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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欺我辱我我不忍 一書一次的重磅推薦,幫朋友章推一下。
書名《重生主持人》
書號:2171503
云聽雨 簡介:重生雖身體缺陷了,但智慧仍在,努力拼搏,改變家人,改變自己的,為自己創造一個新的天地。
鼓聲咚咚,鈴聲叮叮。
兩道鵝黃的身影,邊舞邊敲鼓打鈴,就像兩只翩翩蝴蝶,曼妙不可言。
墨紫欣賞著兩人絕美的舞姿,突然心生疑問,“元澄,這兩個人,原本是訓練了給你的吧?少字”不但會武,還會舞。
元澄叫出她的姓氏,了她一塊心病,因為一直不知道該怎么跟他導出自己的身世,如今他既然知道,就不算是刻意隱瞞了。她并沒有跟他多說以前的事,只說父兄已不在人世,她想找到唯一的妹妹,過些簡單的生活,與大求想找她回去造船的愿望完全沒有共鳴。寥寥數語,就像元澄對他在南德的經歷也沒說多少一樣,誰都沒有深挖細掘對方過去的意圖。兩人清楚自己現在要做什么,然后結成同盟,有事時互相幫襯一把。
“墨紫,我要是有很多死士,就不用你渡我逃出來了。”元澄搖搖頭。當初養的那些護衛護院,一出事就全跑了,他又到底年輕,即便已經著手建立影子勢力,那時還未成氣候,“我元氏雖然慘遭滅族,幸免遇難的,除我之外,還有一個旁支的元姓遠親和一些忠仆,我到大周之后,他們便找上我,我才知道了他們偷偷斂了亂葬崗上的尸身,修成西山泉冢,改名換姓,隱居在此。這二人,就是前段時間的見面禮。可我不喜用女子隨身,覺得最適合你不過。”
隱居在此?墨紫腦中靈光一閃,“難道,山下村子里那些人,就是——”啊——還有那個半山腰上的老婆婆。
“我聽澄兒說約了墨姑娘在這兒,本是堅決反對的。元氏遺留下這點血脈和根基實屬不易,可不能毀在蠢人手中。”一個聲音在白屏外響起。
已經成為墨紫手下的二女,立刻收鼓收鈴,單膝下跪,垂低了頭。
元澄見狀,冷然說道,“看來,還得教教你們,誰才是你們如今的主子?你們主子叫你們停舞了么?她讓你們下跪了么?不聽話的,我可送不出手。起來,繼續舞繼續敲,除非你們主子開口。”
二女對墨紫一望,眼中有些惶恐不安,忙起身再舞了起來。
墨紫在元澄出聲教訓她們的時候,一言不發。的確,若不分清楚,她收得就不是忠心的死士,而是和葉兒一樣的監視者了。她吃過那個苦頭,所以,她不心軟。
“澄兒說得對,她們是習慣怕我了,還望墨姑娘別介意。”人從屏風后出來。
墨紫看清來人,脫口而出,“果然是你。”
不是半山婆婆,又會是哪一個?雖然這會兒,她不拄拐杖,換了支劍在腰間,一身黑色勁裝,四十多的年歲,臉上沒那么多皺紋,頭發還是烏黑的,但那雙眼睛就是老婆婆的眼,只不過搖身一變,成了一位雍容的中年婦人。
“墨姑娘一眼便識穿我,我不信澄兒的話都不行。婦人名皎娘,是澄兒爺爺庶出的弟弟那支,輩分上算是堂姨母。”她對墨紫微笑。
“皎姨。”墨紫忙站起福身,一家子基本上被滅光了,再分嫡庶就等著一個不剩。“剛才問路若有失禮之處,請皎姨見諒。”
“是你帶的那個小子失禮,與你無關。不過,我也不算騙你,我嫁過人,守了寡,孩子嘛,雖然親生的早夭,但我帶出來的這些,都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樣。還有,你問我今日可曾見過有人上山,我說沒有,因為澄兒昨晚就來了。”她只是說得巧妙而已。
墨紫自然不跟某家的長輩計較,點頭應是。
“皎姨在前頭可見到我另一位客人?”元澄仍坐著,慢慢吃酒,眼睛不離場中央的舞。
“不曾,不過我已著人打聽,只要在方圓二十里,應該很快就有消息,稍等等吧。”皎姨也不坐,就站在元澄身旁,同樣看舞。
雖說墨紫認為應該嫡庶不分,但這個姨母對侄子的態度似乎還是恭敬了。
剛說完稍等,沒多久,墨紫聽到乙單一聲什么人。
有人在外面報,“往東十五里的華家村頭樹林里,有打斗聲,其中一方似乎是公子的客人。我已經派了人守在外面,就等這里信號,一發出去便動手相救。”
墨紫啊了一聲。
“我客人帶了多少人?”元澄望著墨紫,輕頷首,讓她別急。
“一對雙胞胎少年,還有一個老車夫。對方卻有十來個,人數相差懸殊,我看撐不了多久。”報信人答道。
“那便不急。”元澄終于起身站立,“皎姨,如你所說,元氏重建的這點根基不容易,不到必要,不能暴露于人前。”
又對墨紫說,“叫上贊進,咱們幾個去瞧瞧。希望你二哥能撐得住,可萬一過不了這關,讓人取了性命,好歹還有你給他抱靈位哭兩聲,也不算白來世上一遭。”
墨紫跟著他悶頭走,出了相思林,才憋出一句問,“為什么是我抱我哭,不是你?”要她當孝弟前,看看她的性別吧。
“我像能替他哭的人嗎?”。沒在背后給那家伙捅一刀,已經是他良心發現。
墨紫氣結,“你不像,我像?”
