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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 小年節

  雪日,沁園。

  悠悠琴聲,一雙白皙如雪的手,一襲白衣的男子,頭上戴著一支白玉發簪,正在撫琴。

  雪飄著,風吹著,女子走到他的身邊,為他披上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

  女子溫柔的低語:“夫君,下雪了,外面風又大,我們回去吧,若姐姐還在,她也不會愿意看到夫君這樣,這首高山流水您已經彈了很多遍了,夜深了,該歇息了”。

  男子清冷的聲音道:“伯牙為何絕弦,你不會明白的”。

  男子抱著琴朝著屋子內走去,女子跟著那字的身后進了屋子。

  男子名曰年濂,十來歲便已經是聞名天下的神醫了,他曾山上采藥,遇見了她,她叫林筱瀲,是個天生的盲女,林家老爺嫌棄她天生眼盲便想將她遺棄,林夫人不忍,便將她轉送到一位住在深山的遠方親戚家扶養。

  皖南山,年濂很少艱難的爬著,只見有一女子正在懸崖邊上有一個上正在玩,他快速的爬上去,救下那少女,卻發現那少女根本看不見他,他想起了在很久以前他遇見過一個小女孩,當年的下農行只有兩三歲,他回想著當年的情景。

  “姑娘,你怎么一個人在這深山里呢”?

  “我在這里等我爹爹娘親,他,他們說過他們會回來的”。

  然后也不過五六歲的他環顧四處,除了自己和這個小女孩再無他人,此時已經十九歲的他再次遇見她,他攙扶著她坐下。

  “姑娘,你怎么一個人在這深山里呢”?

  我再等一個人,我小時候遇見他,他為我醫治眼睛,雖然一直不見好,但是我一直心存感激,此生無以為報,但是我還是想著為他做一些事情”。

  年濂的眼角有一些濕了,半晌,才道:“你等的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

  年濂蹲了下來,林筱瀲用手撫摸著他的身體,他的臉,確認過是那個人之后。

  林筱瀲道:“年哥哥,我養父母他們已經死了,現在你是我全部的依靠,從今以后,你去哪兒我便跟你到哪兒,請不要嫌棄我,我只是想安靜陪在你的身邊”。

  數月后,沁園終于迎來了一件喜事,年濂娶了林筱瀲為妻。

  午后,陽光灑在林筱瀲的發簪上,發簪上的珠寶,光彩奪目,年濂為她畫眉,他教她讀書寫字,彈琴唱歌,夫妻恩愛,不久后,林筱瀲便有了身孕。

  十個月之后,臨汾之際,她為他身下了一個女兒,年初晴,自己卻身亡了。

  年家在當時是名門望族,家里為年濂尋得一方閨秀,夜初雪。

  院子里,年初晴正在玩耍,模樣和小時候的林筱瀲一模一樣,可惜和她的母親了林筱瀲天生眼盲。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愿。唉,筱瀲,你是在怪我負了你嗎,要這樣報復我,要讓我媽的唯一的女兒也和你一樣嗎”?

  年濂推翻了琴,琴被打落在地上,他癱坐在地上,哭泣著。

  “夫君,下雪了,外面風又大,我們回去吧,若姐姐還在,她也不會愿意看到夫君這樣,這首高山流水您已經彈了很多遍了,夜深了,該歇息了”。

  男子清冷的聲音道:“伯牙為何絕弦,你不會明白的”。

  年初晴抱著年濂道:“今夜是小年夜,夫君你一定要振作一點,初晴還這小,但是她很懂事,為你準備了餃子,我們進屋吧”!

  燈火闌珊,誰家心事,惹誰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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