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于女人的防范天生就比較弱,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大眼睛的姑娘一向招人喜愛,扭動的腰子,眉眼間的微笑,就算凌威有所防范,反應也不會太快,艷陽高照,美女環繞,等到發現那一抹刀光已經遲了,就是西門利劍也來不及提醒,只能啊的驚叫一聲。
明知道有點徒勞,凌威還是下意識向后退縮了一下,到擦著下巴掠過,可以感覺到那股涼颼颼的滋味,大艷姑娘也向后退,手中的刀一閃而沒,看著有點心驚的凌威,輕聲笑道:“算是給你個教訓,下次記住了,拳腳厲害也不一定管用,尤其對于女人。”
凌威眼角瞥了一下,有兩位姑娘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著,是那天被他舉手扔出去的兩位,看來大眼姑娘是替她們報仇來了。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謝謝姑娘手下留情。”
“不用客氣,你對兩姐妹下手也不重,我就留點余地。”大眼姑娘活動一下腳腕:“來,我們比試拳腳。”
“算了吧。我甘拜下風。”凌威拱了拱手,好男不跟女斗,他也沒興趣切磋拳腳,立即轉身準備離開。大眼姑娘似乎意猶未盡,在凌威身后清脆地大喝一聲,騰空一腳劈下來,凌威感覺到風聲,立即側身向一邊閃避,大眼姑娘在他身后落地,緊接著一個掃堂腿,凌威治好向一旁跳躍一下,身體旋轉,正面對著大眼姑娘,那姑娘緊接著又是騰空連環三腳。凌厲異常。凌威有點惱怒,猛然抬起雙臂硬碰,大眼姑娘腳尖機靈地在凌威胳膊上點了一下,向后空翻,站到不遠處。
幾個動作一氣呵成,瀟灑流暢,要是普通人早就倒下了,不重傷也無法動彈。凌威雖然和幾位姑娘有過交手,但沒想到實力如此強,絲毫不亞于大男人。他的目標只是和西門利劍取得井上正雄信任,找到井上正雄最后一個重要的窩點,當然不愿意和這樣的姑娘糾纏,身體快速向后退,拉了一把西門利劍:“我們走。”
“玩完再走。”大眼姑娘一揮手,其他姑娘們一下子圍過來,堵住凌威和西門利劍的去路,不由分說揮動拳腳圍攻過來,衣服色彩各異,看起來真是名符其實的花拳繡腿,但踢在身體上,鉆心般疼痛。力道兇猛。這可不是鬧著玩,面對的可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殺手,雖然不是絕殺的技術,但招招也是凌厲異常。打得西門利劍和凌威一時手忙腳亂。
退,再退,凌威見對方毫無擺手的跡象,心中惱怒了一下,忽然身體晃動,運用五禽戲身法,一下子到了一位姑娘側面,伸手扭動她的肩胛,姑娘忽然痛苦地叫了一聲,踉踉蹌蹌奔到一邊,凌威動作不停,直奔另一個姑娘,眨眼間那位姑娘也叫了一聲,走向一邊,兩個人都是耷拉著胳膊,一臉痛苦。其他姑娘立即散開,詫異地面面相覷。
“鬧夠了吧。”凌威拍了拍手,整理一下衣衫。
“下手夠狠的、”大眼姑娘伸手摸了摸受傷姑娘的手臂,姑娘忍不住低聲哼了一下,大眼姑娘柳眉倒豎,盯著凌威:“是不是殘廢了,早知道剛才宰了你。”
“殘廢還不至于。”凌威淡淡笑了笑:“不過讓你們長長記性而已。”
“你……”大眼姑娘的眼睛瞪得更大,羞惱卻無計可施,畢竟只是想教訓一下這個叫錢大志的家伙,出一口氣,不是拼命,再斗下去說不定傷的人會更多。
西門利劍也是練習格斗的出生,知道凌威也只是傷了兩位姑娘的關節而已。輕輕推了推凌威:“好了,我們還有別的事,幫他們關節復位一下。”
聽說關節復位,大眼姑娘眼睛一亮:“不用,只要不是斷了,我們自己會復位。”
說完,轉身走到一位受傷的姑娘面前,抬起傷臂,低聲說道:“忍著點。”
胳膊扭傷是運動常有的事,何況是玩命的廝殺,殺手首先學會的是怎么處理各種特突發事件,傷勢自然是必備的一種。大眼姑娘剛才只是見兩位姐妹太痛苦,一以為骨折了,小小扭傷當然用不著凌威送人情,基本扭動一下就可以復位,只是很痛,要腫好幾天、,
拉開關節,扭動,然后復位,大眼姑娘做得很熟練,那位受傷的姑娘也很堅強,胳膊上那種男子漢都要哼上一聲的疼痛居然忍著,牙關緊咬,額頭汗水滾滾而下。
但是,讓大眼姑娘意外的是,關節居然無法復位,中間似乎有筋扭曲了,受傷的姑娘痛得臉頰一片蒼白,身體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暈過去,旁邊的姑娘急忙提醒:“賈靈姐,快點住手。”,
大眼姑娘有點尷尬地停下手,凌威緩步走過去,聲音平淡:“閃開,我來。”
大眼姑娘身體僵硬了一下,還是有點不情愿地讓到一邊,凝神看著凌威如何把胳膊復位。凌威的手法讓她更加驚訝,并無出奇之處,和她一模一樣,拉開受傷的關節,扭動,復位,只是不知何時手中忽然多了一根鋼針,直接扎進關節深處,短暫的停留以后又抽出來,受傷的姑娘這次不僅不怎么痛苦,還晃動了一下手臂。凌威急忙制止:“別亂動,這只是暫時的針灸麻醉,阻斷神經傳導,還是要靜休。”
“謝謝。”那姑娘經歷過剛才錐心的痛苦,忽然緩解,立即由衷感謝了一句,一時忘了就是眼前這個叫做錢大志的家伙傷了他。
凌威并沒有多說話,直接走向另一位姑娘,同樣麻利地把關節復位,自己傷人的手法,力道和關節受損的程度心知肚明,他本身又是一流的醫師,自然手到擒來。旁邊的人立即看出他不僅僅會治傷,醫道似乎也不錯。
世上有許多手藝無論什么時候都會讓人產生敬意,醫生無疑就是其中一種,凌威出神入化的技術比打傷兩個人還令人震驚。旁邊一位姑娘首先靠過來:“錢大志,我坐骨神經訓練落下的毛病,有辦法嗎?”
