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便是天意吧......”
望著身前的陳長銘,王啟輕輕一嘆,這時候也只能這么安慰了。
看著自己多年祭練,多年無法執掌之物,轉眼便投入了他人懷抱,這種感覺是極不好受的。
不過在擋下,王啟也只能自我安慰,做不了別的。
隨后,他望著眼前的陳長銘,開始仔細觀察。
在身前,陳長銘獨自站在那里,身材格外的挺拔與高大,容貌也顯得異常俊美,恍若天人降世,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沖擊感。
點點滴滴的感覺浮現,在身前,少年獨自站在那里,一身白衣出眾,整個人看上去是如此出塵,如此的令人感到難忘。
更加難得的是,擁有如仙神一般的俊朗外貌,但在陳長銘身上,卻偏偏還有一種極其獨特的氣質,十分的親近,令人情不自禁便想要上前親近,與其親近起來。
從第一眼看去,便不由升起好感。
這從外形上,便將代入感拉到滿分了。
望著陳長銘這幅模樣,王啟不由暗自點頭。
有著如此外貌,從第一眼給人的印象便是極好的。
縱使是王啟這等執掌燧王宮多年,見過不知道多少天驕的人,在此刻也不由被驚艷,更不必說其他人。
至少在模樣上,陳長銘已經將其他人比下去了。
王啟多年以來所見過的天驕之中,其中能夠與陳長銘相比的,其實一個都沒有。
當然,想要成為燧王宮圣子,單單有容貌是不夠的,還需要其他方面的幫助。
至少在實力上,絕對不能缺失,不然根本鎮不住場子。
燧王宮的圣主,可以缺乏管理才能,但決不能弱。
不然根本沒法統御整個燧王宮,更沒法帶領燧王宮走上巔峰,將其發揚光大。
而在這方面,陳長銘同樣讓王啟十分滿意。
在實力上,陳長銘的修為雖然并不算什么,如今也僅僅只是煉氣而已。
但修為并不代表具體的實力。
王啟能夠看出,陳長銘的身軀異常的強大,其身軀之中充斥著燧王棍的神力,那股力量恐怖無邊,縱使只是身軀之中蘊含的神力,都足以與靈境相比了。
這個世界的體系,乃是近仙者的體系。
近仙者之中,從最初的鍛體,煉氣,再到后來的筑基與靈境,每一個層次都涇渭分明,顯得十分明顯。
尋常的修行者,在陳長銘的這個年紀,能夠抵達煉氣便已經不錯了,算是一方天驕,天縱之才。
但是陳長銘,僅僅憑借其自身的身軀,便足以媲美靈境。
而靈境,這已經相當于燧王宮的長老了。
當然,是弱上一些的部分。
大部分燧王宮的長老,只要不是名譽的那種,基本都在靈境之上。
感受著這一點,王啟在滿意的同時,也不由有些疑惑。
“燧王棍的神力,可以做到這么恐怖的程度么?”
在此刻,感受著陳長銘身上傳出的氣息,他不由有些疑惑,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燧王棍的力量,在他看來十分恐怖,僅僅平時的一點氣息,都足以壓塌山河,做到種種凡人眼中不可思議的事。
但再怎么恐怖,在區區數天之間,將一個區區煉氣的修行者,強行提升到如此的層次,這也未免太過夸張了些。
“終究是祖師留下的神器,或許真的有些神異之處吧?”
不過轉眼間,王啟便釋然了。
不論再怎么說,燧王棍畢竟還是當年燧王所遺留下來的兵器,其內充斥著當年燧王的力量。
或許在當初,燧王特意在燧王棍中留下了些東西,因此才具備著如此神異。
不然的話,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總不能說,陳長銘如此的實力,完全是靠著自己來的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加恐怖了。
王啟似乎想到了什么,這時候不由身軀一僵,似乎聯想到一些東西。
“應該不至于......”
