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金丹,這是一個十分讓人熟悉的名字。
這份丹方,是陳長銘自此前的神魔世界中獲得的,源自金刀天王所遺留下來的傳承。
單純以丹方的等階來論,這份丹方是陳長銘過往所獲的丹方中最高的。
能夠被一尊臨界神魔界限的存在刻意保存,作為核心傳承留存下來,這本身已經說明了一些事情。
在事實上,天王金丹的功效,也配得上這種待遇。
這是鍛體之道的無上丹藥,別說是尋常武者,縱使是對神魔級武者也不無裨益,有著一定效果。
在此前的時候,陳長銘只想安穩修行,所以煉制的丹藥主要以百獸丹等輔助類丹藥為主。
而到了現在,在明知未來亂局的情況下,一味安穩修行并不靠譜。
天王金刀這一門丹藥,自然就再次被陳長銘撿了起來。
只要有足夠的金丹,以陳長銘如今的實力與境界,便能以最快速度將天王金身大成,從而更進一步。
當然,他此刻拿出來的丹方,并非是原版的,而是他改良版的。
原本的丹方,是以神魔世界的材料為主,在這個世界自然不可能找到。
眼前這份丹方,是陳長銘改良而出的,其中所需的許多靈材都用了替換,用上了這個世界的一些靈材。
效果上可能會有些影響,達不到原版的效果,但應該也不至于相差太多。
“天王金丹.....沒聽說過......”
站在丹爐一旁,一邊在周圍忙碌著,陳先也在腦海中思索著:“是沒被記載的丹藥么,還是因為我們所以出現的改變?”
他心中有些疑惑。
原著的劇情中,并沒有出現天王金丹的消息。
“正常。”
在一旁,景琪搖了搖頭,開口道:“原著里關于齊恒的描述那么少,誰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東西。”
“而且宋升和大姐頭前段時間還送來了不少就其他世界的珍惜材料。”
“說不定就是那些材料給了齊恒啟發,所以讓齊恒得以煉制出這天王金丹也不一定。”
她倒是看的很開。
盡管還沒有經歷太多,但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她顯然早已經接受劇情和現實之間的差異了。
有時候書中只是一筆的事情,在現實中可就復雜多了。
眼前的情況便是如此。
“也是。”
聽著景琪這么說,陳先也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她的說法。
“不過,也太恐怖了。”
他手上捧著一大堆藥材,望著前方熊熊燃燒的丹火,忍不住嘆息道:“看這架勢,就知道這天王金丹絕對是珍品,說不定已經接近原著中仙丹的水準了。”
“絕對是好東西。”
他有些可惜,輕嘆道:“可惜了......”
身為使徒,他們看見好東西的第一反應就是搶。
若是在其他地方看見天王金丹這等好東西,他早就聯絡隊友上門去搶了。
只可惜,眼前的人,他們不能搶。
所以陳先才覺得可惜。
“放長線釣大魚,等到將來契約成功了,要多少就有多少......”
身上穿著灰衣,手上做著苦力,陳先一邊走一邊碎碎念,看這樣子頗有些念念不忘的架勢。
最令人奇怪的是,他與景琪兩人一直在這里交談,但是周圍的人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直接就將他們給無視了。
當然,陳長銘除外。
因為自身穿越異能的特殊,他從開始便直接無視了無限空間的屏蔽之力,直接聽見了陳先兩人的談話。
在聽見陳先方才碎碎念的話后,他忍不住嘴角一抽。
“這些人.....”
端坐在丹爐之前,陳長銘風姿俊秀,臉色平靜,這時候卻不由暗自搖頭:“還真把我當做是一盆菜啦......”
