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你這脾氣可當真是叫一個雷厲風行。”
張應京見趙羽銘突然起身,不禁一愣。
這趙羽銘還真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剛說要去見小貓,這便馬上就要動身。
但是見趙羽銘去意已決,張應京等人也想不到什么好挽留趙羽銘的話語,只好對趙羽銘抱拳說道:“那趙兄早去早回,咱們來日在福建再聚!”
“好!”趙羽銘也是對張應京等人抱拳回禮。
“哎,對了,趙兄且慢,張應京還有意識想要問你。”
趙羽銘剛要離開,張應京卻突然又急聲呼喝。
“嗯?張兄還有什么事情要問我?”趙羽銘不解道。
“哈哈,趙兄莫怪,都是張應京這個豬腦子,這件事一直想要問趙兄來的,只是之前被趙兄的武功驚到,一時忘卻了,知道現在才想起來。”張應京笑著賠罪道。
“沒事,你但說無妨。”趙羽銘道。
“好!張應京要問的就是,當日我青城派眾人圍攻如岳寨之時,那如岳寨之內除卻趙兄一行人之外,趙兄可還看到過什么奇怪的人?”張應京問道。
“奇怪的人?”
趙羽銘皺著眉頭回想,當日那如岳寨的地牢之中,只有自己與小貓還有雷賢三人。除過自己三人之外,剩下的趙羽銘就只見過如岳寨的那些土匪了,并沒有注意到有其他什么人。
“沒有見過,你為何這樣問我?”趙羽銘說道。
“那就奇了怪了,那日等如岳寨的人馬都逃竄離開之后,我青城派的人進去如岳寨后山搜查,卻發現原來是有人將高義,高信擊斃,又給馬場扔了不少毒蛇這才導致了萬馬奔騰而出。”張應京緩緩說道。
“難道不是你們青城派的人干的?”趙羽銘疑惑道。
當日圍攻如岳寨的主要是青城派的人,趙羽銘當時還以為是青城派有人偷偷潛入了后山,破壞了如岳寨的馬場,可如今聽張應京的話來看,似乎他并不知道此時。
“不是。”張應京搖了搖頭。
“那高迎祥的兒子高信與高義武功很強,不必在山門之前的高禮弱多少。想要無聲無息擊斃這兩人,必定是要有極高的武功才行,我張應京自問是做不到的,我青城派年輕一輩也只有我師兄張顯庸或許有這個本事。”張應京繼續說道。
但是當日張顯庸分明是在正面與張應京等人一同作戰,這件事根本不可能是張顯庸做的。
“如此說來,當日倒是還有個武功極高的人在暗中出手?”趙羽銘聞言說道。
“不錯,我看過高義與高信二人身上的傷口,他們是死于我道家劍法之下,我道教三派能有這般武功的人我們都十分清楚,這個人絕對不在我道家三派之中!”張應京肯定的說道。
“因此,我這才想要問問趙兄可否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張應京一臉鄭重的說道。
按照張應京的話來說,這個擊斃高義,高信的人武功或許不在張顯庸與王征南之下,而且十分擅長道家武功,可他卻偏偏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只在暗中行事。
因此張應京才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到底有什么目的,否則就無法斷定這人對于道家三派來說,究竟是禍是福。
“當日我的確未成在如岳寨見過另外還有什么武功高強的人。”趙羽銘再次確認道。
若不是今日張應京說起此事,趙羽銘都還以為這件事是青城派的人干的呢,甚至當時連高迎祥都以為是青城派的人殺了他的兒子。
“好吧,看來此事還需慢慢調查。”張應京低聲說道。
無論如何,道家三派都必定是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的,否則日后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可是怎么都說不清了。
在得到趙羽銘的答復之后,張應京便也不再阻攔,趙羽銘當即轉身離開,向著終南山的方向趕去。
此時天色已經臨近黃昏,趙羽銘此時從商州出發,就算他的輕功再好,這一路上到終南山進到龍門之中怕是也要到了深夜了。
只怕那時候小貓也早就入睡了,但趙羽銘卻覺得這倒也好,等小貓明日早上睡醒,一睜眼就看到自己出現在她眼前,小貓一定會開心極了。
想到此處趙羽銘更是腳下加快了速度,就在天色還有一絲亮光之際,趙羽銘就已經到了終南山下。
這一路來的匆忙趕路,就算是趙羽銘這樣內力深厚的高手,也不禁感到有些氣喘吁吁。
趙羽銘站在路邊稍作歇息,一抬頭卻正好看到面前有個小茶攤,那店家是一個老翁,此刻他正在收拾桌椅準備打烊。
“店家,還有茶嗎。”趙羽銘急忙走上前問道。
這番匆忙趕路對趙羽銘消耗不少,若是有碗涼茶解渴,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那老翁聽到趙羽銘的呼喊之聲還有些驚訝,他們也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人會來到這里。
不過他們在這里開茶攤就是為了掙些小錢,既然有生意上門,又豈有不做之理?
“有有有!”老翁急忙放下手中板凳,滿臉堆笑的對趙羽銘說道。
“好,來壺涼茶!”趙羽銘對老翁說道。
想到不久之后就要見到自己的師妹小貓了,趙羽銘的心情竟然也不由得有些高興。
“好嘞,阿海,快給這位客官上一壺涼茶!”老翁急忙沖著后堂呼喝。
沒有多久,那叫阿海的人便端著一壺茶送到了趙羽銘的桌前。
“客官,您慢用!”那阿海開口說道。
可這大漢雖然嘴里話說的十分客氣,但是他的聲音卻聽起來略有兇狠。
趙羽銘便順著聲音抬頭一看,卻見這名叫阿海的人身材極為魁梧,并且他的面相頗為兇煞,一臉橫肉像極了打家劫舍的土匪,哪里像是個端茶送水的小二。
看著這阿海的模樣,趙羽銘不禁皺了皺眉頭。
可誰知這阿海卻正好看到了趙羽銘的表情,便又開口道:“怎的,沒見過人長的丑的?”
趙羽銘聽這阿海說話語氣很沖,心知是自己的表情惹他不滿了,說起來也是自己理虧,加上此刻趙羽銘心情不錯,也不愿與這阿海再生口角。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趙羽銘沖阿海笑了笑說道。
“阿海!”就在這時,那老翁也聽見了阿海與趙羽銘的話,還以為是這阿海與趙羽銘起了沖突,便急忙趕了出來給趙羽銘連聲賠罪。
原來這個阿海就是這老翁的兒子,此前是個殺豬的屠夫,阿海天生就長得一副兇相,加上阿海常年殺生身上難免沾染了不少煞氣,這才讓人一看到阿海就覺得他不像是什么好人。
這些日子老翁生了病,阿海便過來幫老翁照看生意,可偏偏阿海又是個壞脾氣,這幾人來不少客人都被阿海的長相嚇到,阿海也是因此總是與客人起了沖突。
“沒事,老人家你不用擔心。”趙羽銘聽到老翁的話后,輕聲說道。
那老翁見趙羽銘并沒有與阿海起了沖突,這才放心,連聲喊阿海到后堂去,不要再到這里呆著了。
“哼,都說這終南山上都是世外高人,照我看也不過如此,這些人都是以貌取人,前幾日那下山的小姑娘便是如此,今日這要上山的人也還是如此!”
阿海嘴里不滿的抱怨道,但是他還是聽了老翁的話退到了后堂之中。
趙羽銘自然聽到了阿海的抱怨自己的話,但他卻沒有太過在意,這阿海說的也不錯,自己以貌取人的確是不太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