他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念頭去掉。
隨后,他臉色恢復嚴肅,重新看向眼前。
在眼前,陳長銘獨自站在那里,在那里默默看著他。
看這樣子,一時之間倒有些可愛。
是的,可愛。
雖然已經是個百萬年老怪物了,但是陳長銘的本體,其真實年紀其實不大,至今還是個少年。
在王啟看來,這正是最美好的年紀。
“你對此行,可有什么疑惑?”
站在那里,他望著眼前的陳長銘,略微想了想后,繼續開口說道。
“不知圣主叫我前來,所為何事?”
陳長銘想了想,最后如此開口。
在表面上,他的臉色看上去十分恭敬,至少從禮儀上看不出絲毫毛病。
“此前,洗禮之上,燧王棍自發復蘇,投入你之懷中。”
望著陳長銘的反應,王啟笑了笑,開口道:“此事,你有什么解釋?”
話音落下,陳長銘微微一愣,隨后不由沉默。
直到好一會之后,他才抬起頭,開口道:“此事,弟子也不知為何,還望掌門贖罪.......”
“不知情?”
王啟笑了笑,繼續開口:“當真不知么?”
“此刻,燧王棍可還在你手中握著呢。”
他指了指陳長銘手中沉寂,在他手中靜靜躺著的燧王棍,這時候如此說著。
話音落下,似乎感受到王啟的話語,在陳長銘的手中,原本沉寂的燧王棍開始綻放光亮,上面綻放出淡淡的金色光輝。
金色的光輝綻放,照耀四方,將四周照耀的一片明亮。
四周顯得寂靜一片。
周圍靜悄悄的,顯得十分安靜。
只是在無聲無息之間,一股力量已經籠罩了此地,在此地驚起了陣陣漣漪。
站在那里,望著陳長銘手中金色的燧王棍,王啟嘴角一抽,這時候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
他只是那樣說了一句,陳長銘自己都還沒說些什么,燧王棍就自己有這么大反應了?
王啟不由心中默默吐槽,這時候縱使早有心里準備,也不由心里發酸。
感情在過去,那么長時間的高冷都是裝出來的。
以前有多么冰冷,現在就有多么熱情。
真實的令人窒息。
站在那里,王啟深深吸了口氣,這時候心中默默嘆息。
陳長銘也有些尷尬。
他望著自己手中的燧王棍,感受著燧王棍上所散發出的光輝,這時候也不由有些尷尬。
于是,他甩了甩手,一點神力涌現,開始與燧王棍中的神器之靈溝通。
很快,燧王棍中的神器之靈回應了他的念頭。
原本活躍起來,在此刻復蘇的燧王棍開始暗淡下去,這一刻顯得沒有絲毫光輝。
看上去就和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一般,顯得平平無奇。
一下子就從活躍狀態變成了沉寂狀態。
望著這一幕,王啟卻不由再次嘴角一抽,輕輕的嘆了口氣。
別人讓你活就活,讓你沉默就沉默.......
王啟覺得自己心好累,望著眼前有些尷尬,一臉無辜的陳長銘,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你看見了......”
他嘆了口氣,有些心力憔悴,如此開口說道。
陳長銘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燧王棍已經為你所掌握。”
王啟繼續嘆息,隨后開口:“你是我燧王宮的弟子,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
這意味著什么,陳長銘自然十分清楚。
燧王棍無數年沉寂,不論過往的燧王宮圣主修為多么強悍,能力多么令人信服,都始終沒有活躍的意思。
但到了他的手中,燧王棍就成了這幅反應。
這其中意味著什么,其實是件再清楚不過的事。
陳長銘不由輕輕嘆了口氣,這時候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應該說,再怎么解釋,都沒有用了。
畢竟事實擺在眼前。
比起眼前這件事,王啟會怎么對待他,用什么反應看他,這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不過好在,從眼前的情況來看,王啟顯然沒有什么惡意。
不然,就不會是這幅模樣了。
“算了。”
望著陳長銘這幅模樣,王啟有些無奈,默默搖了搖頭:“將燧王棍收好吧,以后,他便暫時由你執掌。”
他望著陳長銘,臉色逐漸恢復平靜,此刻繼續開口:“我已與諸位長老商議,即日起,你便是我燧王宮圣子。”
“也是我的第三名弟子。”
王啟的聲音落下,在原地回蕩。
聽著這些話,陳長銘愣了愣,險些沒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燧王宮.....圣子?
