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還有此事?”丁存銀聞言大驚,京城的欽差提前到了,這可是件大事。
這幾個月來的福王府的所有準備都是為了等著京城的欽差,原本等今日福王宴請過所有的府中的江湖豪客們,一切就能安排妥當了。
可此時,欽差卻突然提前到達,這實在是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當真是喝酒誤事,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到現在才知道。”丁存銀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若是耽誤了福王的大事,他可擔當不起這個后果。
“老丁,你不要著急,過師傅都走了很久了,估摸著也快回來了,你現在著急也沒有用。”錦毛貂對丁存銀勸道。
錦毛貂當然不知道丁存銀的心里在想些什么,還以為丁存銀是為了不能與過三招一起去迎接欽差而著急呢。
正說話間,只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丁存銀與趙羽銘等人向門外看去,只見賈老板匆匆跑來。
“老賈,你干什么呢這么著急?”丁存銀出聲問道。
“我...我找你啊。”賈老板見到丁存銀這才停了下腳步,彎腰大口喘著粗氣。
“老賈,怎么了,你別急慢慢說。”丁存銀忙說道。
“還慢慢說什么,再慢一點京城來的人都要到福王府了。”賈老板急忙叫道。
“快快,福王正等著你跟苗兄弟呢,另外也通知其他的兄弟們今天的宴會提前到中午了,讓他們趕緊去前廳。”賈老板又說道。
“好,老賈你不要著急,我這就去辦。”丁存銀被賈老板的樣子也帶的緊張了起來,急忙齊聲向門外走去。
趙羽銘也緊跟著丁存銀身后,但丁存銀剛走出門外,卻又止住了腳步回頭對著錦毛貂道“貂兄,怎么把你給忘了。”
“眼下和福王府中怕是沒人能比貂兄的腿腳跟快了,貂兄可否幫我送個信,將兄弟們喊道前廳?”丁存銀說道。
“老丁說話了,那當然是沒有問題。”錦毛貂答道。
說完金毛貂當即起身,趙羽銘只覺得面前一股風吹過,錦毛貂就沒了人影。
“你看,老賈,這不是就行了嗎,你急什么?”丁存銀拍了拍賈老板的后背說道。
“別廢話了,咱們快去福王那里吧。”賈老板對丁存銀道。
丁存銀與賈老板二人當即帶著趙羽銘離開此處前往前廳。
一路上無話,趙羽銘跟著丁存銀二人就來到了前廳,丁存銀與賈老板走進前廳只見最前方一個男子正背對著他們站著。
二人當即跪倒在地,齊聲喊道“小的見過福王。”
趙羽銘卻站在了原地,并沒有隨他二人一起跪下。
福王聞言轉過身來,看向趙羽銘三人,他還沒有見過趙羽銘。
但是他聽賈老板說了有這么一號人物,此時見趙羽銘站在丁存銀身后,也猜到了這或許就是苗羽,今天這苗羽是重要角色,因此就算他也沒有責怪趙羽銘不跪拜自己。
“起來吧。”福王淡淡的說道。
“這就是苗羽嗎?”福王沖丁存銀二人問道。
“不錯,這就是苗羽少俠!”賈老板回到道。
“恩。”福王點了點頭,對趙羽銘說道“你走上前來。”
丁存銀急忙對趙羽銘使了個眼色,讓趙羽銘照著福王的吩咐行事,趙羽銘會意,當即向前走了五步。
“在下苗羽,見過福王。”趙羽銘對福王拱手說道。
“我聽他們說你劍術超絕,不知是否為真?”福王問道。
其實福王早就心里有數,丁存銀與賈老板找的人必定沒有一點問題,只不過今日的事關乎他的顏面,福王不得不再確認一遍讓自己放心。
“呃。”趙羽銘被福王這么一問,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對,難不成要他自己自吹自擂一番?
“福王放心,苗兄弟的武功的確有過人之處。”丁存銀急忙替趙羽銘解圍。
“恩。”福王對丁存銀的話還是很相信的。
“不過苗少俠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為何要找你前來,若是讓我丟了顏面,后果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福王又道。
雖然這在便面上僅僅是要在劍術上勝過京城派來的欽差而已,但其實說到底是福王與太子的爭斗。
福王本就是丟了做太子的機會,算上去是處于下風,此時一口氣正憋在心里沒有地方撒,若是趙羽銘再在劍招上不能勝過太子派來的人,那趙羽銘勢必要成為福王所有怒火發泄的地方。
“福安放心,苗羽定不會讓你失望。”趙羽銘對福王保證道。
“畢竟口說無憑,你得讓我見識一下我才能心安。”福王卻如此說道。
“苗兄弟,不如你露一手給福王瞧瞧也好。”后方的賈老板說道。
“哎,前些日子來王府的李睛的武功我已經見識過了,的確是不錯,不如苗少俠就與李睛姑娘比試比試吧。”福王忽然說道。
既然福王已經如此吩咐了下來,趙羽銘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便道“全聽福王的安排。”
“好。”福王笑道。
“李睛,你出來跟這位苗少俠試試武功。”福王沖著大殿側方高聲叫道。
“是!”一道清脆的答應聲響起,只見一個身穿白衣,身材高挑的長發女子從后方走出。
這女子面色清冷,一雙眼睛略帶三分英氣,再看她的手中拿著一把柳葉劍正緩緩走到了趙羽銘的前方。
“杜采苓!”趙羽銘眼見此人,心中忽然一聲驚呼。
原來此前一直聽說的那個劍術高超的女子李睛竟然就是杜采苓,這著實讓趙羽銘沒有想到。
面前的杜采苓美目之中閃過一絲驚疑,其實她從趙羽銘走進這前殿的時候就發現了原來所謂的苗羽就是趙羽銘。
二人昨夜才剛剛在徐俊良那里會過面,只不過那時都是一身夜行衣打扮,萬沒想到這才過去了幾個時辰,又在這種場合之下見面。
趙羽銘與杜采苓二人此時都知道對方化名混進了福王府,必定是另有目的,但是此時只要一個人暴露身份必定也會將另一人拉下水。
于是趙羽銘二人心照不宣的都當做是初次見面的而已,誰也沒有將對方的底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