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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節 除夕

  寒冬,臘月里,小院子里,東墻根,一群丫頭婆子正在忙碌著。

  一個粗野大漢正坐著門檻上,地上放著石磨,他的手里握著一把菜刀,正在磨著刀,旁邊有一頭豬,正在叫喚著,一群人把那豬捆得死死的。

  春來咻的一聲,只見從樹叢里竄出一只受傷的兔子來,叮叮當當的鈴聲,一雙丁香色的繡花鞋子,一雙纖纖玉手,把小兔子捧在手心,將那兔子抱起來,剛走了兩步卻撞上了他的胸膛,他一身墨色的衣裳,頭上帶著一條勝的一條頭巾,面無表情,整個府邸沒有一人干招惹他,他便是這楚國公府的二公子楚熙燁。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她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

  他冷冷的說道:“兔子的血都滴到我的衣服上了,你還不將它拿走”。

  她終于反應過來:“對不起,二公子,丁香這就拿走,打擾公子了”。

  丁香向楚溪越行了禮,便轉身離去了。

  是夜,遠處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天空像是開了花一樣,但是,院子里,只有丁香一人,她蹲在那里,用一些廚房用剩下的食材喂養著那兔子。

  “大家都去觀燈會了,你為什么不去”?

  丁香轉過身,一看原來是楚國公府的二公子楚熙燁,她反問道:“大家都去觀燈會了,那二公子你為什么不去”?

  “每年都是這些把戲,沒意思”。

  “灑掃門閭,去塵穢,凈庭戶,換門神,掛鐘馗,釘桃符,貼春牌,祭祀祖宗,夜里備著迎神香花貢品,縱然大家都是出去熱鬧熱鬧了,我也不能打馬虎眼”。

  楚熙燁從身后拿出一個食盒:“我讓人從御街北的礬樓做了餛飩,有些多了,我吃不下,給你吃吧”!

  “那,我去那一些屠蘇酒來”!

  “不必了,我讓人一并備了些”。

  兩個人,坐在院子里,丁香吃著混沌,楚熙燁喝著屠蘇酒。

  楚熙燁手里的那酒壺一見空了,丁香的那碗混沌也已經吃完了。

  “吃飽喝足,你該去守夜了,我也回去歇息了”!

  楚熙燁站了起來,轉過身去,走了兩步。

  “奴謝謝二公子,要不是二公子奴今天可能又要挨餓了”!

  “府里的丫頭婆字要是再干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楚熙燁拿出一個紅漆木盤盒,上面寫著:楚國公府的二公子楚熙燁之婢不可欺。

  丁香看了,笑了笑道:“我原本以為二公子盒旁人說的一樣,是個冷血無情對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冷漠的人,今日之見,到時讓丁香打開眼界了,二公子待丁香好,不如將丁香帶在身邊伺候著”。

  “不,留在我身邊,你會有危險的”。

  楚熙燁轉過身,離楷了,丁香看著他的背影,疑惑不明,丁香不指定在那紅漆木盤盒的底下還藏著一直白玉蘭花的玉簪子,但是那白玉蘭花卻被血弄臟了,變成了一支血簪。

  深夜,傳來一聲尖叫。

  第二天,人家發現了丁香的尸體,但是卻毫無外傷。

  楚熙燁撇了一眼丁香的尸體,便朝著后院樹林走去,再也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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