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空間，這星球的文明落后透了。
八九早在發現人跡之處，就落下地來，步行前進。
這一路上，看到的都是牲畜拉車，混沒看到一點高科技。
再看過路押運貨物的隊伍，身上的武器竟然都是刀弓之類，再看那金屬材質，也就鋼的硬度。
而且這里似乎還是這星球某國度比較繁華的城市范圍內。
“嗯，相當于地球的唐朝時期，似乎還差點意思。”
八九給出了這里的文明程度判斷。
“難怪是謙卦，這文明下的人，我能一氣全弄死，高山仰止啊！”
跟隨機緣殺劫那冥冥牽引，八九一路來到城東郊一處青山綠水環繞之地。
山水之間，連綿院落，古色古香。
各個院落內青煙山霧交融繚繞，無數市民絡繹不絕，往來與這山門之處。
八九來到山門前，抬頭仰望匾額，只見上書“意馬寺”。
當然了，是另一種格局的象形文字，和地球的有些相似之處。
其實，就連這里的人，也和地球人長相差距甚小。
帶著墨鏡，穿著黑風衣，梳著大背頭的八九，自然引起了周圍人群的圍觀。
通過量子域觀察，沒一個夸帥的。
八九壓下沒人承認自己是偶像派的火氣，想象自己在高山之上，不與這幫凡人一般見識，謙虛！
然后繼續埋頭趕路。
不多時，已經來到意馬寺的后山。
這里一個香客也不見，甚至見不到其它的“工作人員”，這讓八九有些詫異。
此時此刻回想起來，似乎自己一路過來，都沒遇到任何人阻攔，這本就很奇怪。
因為他記得，在入后門的時候，有很多香客被要求止步，但是卻沒人阻攔自己。
“嘶我這個機緣殺劫，看來比我醒目啊！能吩咐他的這些徒弟不阻攔我，那么就證明，他知道我的長相，而我卻對他一無所知。”
想著，掌心冒汗。
走到后山曲徑，來到一處山谷。
山谷盡頭有一石洞，洞口七扭八扭，毫無規矩可言。
石洞右邊書寫兩個象形字“斜月”，左側兩個字“三星”，八九確定，這地方人心臟和地球人的規格差不多。
石洞沒有門，里面一片死寂，毫無生氣露出，哪怕八九用量子域覆蓋探索，也未發現生命悸動，倒是發現了似乎一座石像，當下不由得存疑。
“嗯？我的機緣殺劫顯示就在這里啊？怎么會沒有生命氣息！”
步入石洞，內里昏暗，只有一線歪扭的亞光自洞口照進來。
而在這光下，八九看到了自己的機緣殺劫。
那是一個老僧面對石壁盤膝而坐，身無華光，只有塵土。更無寶相，只有平凡。
然而，那深深印在石墻上的影子卻告訴八九，這個人絕對不平凡，因為那石壁上的影子，已經不隨著光影移動，而是深深的印在了石壁之上。
“我之前量子域探測到的石像，不是石像，而是身上落滿了灰塵的僧，這太可怕了，我的量子域是不受外相迷惑的，但是依舊沒有看出這是個活生生的人來，這個人，很強大。謙卦怕是有誤！”
想到這，八九備好了超級后悔藥，隨時能夠突然消失在幾百里之外。
“你來了...”
聲音淡然，音色低沉。
“來了，吃了嗎您呢？”
“九年未進水米。”
“只吃肉對身體可不好！”
八九這話一出口，老僧果然動了。
他回頭轉身，看向八九，身上塵埃落盡，露出一身素色長袍，竟然已經破敗如絮，顯然他已經很久沒有移動過一絲一毫。
面對那饒有興致的目光，八九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在地字盤取出茶臺，燒水煮茶，茶香相伴。
咱禪定心性不如你，但是咱會氣人會抬杠。
“來，大師喝杯茶先。”
“稱呼心猿即可。”
“心猿？大師凡心早死，不動如山，怎么起了這么個活蹦亂跳的名字？”
“你叫八九，可真的就差一線觀九九之巔？名，相而非象，叫心猿亦可，叫意馬也無妨，本無意義。”
“哦，八戒啊，你知道我來這是嘎哈的哈？”
既然相而非象，八九就給心猿大師起了個和自己同輩的法號，都是八字起。
心猿大師說到做到，欣然接受了這無意義的稱呼，說道：
“你來之時，我便知道。”
八九攤了攤手，道：
“那這事怎么解？”
心猿看著八九，聲音無一絲雜念，純凈如琉璃，道：
“我有兩寶，一為慈悲，一為度人，你有何寶物？”
八九一愣，疑惑道：
“這是拼法寶？給我看看你的慈悲和度人的寶貝，不知道有沒有我的加特林猛！”
心猿手指拈花，道：
“嗯，拼法寶，無形之寶，很久前，也有一個年輕人來找我，目的與你相同，他的法寶沒能勝過我，所以他只能乖乖離開。”
果然，這話也印證了八九的猜測，此老和尚深藏不露，強悍的很。
八九心中一喜：
“誒嘿！果然謙卦，無咎啊！就是敗了，那也是活著離開，沒事！”
當下心中妥定，豁然開朗。
“八戒大師，你有兩寶，而我卻只有一寶。”
“愿聞其名。”
“我之法寶名為“不敢為天下先”。”
心猿大師一愣，這很難得，能讓他有個表情是極為不易的事情。
“我之法寶慈悲，可行天下善，我之法寶度人，可解天下災，你的法寶有何能？”
八九句句不離謙卦本意，笑道：
“勇于敢則殺，勇于不敢則活，我的法寶，只能隨曲就彎，隨形就勢，跨海蹬山，實不敢多爭分毫。”
心猿大師眼中一縷失望神色，淡然道：
“你之法寶只能度己不能度人，落與小乘，卻是難及我慈悲度人，你且走吧，你我無緣。”
“且慢定論！”
八九擺了擺手，將茶如酒一飲豪盡，笑道：
“海到天邊天做岸，山登絕頂我為峰。山有多高，我便多高，海有多闊，我的腳步便有多遠，如此不爭不敢，八戒，你可懂得？”
心猿眼中一淵清明，雙手合十，長聲道：
“佛從何來，我從何來，不敢為天下先，方為天下先，你的法寶贏了！”
話畢，那枯槁的身體放出豪光，七竅之中，流露七色明霧。
七彩匯聚如虹，如一道橋，延伸出洞外，消失無蹤。
再看心猿，已只剩一張皮囊和一顆圓橙橙滴溜溜放光的老大舍利。
算刷怪掉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