“當然有,很簡單,七天就可以。”凌威隨口回答,幾乎是職業反應。
“我胃痛,有辦法嗎?”另一位姑娘接著問,凌威也隨口回答。這些姑娘都經過嚴格訓練,難免留下一下損傷,積勞成疾一樣,問起來就是沒完。西門利劍看凌威的樣子職業病又犯了,要是讓小泉明智和和程明清看見豈不就漏了馬腳,她立即上前一步拉了拉凌威,對著姑娘們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這位兄弟只是喜歡一些醫書,說說而已,要治病就到建寧的保和堂,那里的醫生多。”
凌威聽到西門利劍的提醒,心中一凜,也發覺自己有點忘形,臉色一冷,淡淡笑了笑:“是啊各位另請高明,我只是開玩笑。”
說完,凌威瞄了一眼滿臉不可思議的姑娘們,轉身和西門利劍揚長而去,過了一會兒,大眼姑娘嘀咕了一聲:“毛病。”
是啊,有醫術不乘機討好一下如花似玉的姑娘,這樣的男人肯定有毛病,還病得不輕。
“賈靈姐,朱姐讓你過去回話。”一位姑娘小聲提醒。大眼姑娘賈靈立即轉身沿著小道向別墅跑去。
別墅二樓,蝴蝶和朱姐站在窗前靜靜看著西門利劍和菱威離開的身影,在手下面前,用不著偽裝坐輪椅,兩個人身體都挺得筆直,就像兩桿隨時準備戰斗的紅纓槍。聽完賈靈的話,蝴蝶沉思了一下,轉向朱姐:“談談你的看法。”
“程明清那些人已經是驚弓之鳥,不足為懼,倒是西門利劍和小泉明智這幾個人令人摸不透,小泉明智一直很溫順,他可是井上家族的一流人物,深藏不露,西門利劍是刑警隊長出身,嗅覺靈敏,在危險降臨的時候會立即做出反應,不好對付,還有那個方進軍,看起來木訥,點子很多,最難琢磨的是這個錢大志,我們調查過他的歷史竟然有一段空白,這種情況有點像公安的臥底。”
“有道理、”蝴蝶微微點頭:“程明清和小泉明智的幾個手下如果聯手確實是一股兇猛的力量,我們暫時要做的就是不讓他們聯手。”
“接下來怎么辦?”朱姐轉臉看著蝴蝶。
“沒有十分把握絕不動手,按照計劃,晚上到監獄殺人。”蝴蝶輕聲笑了笑:“拿錢消災,我們總有一點職業道德吧。”
“是。”朱姐答應了一聲,有猶豫了一下:“不過,監獄那邊還沒有消息,貿然行動恐怕會節外生枝。”
“做做樣子而已,你以為公安會白癡到把本田易修還留在島上。”蝴蝶揮了揮手:“就讓小泉明智打頭陣,程明清等人配合。”
“打頭陣,恐怕有去無還。”朱姐語氣變得奇怪起來。
“怎么?你不忍心。”蝴蝶淡淡說道:“你要是開口還來得及,我會滿足你的要求,畢竟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姐妹。”
“不是。”朱姐用力搖了搖頭,不知是在否定蝴蝶的話還是在否定自己心中的什么念頭:“我是覺得那個錢大志好像并沒有什么殺意,還挺不錯,身手也好,死了太可惜。”
“原來是這樣,他要是不死我們就留下他,我給你做媒。”蝴蝶忽然笑起來,聲音清脆悅耳。
“小姐,你又拿我開心。”朱姐聲音帶著一點嬌嗔:“我誰也不嫁,陪著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