著寸樓的女子。
女子滿臉呆滯,一張臉龐之上滿是血漬,臉上的表情也很古怪,顯得十分驚悚。
她佇立在那一邊,伴隨著陳長銘的到來,整個人死死的盯著陳長銘,一雙猩紅雙眸之中透著些莫名的意味。
這一幕,若是被常人突然看見,恐怕非給被嚇到不可。
“你想做什么?”
陳長銘皺了皺眉,開口試探。
他想試試眼前的人還有沒有交流能力。
一陣低吼聲傳來,伴隨著一陣清脆響聲。
隨著陳長銘開口,那個房間的女子猛地一下砸在墻上,將眼前的鐵墻砸出了一個拳印。
她在那里低吼著,神態癲狂,在一瞬間便化身成了嗜血的猛獸,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陳長銘的動作頓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