“你像。”這是不用爭論的事實,
下山讓贊進帶著,只聽耳邊呼呼生風,比上來時容易得多。山下墨紫的馬車還在,元澄不邀自入。馬車不大,她跟他面對面坐著,膝蓋幾乎能碰到。她趕他下去,他紋絲不動,看看車窗外,讓乙單贊進趕車,不用等其他人。
這兩人功夫太好,把皎姨和墨紫新收的二女遠遠拋在后面,尚看不到人影。
乙單喝喝兩聲,馬車便馳了起來。
“墨紫。”元澄叫她。
“什么?”墨紫就是嫌擠,而不是不習慣,和他坐一輛馬車,已經有些歷史了,上可追溯到半年前。
“皎姨這個人,跟她說話,要留點心眼。”元澄隨手拿起一本冊子,完全無視墨紫這個馬車的主人,自得翻看。
墨紫很驚訝,“她不是你姨母嗎?”。
“她那么說,我就要信?”元澄剛開始漫不經心,然后坐姿正了,低頭看得仔細,“我在南德十幾年,她都沒來找過我,突然這么認親,不是古怪?”
“可是,她沒給你看信物憑證之類的?我瞧泉冢和相思林花費了大把心思,不像會冒充你元家人啊。再說,冒充還沒洗清冤枉的罪臣,除了圖砍頭,還能圖什么?”人可以撒謊,但木不會撒謊。“那些相思樹,確確實實種了近二十年。就算有陰謀,能布置等待這么久嗎?”。
“她有我父親的傳家玉佩,還有我母親最喜愛的一面銅鏡。”對這兩樣東西,五歲已有些印象,況且帶他逃出去的人跟他也提到過。
“那不就是了。”墨紫看著元澄,有點同情他,一個人復仇的路走得太久太辛苦,連親人都不敢隨便相信。
“我不知道,只是直覺。”元澄抬頭凝視著墨紫,“總之,聽我的。還有,那兩個死士,拿來當替死鬼無妨,不過,知心話貼己話少講,也不要一廂情愿當人姐妹。”
“你不信皎姨,為何又收她送的人?還轉送給我?你這是自找麻煩,還是給我找麻煩?”一串串問題,一串串冒,完全糊涂了。
“這叫人盡其用,運籌帷幄。”元澄總有話說的,而且保證說得圓滿,“撇開其他不談,這兩人適合留在你身邊,關鍵時候你就多出兩條命可以救自己。要知道,重用一個人的能力,并不代表一定需要他的忠心。當跟在你身邊的人越多的時候,真正為你的卻永遠只有那么幾個,你只要心明眼亮懂得區分就好了。”
他,在教她。墨紫垂眼,消化了這堂課。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她這人,屬于日久生情的。什么人,什么物,什么地方,處久了,只要不是很惡劣或本質沒救,她就會有感情。
沉默后再看元澄,才發現他在看自己的東西,忙去拿,“元澄,不能看,商業機密。”一急,現代語就脫口而出。
元澄卻拿住了,不還她,“墨紫,別鬧。”
墨紫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聽到這樣的話,“元澄,你當我三歲娃娃?”別鬧?哈“那是我的東西。”雙手齊出。
“借我看一看。”元澄用手臂擋開,反手便是一握,“你乖一點,我看完就還給你。”
他握住了她的手,還不讓她抽出去。這么反復幾次,對面的人便安靜了。他更專注在那本冊子上。與從前專注的時候不太一樣,他的掌中是滿的,是暖的,令他不由愉悅。
“到了。”馬車一震,便不再動。
元澄正好看完,合上冊子,抬眼瞧見墨紫面頰即將消失的最后一抹桃紅。
挑眉,溫潤地笑著,問,“墨紫,你是臉紅了?”
墨紫卻仿佛已經調整好心態,油嘰嘰,笑說,“是啊,剛才用力跟你搶冊子,急得別說臉紅了,還出汗呢。這冊子是葛秋娘待客的記錄,有什么好看的?莫非,有特別喜歡的哪一位,你想給她捧場?”
元澄當然知道她是說笑,剛要順著調侃兩句,卻聽到車外叱喝之聲。
墨紫也面色一正,趕緊跳下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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