看得出來,因為消息的缺乏,眼前這些使徒對陳長銘的情報嚴重不足,根本不知道他的實力究竟如何。
要不然,恐怕也不敢升起搶這個想法了。
當然,這僅僅只是個小插曲。
默默在丹爐前端坐,陳長銘就這么忙碌著。
直到半月之后,這一次煉丹才終于結束。
陳長銘耗費了無數靈材,更動用了部分蒼梧派的庫存,消耗了數千靈石,才終于煉制出五枚天王金丹。
當然,就暫時來說,這五枚金丹倒是足夠陳長銘使用了。
至少,也能夠讓他的修為提升到一個新的層次。
在將天王金丹煉制完后,陳長銘便與劉晉之等人通報了一聲,隨后進入了后山,在其中閉關修行。
當然,他也沒忘記把陳先景琪兩人帶上,直接將他們兩人一起帶到了后山之中,負責平日的一些瑣事。
在旁人看來,這無疑是信任,意味著齊恒這位頂尖丹師的看重。
在陳先景琪兩人看來,這是親近,也是關系更進一步的證明。
而在陳長銘自己看來,這僅僅只是為了更好的偷聽罷了。
不把陳先兩人放到自己面前,他怎么才能聽見他們的談話,從而知道更多消息?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將陳先兩人帶上,將他們一塊帶到后山之中。
進入后山之中,陳長銘便開始了真正的修行。
來到這個世界,在更多的時候,他表現而出的還是丹道之上的天賦,至于修行之上的稟賦,則很少表現而出。
以至于他自身的修行天賦完全被他表現而出的丹道成就所掩蓋了。
除了陳先等知曉劇情的使徒之外,很少有人清楚,陳長銘自身的修行天賦完全不遜色于丹道天賦。
時間慢慢過去。
在修行之中,時間慢慢消逝,很快便過去了三月時間。
三月時間,陳長銘自身的修行進一步增長,那五枚天王金丹也被消耗了三枚。
算算時間,差不多一枚天王金丹的藥效,可以支撐他一月修行。
剩下兩枚,也就是還有兩個月時間。
只是到最后,陳長銘還是不得不提前出關了。
因為一些事已然發生,讓陳長銘有些出乎意料。
“師父出事了?”
在后山之中知曉了這個消息,陳長銘先是皺眉,隨后便走出了后山。
回到蒼梧派的內殿之后,他見到了宋覺。
時隔數月時間,當宋覺再一次出現在陳長銘眼前時,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看上去沒有絲毫血色。
而在其身上,一片傷口十分清晰,其上還帶著那種魔門功法的氣韻與氣息。
若非其身上有一塊白色玉佩在散發微光,保住了宋覺最后一點生機,恐怕宋覺此刻早已經隕落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站在一旁,劉晉之一身青袍,這時候臉色陰沉無比,望著一旁的蒼梧弟子大聲問道。
“稟....稟大師兄......”
在劉晉之身前,那名弟子半跪在地上,這時候臉色也無比驚恐:“掌教他是在一片荒山中被發現的,在發現之時已然成了這個樣子。”
“若非掌教身上還有異寶庇護,此刻恐怕早已.......”
砰!!
一陣破碎聲猛地響起。
聽著身前弟子的稟告,縱使是老好人也不由大怒,一掌拍碎了眼前的桌椅。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劉晉之勃然大怒,這時候終于沒法再維持自己的冷靜。
他望向眼前的弟子,定定望著他:“除了掌教之外,當時還有什么東西?”
“我等盤問了附近的修士,得知那幾日附近有人曾在山中大戰,據聞是個身穿紅衣的女子。”
“而在那附近,我等還發現了這個......”
說話間,那人將自己找到的東西呈了上來。
陳長銘默默轉身,定睛一看。
一件黑色的盒子在那里擺著,看上去很是普通。
而在盒子之中,一片紅衣碎片在其中靜靜躺著,看樣子應該是衣物被撕裂的一角。
此刻,這片碎片被封存在盒子之中。
望著這件東西,一旁的劉晉之臉色更加陰沉,姜麗臉上則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站在原地,姜麗臉上帶著不敢置信之色,在那里忍不住喃喃自語:“柔兒她.....不會的......”
“是不是她,試試就知道了!”
劉晉之臉色陰沉,強自壓抑著自己的怒色,從一旁拿出了另一件東西。
那是一塊紅玉,乃是宋柔過去喜歡的一件東西,因為意外留在了蒼梧派中。
而在此刻,伴隨著劉晉之施展法術,眼前的紅玉與紅衣碎片之上開始有了些變化。
過往的氣息在術法的力量下開始重新浮現,化作點點痕跡涌現在半空。
隨后,在劉晉之等人的視線下,緩緩聚合在一處。
從始至終,沒有絲毫的阻塞感,反倒有一種異常的和諧之感。
兩道氣息,根本就是源自同一個人。
“啊!”
望著眼前這一幕,劉晉之再忍不住,一雙眼睛直接紅了。
在這一刻,望著眼前的場景,這個過往的老好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
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浮現在心頭。
“她怎么能.....怎么能.......”
劉晉之臉上滿是怒色,這時候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帶著些不敢置信:“她怎么能對師父下此毒手!”
在場之人都是修行者,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宋覺身上的傷勢。
毫不客氣的說,以其身上的傷勢來看,若非有著陳長銘此前贈與的那枚玉佩在,幾乎可以說已經注定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