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銘見這幾個人當真將自己推下了懸崖,心中驚怒無比,眼看自己掉下了云霧之中,趙羽銘渾身汗毛倒立,一陣冷汗瞬間從他背后滲出。
但是剛才聽那崆峒五鬼說似乎這下邊有個石臺,生死關頭趙羽銘沒工夫多想,當即伸手抓住了掛在懸崖邊上的藤蔓,然后用力一拉,讓自己的距離更靠近懸崖的邊上。
“嘭!”
片刻之后,趙羽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因為被崆峒五鬼推開的極為突然,又加上趙羽銘的風門穴被封住,內功減弱,這一下摔下來直摔的趙羽銘頭暈目眩。
過了有一碗茶的時間趙羽銘才勉強恢復了意識。
趙羽銘此刻心中大罵自己是個蠢貨,從前自己都是心狠手辣,出手絕不容情,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偏偏對別人手下留情,結果就讓自己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喂,師兄啊,酆都大帝,你好好在下面呆著,千萬不要想不開跳到下面去啊。”
聽得頭頂崆峒五鬼又對自己大聲呼喝,趙羽銘更添三分火氣。
但是趙羽銘也明白自己再生氣都沒有用,眼下最緊要的是趕緊沖開自己風門穴,等內力恢復之后想辦法上去才是。
緩緩從石臺上爬起,趙羽銘這才看到原來自己離那石臺邊緣只有不到一丈左右的距離,若不是之前自己拉住了懸崖邊上的藤蔓借力往懸崖這邊拉回來一些,只怕他就從這里掉下去葬身深淵了。
趙羽銘盤坐在石臺上靜心運氣,慢慢的以自己可以調動的內功去沖擊自己的風門穴,如此過了約有一刻鐘的時間,趙羽銘才感覺到自己全部的真氣開始流轉起來。
但是因為經脈被那崆峒五鬼以玄空至道法封閉的緣故,趙羽銘手腳還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他便繼續運功流轉真氣,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他這才感覺的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問題了。
而在頭頂的崆峒五鬼們此時也沒有了動靜,應該是他們得不到趙羽銘的回應,便覺得無聊于是就下山去了。
丹田之中的真氣再次回到了趙羽銘的掌控之下,他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直至此時,趙羽銘才有心情看到這處石臺上的模樣,只見這塊石臺約有一個房間大小,是一整塊凸出的巖石。
又因為石臺距離懸崖頂上大概有個不到十丈的距離,從那懸崖上往下看時這里全被云霧遮住,根本看不到這處石臺。
站在這石臺上往前方看去,只見眼前云霧飄動,整個人似乎都是至于云端,此時已經時間將至黃昏,一律殘陽昏黃的光線又將面前的幾絲云霧染上了色彩。
透過這些云霧的下方,卻又是一望無際的林海。
此處距離腳下深淵不知有多高,趙羽銘只覺得這里風聲如厲鬼般呼嘯,他的頭發與衣袍全都被那呼嘯著的風吹的鼓動,而且腳下的林海被風吹的“沙沙沙”的樹葉閃動的聲音也隨著風聲在深淵之中盤旋上來。
不時之間卻又夾雜著急聲山鶯的啼叫之聲,依舊被趙羽銘聽得明顯。
趙羽銘看著眼前的這壯闊景象心中不由得驚嘆一句,若不是自己被那崆峒五鬼逼迫至此,又怎能將這番美景盡收眼底。
但盡管眼前這一副如詩如畫般的美景此生難見,但趙羽銘此時卻沒有心情去細細欣賞,他想要的就是從這里上去,然后好好的收拾那崆峒五鬼。
趙羽銘又發現這石臺上有許多七零八亂的腳印,這些腳印都還很明顯,應該是那崆峒五鬼留下的,不知道他們五人是怎么誤打誤撞的找到了這個地方。
眼看上方懸崖頂將緊七八丈之高,趙羽銘的內力深厚,平日里借著自己的內力躍起個四五丈是沒有設么問題的,但這么高的距離,他還沒有試過。
但無論如何趙羽銘也要試一試,自己總不能一直被困在這里。
天池神功的內勁開始運轉,這一次趙羽銘將自己的內功匯聚的熬了自己的腳下,隨后右腳用力向下一跺,他整個人便借著力道彈射而起。
可當趙羽銘躍起到四丈的距離的時候,就感覺到腳下力量不足,整個人上升的速度開始變慢,他急忙伸手抓住了上方的一條藤蔓,想要拉住騰蔓爬上去。
但是這山中的青藤如何能承受的住趙羽銘這么一個成年人的體重,趙羽銘才剛拉住那吊在半空中的藤蔓,手中就感覺到突然一晃,隨后那藤蔓就斷裂開來。
趙羽銘便與手中的藤蔓一同掉落了下去,幸運的是趙羽銘的動作幅度并不大,這一下掉了下來正好重新掉回了石臺之上。
“還是差了三丈左右的距離!”趙羽銘心中暗道,若是自己再能躍高三丈,便能從這里上去了。
“再來!”
趙羽銘心中暗喝一聲,重新運轉了內力,這一次他的腳下更加用力,想要躍到頂上,但是很可惜還是躍起不到五丈的距離,趙羽銘就又掉了下來。.
這一下趙羽銘明白了,自己以內力用勁,能躍起的高度只有五丈左右,除非是自己的內勁再做突破,否則他就沒辦法躍起更高。
或者若是趙羽銘的輕身功夫較好的話,也可以在五丈之后拉住那吊在頭頂的青藤,然后以輕功卸力,讓自己的體重不至于扯斷那青藤,然后再借青藤的拉力上去。
趙羽銘平日里練劍的時候腳下的步法雖然練的不錯,可那也只能在平地之上有用,此刻的處境下,那些步伐身法卻絲毫派不上用場。
“如此境地,怕是這世上只有那錦毛貂的輕功可以上去了。”
趙羽銘無奈的看著頭頂的懸崖心中嘆道。
之前聽崆峒五鬼的話,似乎他們五人當初下來這里之后,是先讓一個人躍起,然后下面的人再以掌力擊打上方躍起的人,這樣配合之下他們才上去了懸崖。
可趙羽銘此時只有自己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做到借助別人的掌力讓自己上去。
“只能等下次崆峒五鬼再來此處的時候想想辦法了。”
趙羽銘的思緒很清楚,自己在這里再運功上躍那都是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