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信心能殺魏帝?”
望著陳長銘,楚成心中一動,這一刻忍不住開口說道。
“那便要看情況了。”
陳長銘臉色平靜,輕輕開口:“若是尋常情況,縱使我實力在魏帝之上,也沒法將其奈何。”
“所以,這便需要你們了。”
楚成頓時了然。
一國之主,不是說說而已。
魏帝身為大魏天子,其身邊可不僅僅只是其一人而已。
在事實上,其身邊還有重重高手護衛,尤其是大魏皇宮之內,更是臥虎藏龍,幾乎可以說是龍潭虎穴了。
若是貿然闖進去,縱使實力在魏帝之上,恐怕也要陷入群毆之中,被生生的耗死。
眼前的陳長銘顯然知道這一點,所以才需要他們出手。
“幫你,對我們來說有什么好處?”
他心中一動,但臉色仍然維持著此前的表情,看不出多少情緒:“這只是你的事而已。”
“魏帝身死,這對你們來說就足夠了。”
陳長銘笑了笑,開口道:“況且,我也沒指望你們做太多。”
“此刻局勢已發展至此,想必北周與大魏兩國沒過多久便要再次開戰。”
“只要兩國開戰,情況便由不得你們了。”
陳長銘輕輕開口,聲音顯得很是平穩。
北周與大魏都是當世強國,其國內實力很強,又是世仇。
只要北周與大魏正式開戰,不論魏帝想不想,他身邊的力量都要逐漸被抽取到戰場上,會被逐漸剝離開他的身邊。
而到了那個時候,陳長銘的機會也就來了。
所以說,他實際上也不需要做太多,只需要默默等待罷了。
“我所求的,僅僅只是一些消息而已。”
陳長銘輕輕開口,望著楚成:“在適當的時候,派人將消息給我,這就足夠了。”
“想必著對于你們來說,也算不上難吧。”
他望著楚成,如此開口開口。
楚成沉默,隨后點了點頭。
陳長銘臉上露出了微笑。
他們在此地交談了片刻,達成了合作的意向,隨后才各自轉身離開。
過了片刻后,原地僅僅只剩下陳長銘與劉覺兩人。
“皇弟....你......”
望著陳長銘,劉覺的臉色復雜,這時候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在此刻,他只覺得陳長銘這個弟弟無比的陌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盡管并不受魏帝重視,但劉覺畢竟也是皇子,自身同樣也有修行,自然知道此前陳長銘所表現出來的力量代表著什么。
靈胎境的存在,縱使放眼整個大魏宮廷也找不出多少,乃是天下頂尖的存在。
而現在,這么一位強悍的強者,在陳長銘的手上卻挺不過幾招便敗北了,甚至看這情況,若非陳長銘刻意留手,特地放了對方一馬,都不一定能夠安然離開此地。
這便有些恐怖了。
在什么時候,他這個不起眼的皇弟,竟然默不作聲的成長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他臉色復雜,沉默望著眼前的陳長銘,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陳長銘望向劉覺:“發生此事之后,這北周,你顯然是不能繼續去了。”
“此后呢?”
劉覺一愣,有些莫名:“不應該回去么?”
他畢竟是大魏皇子,縱使平時不受寵愛,也同樣如此。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此刻應當回去。
“回去么,倒也不錯。”
陳長銘笑了笑,點了點頭:“稍后我會將你放到最近的城市,隨后你便自行回去吧。”
“你不一起走?”
劉覺皺了皺眉,有些意外。
“我會回去的。”
陳長銘臉上帶著微笑,那種笑容沒有絲毫變化:“但不是現在。”
站在原地,他抬起頭望向遠處,視線注視著遠方的風景,心中閃過許多念頭。
跟著劉覺一塊回去,這倒沒有什么。
從此前情況來看,他這一世那老子雖然很討厭他,但應該還不至于直接一刀將他干掉。
那樣的話,太過難看了,以他對魏帝的了解,對方多半不會如此。
但縱使不如此,一個軟禁是少不了的。
他好不容易從那地方跑了出來,海闊天空,又為什么要自己乖乖回到籠子里去?
