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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清塵思雨

  日,鳥語花香,一個騎著馬的男子,出城了。

  白云觀,云霧繚繞,有一女子,一身道袍,手持拂塵,從三清殿走了一步一步朝著涼亭走去,三清殿門口可以很是清楚的看到殿內,供奉著玉清境元始天尊、上清境靈寶天尊、太境清靈寶天尊。

  泛起小雨,那騎著馬的男子,跳下馬,見白云觀的門開著,便跑了進去,正在涼亭內躲雨。

  雨聲淅淅瀝瀝,雨聲中夾雜著古琴的聲音,男子尋著琴聲,只見一身道袍,梳著高高的頭發,頭發戴著質發簪,發簪被蓮花冠子所包圍,發簪是插在蓮花冠子之中的,旁邊的石凳上放著拂塵。

  男子拱手行禮:“不知大師在此,多有打擾”。

  男子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那女子抬起頭,只見那男子白皙的肌膚,女子愣了一下,那男子她那明眸出水,也愣了一下。

  女子起身回禮,低下了頭去。

  “恕小生打擾大師清修了,只是因為下雨了,無處可躲,才......小生梅羽塵,今日外出打獵,,不巧,下雨了。

  女子見他一身華麗的衣服,便知他身份不凡,便請他坐下,女子一手拿起茶碗,一手搗茶:“貧道清塵,正是這白云觀的住持”。

  白云觀是個不大的小觀,除了山門、鼓樓、經樓、三清殿、羽華殿、上清閣、玉清閣,樓臺亭閣連接著各處,但是此道觀卻是只有她一人在此修行和居住。

  驟雨初歇,彩虹初現。

  清塵的年紀并不大,看上去與梅羽塵年紀相仿,只是因為自幼修行,所以看上去,卻要比同齡人沉靜許多。

  “雨停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改回去了”。

  梅羽塵拜別了清塵,便騎著馬飛快得忘城里趕,因為一旦城門關閉,他便趕不上第二天的朝會了。飛快的馬,路上的行人,紛紛為他讓道,風把他頭上的帽子吹歪了,他卻來不及扶正。

  翌日,清晨,叫賣聲不斷,不過,城里卻突然出現一股奇怪的風潮,滿街來往男子,所戴著的帽子都是歪了,他看著也覺得甚是奇怪,便找了一個賣涼粉發老大叔詢問,經過一番詢問,才知道是因為自己昨日進城時帽子被風吹歪了忘記了扶正,他抖了抖了兩邊的衣袖,笑著朝著皇宮走去。

  數日,雨天,小軒窗。

  梅羽塵坐在書房,看著窗外,有兩只麻雀,回想起那日遇見的清塵,便起身,騎著馬出城了。

  三清殿內,清塵正在打坐。

  不知過了多久,清塵睜開了雙眼,起身,一轉頭,只見,一身青衣的清塵正站在雨中,也不撐傘,就怎么站著,全身都濕透了。

  “梅公子,請隨貧道來”。

  那是一間清雅的房間,推開門,窗外是一片竹林,竹林間有流水的聲音,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一處瀑布,清塵從手邊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套感覺的道袍。

  “梅公子,你換上吧,這是我師父生前的道袍,不知道是否合身”。

  清塵走出了去,合上了門,她就站在走廊上,抬起頭,看著那青磚瓦片。

  梅羽塵把那衣服打開,衣服掉出一封信箋,他打開了信箋,信箋上娟秀的字跡,寫了些文字。

  黃雨晴,為我在山間,從虎狼之口所救下的孤女,我帶其在白云觀處修行,道號清塵,此女天資聰穎,吾羽化后由其為住持。

  在哪間清雅的房間的墻壁上,掛著一幅清塵的師父畫像,那畫上一身道袍的男子,正與此刻的梅羽塵神似。

  梅羽塵換好了衣服,把那信箋收進衣袖,開了門,走了出來,清塵一回頭,見梅羽塵換上了字跡師父的道袍,再加上他與字跡師父有些神似,清塵了嗎好了愣了一下。

  眼淚在眼眶打轉,終于忍不住,劃過她緋紅的臉頰,梅羽塵抱住了她。

  “師父......”。

  清塵突然停止了哭泣,推開了梅羽塵:“對不起,梅公子,我失態了”。

  “我都知道了,想必和我你師父長得有些神似吧”。

  清塵低下了頭去,莫不作聲。

  是夜,微雨。

  燭影搖動,兩個人正在燈下下著棋。

  燈火竹簾,梅子被雨打落在地上,無人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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