如今的陳長銘,已經不是當初對于修行界一無所知的小白。
此前在燧王宮的這段時日,對于燧王宮的一切,他也有所了解。
所謂的燧王宮圣子,便是燧王宮未來的執掌者,不出意外的話,在王啟退位之后,便是下一代圣主。
陳長銘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有著天命之力護身,他知道自己這一次不僅不會有事,還有可能獲得絕大的好處。
但是這好處,也太大了一些。
燧王宮圣子,未來的執掌者......
這個頭銜,可不單單只是說著好聽而已。
在實際上,這也意味著巨大的實惠,與巨大的因果。
陳長銘不由沉默了,這時候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為何突然不說話?”
站在原地,望著陳長銘此刻沉默的模樣,王啟不由笑了笑,如此開口問道:“可是不愿?”
“如果弟子不愿,又會如何?”
陳長銘沉默片刻,隨后如此開口。
“還能如何?”
王啟笑了笑,隨后繼續開口:“不過,燧王棍乃我燧王宮至高神器,唯有歷代圣主圣子才能執掌。”
“你若非我燧王宮的圣子,自然便與這件神器無緣。”
“而且,說不定還會出事。”
他笑了笑,如此開口說道。
陳長銘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此刻,陳長銘實際上已經處于一個關鍵節點。
燧王棍選擇了他,這給與他巨大的名義,讓他可以邁過重重意見,登上燧王宮圣子之位。
但若是他拒絕,時日一長,說不定便會有什么意外產生。
畢竟,一個不是圣子,卻偏偏能夠影響燧王棍的存在,對于許多人而言,都是個莫大威脅。
若是未來新一代的圣子上臺,陳長銘必然是其眼中釘,會被其重重針對。
從最壞的結果想,說不定不用等到那時候。
一旦消息傳出去,說不定眼前王啟的另外幾名弟子,都要將陳長銘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將其視為自己的最大競爭對手。
到了那時候,恐怕就真的有些危險了。
陳長銘雖然不怕這些,但終究有些麻煩。
“我明白了。”
陳長銘輕聲嘆了口氣,這一刻心中諸多念頭流轉,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多謝掌門厚愛。”
“既然圣主有令,長銘不敢不從。”
他微微躬身,以弟子禮見過眼前的王啟,等于說明了自己的態度。
最終,他還是答應了此事。
過往百年年的閱歷,告訴陳長銘,有時候,機會若不能抓住,反而容易受其所害。
尤其是在這種敏感的事情上。
成為燧王宮圣子,不論引起怎樣的反噬,終究有辦法可以應對。
眼前的王啟也不可能允許,自己所選定的圣子剛剛登位,就立刻暴斃。
而只要挺過數年時間,陳長銘便有信心,重新取回自己的部分力量,抵達神魔之境。
到了那個時候,便無所畏懼。
以神魔之境的修為,加上手中的燧王棍,縱使是面對整個燧王宮也足以自保,自然無需畏懼什么。
相反,若是不登臨圣子之位,失去了圣子之位的庇護與燧王棍的加持,那才是有可能出現危險。
對于這些,陳長銘想的十分清楚。
“好。”
望著陳長銘,王啟笑了笑,隨后隨手一動。
一塊金色的水晶從其手中飛出,直接落在眼前的陳長銘身上。
金色的水晶十分美麗,看上去晶瑩剔透,散發著一種純粹的光輝,顯得神圣而通透。
“這是.......”
握著水晶,陳長銘有些疑惑。
“這是我的靈牌,攜此塊令牌,你可以前往燧王宮任何地方。”
望著陳長銘,王啟輕輕點了點頭,隨后開口:“現在,回去休息吧。”
“具體的消息,稍后自會有人通傳。”
他淡淡開口,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