那地方可沒什么好的,除了少數幾人之外,并無多少人會關心他,甚至連平日里的修行都要小心謹慎,不能被人發現蹤跡。
既然如此,那便沒有理由回去了。
陳長銘心中閃過種種念頭,這一刻如此想著。
在他身前,劉家愣愣的望著他,有些無法理解,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數日后,陳長銘將劉覺帶走,安置在附近的一座城池中,隨后便獨自離開了。
他離開了此地,向著其他地域而去。
一路向外,不知不見間,他走出了大魏的疆域,來到了外界。
這個世界的疆域很大很大,與至理之門所在的真實世界無二,同樣是如此的廣袤無垠。
而在這片廣袤的世界中,其內的天地道則也在充斥著,十分活躍。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時代,其中的天地道則與靈氣要遠比后世濃郁,位于其中,修行的難度比后世還要低上許多。
在路途上,陳長銘也思索過這個問題,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眼前的這個時代,已然是紀元之末,僅僅紀元終結之時了。
在紀元終結之時,整個天地的靈氣與道則都在瞬間被逼了出來,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揮發著自己的力量。
按照這個世界的古籍記載,早在數千年前,這片天地還不是這個模樣的。
在那個時候,這片天地還十分沉寂,修士想要修行十分困難。
直到數百年前,情況才出現轉變,靈氣一下子噴涌而出,像是一下子要將積蓄了無數年的靈氣全部耗盡一般,一股腦的噴涌而出。
這種異常的情況,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有人曾經預言,在這一次靈氣爆發之后,或許將迎來一次靈氣的滅絕。
此地天下間彌漫的靈氣或許會在數百后便消失不見,隨后將迎來一個最為殘酷,最為冰冷的時代。
那將是修士的地獄,也將是末法的時代。
而從眼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推算很可能為真。
至少在陳長銘看來,的確是如此。
在過往時,古重曾經講過,至理之門想要出現,唯有在兩個時候。
要么便是紀元開辟之處,要么便是紀元終結之時。
唯有在這兩個關鍵的時間點上,至理之門這一件象征著天地本源的至寶才會現世,出現在天地之間。
而紀元結晶,則是在至理之門出現時,至理之門的力量與整個天地氣機結合才能產生出來的一種東西。
換言之,眼前這個時代,必然是屬于至理之門將要開辟的時代。
不是紀元開辟之處,便是紀元之末。
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是紀元之末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過盡管處于紀元之末,但眼前的世界卻是一片繁榮之象。
無數年以來的積累一朝爆發,讓這個世界充滿了靈氣,整個天地的道則都清晰的顯化而出,能夠輕易的被修士所觀察到。
位于其中,修士修行起來,比之后來的時代還要方便許多。
身處這片天地,陳長銘便在這片天地中行走著,觀察著四方的景象。
他在四處尋找靈脈,尋找種種靈氣的節點,在其中不斷行走著。
行走在其中,他觀察著這片天地那清晰顯化而出的規則,自身的修為逐漸增長。
他體內的靈胎越發強大了,在如今逐漸壯大,達到了一個嶄新的層次。
當然,到了此刻,他體內的靈胎,也已然不再是純正的天心靈胎了,而有了許多變化。
那門自楚成手中獲得的大周武經于陳長銘的手中綻放出了璀璨光輝,在短短時間之內便被他跨過了許多層次,同樣進入了靈胎境的修行。
他的靈胎也因此有了變化,從而改變了許多,不再是純粹的天心靈胎。
當然,正常情況下是不能如此的。
這個世界的修行十分獨特,靈胎在一旦確定之后,便無法再更改。
一般來說,在修行出靈胎之后,此后縱使獲得了其他的法門,也無法再以此更改自身的靈胎根基了。
這也是為何此前楚成毫不猶豫,便直接將大周武經告知陳長銘的原因。
因為陳長銘的修為早已抵達靈胎,縱使再獲得大周武經,也沒辦法修行了,至多只是獲得些參考罷了。
不過顯然,在這方面,陳長銘是個意外。
他所修行的,并不止這個時代的法,還有后世,甚至其他世界的法。
東皇經的神力,至今還在他的體內流淌著,逐漸被他重新修行而出。
而他以涅槃經為根本進行涅槃,卻是硬生生將自身的靈胎根基更改,使其添上了其他法門的痕跡。
如今他的靈胎,早已經不是單純的天心靈胎,還帶上了大周武經的痕跡。
伴隨著這個過程,他的靈胎也逐漸強大,修為逐漸精深。
就這樣,半年時間眨眼而過。
新的變化逐漸產生。
在大魏的地域中,亂局逐漸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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