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斬看著眼前憑空出現的冰境,明白這是白不惜犧牲自己來為自己制造出來的機會。
考慮到角都和白之間的實力差距,恐怕白就算拼死一搏,也困不住角都多長時間。
“還有這家伙的能力……”
再不斬深吸一口氣,好讓自己的大腦冷靜下來。
自己剛才看到清清楚楚,白利用自己釋放的霧隱術,將飛針刺進了角都的心臟。
他應該是確確實實死了才是。
結果不僅沒有,反而依舊是生龍活虎的樣子。
再不斬唯一能夠想出來的解釋,就是這家伙掌握著某種自己無法理解的秘術。
可無論怎么說,這個時候要是沖進魔鏡冰晶之中,不僅無法救出白,自己也會交代在這里。
“終究只是工具而已……”
再不斬緊咬著牙,擠出一句像是在安慰自己的話,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這里,朝著波之國的碼頭行進。
雖然腳踝和腹部都有十分嚴重的傷,但再不斬畢竟是鬼人之稱的精英上忍。
現在這副狀態,可不是一般人就能攔下自己的。
只是……
白最后的聲音持續回蕩在再不斬的耳邊,讓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就連再不斬也記不清楚自己在這森林之中奔跑了多久。
他開始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的虛弱,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也許……
自己根本趕不到波之國的碼頭,離開這里了。
“要死在這里了嗎……”
再不斬滾動著喉嚨,聲音也十分的微弱。
各種各樣的記憶浮現在眼前,如同走馬燈一般快速轉動。
自己年紀輕輕就進入了霧隱村的忍者學校,被人稱之為年輕一輩中的天才。
那個時候,可以說是自己最快樂的時光。
對于未來充滿希望,立志成為霧隱村最偉大的忍者,甚至是成為水影。
收獲了各種羈絆,第一次有了珍視的人。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停留在了那一天。
血霧之里政策下的忍者選拔考試。
考官要求自己殺死同伴,斬斷過去,斬斷羈絆。
舍棄一切。
只有變得無情,才可以勝任真正的忍者一職。
可是面對這種殘忍的規則,再不斬一時間接受不能,他想要退出,想要逃離。
想要放棄成為忍者。
然而偏偏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那名一直被自己珍視,在乎的同伴,卻雙手緊握著苦無,毫不猶豫的刺了上來。
而如此一幕,并非只發生在自己身上。
一百名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學生,都彷如餓狼一般,尋找自己的獵物,然后伸出自己的獠牙。
什么友情,羈絆。
全都在那一刻蕩然無存。
也正是那個時候,再不斬感覺自己的認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世界觀,人生觀……
全都在那個時候崩塌了。
自己躲開了摯友的攻擊,反手將他擊殺,并在那場考試中,變身成了真正的修羅。
從地獄中走出來的鬼人。
除了自己,沒有一個活口留下。
這便是自己的標簽,也是自己人生的開始。
只有殺人,被人追殺。
什么羈絆,感情。
統統都是屁話。
直到現在……
白的聲音,白的努力……
以及白的那張天真無邪的臉。
真的好想……
再見他一面啊。
不知不覺間,再不斬的眼角泛起淚光,身體的機能也仿佛到了極限,身子向前一傾,直接從樹枝上跌落下去。
撲通!
伴隨一聲悶響,再不斬直挺挺的砸向地面。
“再不斬?!”
正在這里練習的小櫻被嚇了一跳,腳步連連后退的同時,連忙擺出防御架勢。
“再不斬怎么會……”
一旁的佐助也立即皺起眉頭。
雖然卡卡西老師已經說過,再不斬有還活著的可能,但親眼目睹對方出現,佐助還是被嚇了一跳。
只不過……
再不斬的出場方式,和佐助意料當中的完全不同。
在他看來,就算再不斬沒死,再次出現也應該是來勢洶洶。
然而現在,再不斬更像是被人追殺至筋疲力盡,才從樹上跌落下來的。
“再不斬……”
正在休息的許凡也被騷動吸引了目光,從而放下手中的茶杯,走了過來。
“這有可能是陷阱。”小櫻見許凡直徑朝著再不斬走去,也是連忙提醒一聲。
“陷阱?那種東西對我沒用。”
許凡想也不想的說,如果真有能威脅到自己的陷阱,那他倒是挺想試一試的。
“這家伙……”
許凡來到再不斬身邊,然后半蹲了下去,同時開啟寫輪眼進行確認。
可以證實的是……
趴在地上的再不斬,的確是本體,而非水分身之類的術。
而且他的身上受了很嚴重的傷。
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他一定會死在這里。
想到這里,許凡直接伸出手掌,開始為再不斬進行治療。
這也是許凡閑來無事的時候,學習了一下治療忍術。
不過,再不斬的意志力比許凡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自己的治療術還沒接觸到再不斬的時候,他微閉的雙眼猛地睜開,右手彷如回光返照一般,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救……白……”
在看到許凡的時候,再不斬的眼神里也充滿了震驚。
可是一想到白有生命之憂,再不斬也顧不上許凡是敵是友。
聲音極其微弱的拜托著許凡,希望他可以救下白。
“白是之前救走你的那個少年吧?”
許凡明知故問的說,然后按下了再不斬的手,開始用醫療術幫他治療。
伴隨著許凡的掌心散發出綠色的光芒,再不斬的意識也開始恢復過來。
“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把你逼到絕境的?”許凡見再不斬逐漸恢復,直接問道。
與此同時……
白雖然用自己獨特的冰遁困住了角都。
但雙方的實力卻相差懸殊,幾個回合不到,角都便將所有的魔鏡冰晶打碎,白的身體也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
而他的身上,到處都是燒傷的痕跡。
“再不斬呢?”
飛段也在這個時候從天而降,目光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本該重傷的再不斬。
“他跑了,不過憑那樣的身體,應該也跑不了多遠。”
角度低沉著聲音,“不過你這家伙,竟然擁有少見的血繼限界,哼哼,用你來填補我的心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